但看到各門各派的精英才俊聚集此地，又激起了段嫣的好勝心。
推己及人，她相信香師兄也是這樣的。
不料高長歌卻言，“很難。”
說完，他抬起可愛的圓圓臉，忐忑地看著師姐。
雖然前幾場比試，雙方皆有保留，但十一展現出的實力，遠遠高於香湛卿。
哪怕高長歌並沒有那麼喜歡香湛卿，但也希望自己宗門的弟子能贏，可這個希望真是太渺茫了。
段嫣聽後，忍不住搖頭，“那我的靈石可要飛到賭坊老板的荷包裡了。”
事實上，段嫣壓了香湛卿和自己。
讓段嫣沒想到的是，高長歌聽言，抿抿嘴，說道，“我也壓了。”
段嫣忍不住笑了，“那我們一起為香師兄鼓氣。”
“嗯。”高長歌輕輕應了一聲。
二人同時升至半空，高度與觀眾台基本持平。
見選手升高，觀眾席再次爆發歡呼——
“十一小子，要贏啊，我可是壓你了！”
“香兄弟，打敗他！”
“十一三招乾掉他！”
“香兄弟不用留情，做了他！”
香湛卿來自合歡派，十一更是來自世俗界宗門，雙方在蜀山毫無根基，所有的叫好聲都是來自觀眾自發組成的戰線，這個戰線，基本上來自……
“香湛卿，我在賭坊壓了你，一定要贏啊啊啊——”
這一聲淒厲地像鴨子被踩了脖子一般，眾人哄堂大笑。
一聲竹哨，雙方開戰，香湛卿的本命法器，鐵葉子出現。
三片鐵葉子瞬間化為數十片鐵葉，如狂風暴雨一般向十一衝去。
十一揮動重劍，抵擋靈器衝擊，兵器敲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段嫣和香湛卿不僅皺起眉頭，他們與香湛卿雖非同師，但畢竟都是合歡派弟子，縱然所學不同，但還是有諸多相同點。
合歡派弟子遇到從未交手過的敵人，通常都會很謹慎，先試探對方的底，這也是修真界修士交手時的大方向。
香湛卿卻一改宗門弟子習慣，上來就是殺招，顯然，他對自己能否贏過十一並沒有把握，打得是先把十一步驟打亂的主意。
香湛卿的鐵葉子在空中出現不同的形狀，如亂紅飛花一般，煞是好看，他打得又快又急，一下子調動了大家的情緒。
一時間叫好聲一片，唯有段嫣、高長歌等相對熟悉合歡路數，以及香湛卿為人的修士，露出了擔憂。
千羽樓的殺手十一，絕非一般修士，他甚為修真者，卻甘願為世俗宗門賣命，且從事的是殺手這一暗無天日的行當，心態絕非常人可比。
段嫣覺得，香師兄大約要失策了。
香湛卿雖不如高長歌在外曆練時間長，也絕非泛泛之輩，他依然發現十一並非急攻便可打亂其步驟之人，於是出招漸緩，鐵葉重新變得斜風細雨起來，看起來也頗為賞心悅目。
段嫣一直關注香湛卿，此時見香湛卿慢下來，方把關注轉到十一身上，這一看不要緊，竟讓她發現些許端倪。
“咦，奇怪？”段嫣低呐，語氣滿是詫異。
高長歌轉頭，“師姐？”
他近日方來蜀山，錯過了所有文鬥和前麵幾場武鬥，對十一等熱門選手也不甚熟悉，聽到師姐這樣說，忍不住看向段嫣。
“香師兄的對手，十一，狀態不對。”段嫣也知道高長歌沒看前幾場比試，於是細細解釋起來，“那十一武鬥第一場，出手極為乾脆，當日是百人一組，三十人晉級，他將周圍的修士不分宗門一一掃出擂台，今日這般，不似他往日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