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無法阻止的事情。
明明不是自己的徒弟,還要苦口婆心的規勸,最心塞的是,自己浪費了那麼多口水,對方還是不聽勸。
哽咽,心痛……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星耀道君無奈地說道。
一副“你輸了可不要哭鼻子”的憤恨樣。
段嫣笑了,蜀山,不愧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宗門,雖然人家沒有自己蓋章承認。
光這一份胸懷,就不是其他宗門的道君可以比擬的。
段嫣聽言,恭敬地說道,“多謝道君提點,若晚輩因此輸了比試,那是晚輩學藝不精,晚輩一直認為,折花郎,貴在‘郎’,而非折花的工具,就像世俗界科舉,斷沒有落榜去怪筆不好的道理。”
星耀道君聽言,不知道是該笑段嫣天真,還是誇對方有誌氣,法寶對於修士的重要性,哪裡是毛筆質量對科舉士子比得上的,一個好的法器,不僅可以讓一個修士如虎添翼,說不定還能事半功倍。
這個比喻,不好不好。
可人家已經這樣說了,你又能怎麼說,星耀道君心裡歎氣,但嘴上仍然鼓勵道:
“既然你是這樣想得,那老夫就不便多說什麼了,願小友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段嫣知道,對方心中的不以為然,她依然拱手,微笑,“多謝道君吉言。”
為了隱私,選手區和選手區有屏障,所以江心月並不知道星耀道君對段嫣說了什麼。
他對此並不感興趣。
此時他全部興趣都集中在下一場,荊不語和李玨之戰上。
段嫣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段嫣和江心月一左一右躍上擂台。
修真界陽盛陰衰,看台四周也多以男性為主,段嫣向四圈望去,他看到辛未一和尉遲家的天乾地支團舉起的碩大無比的橫條,上麵寫著“師姐必勝”,看到孟青澤、徐天皓、巴寶山為首的五蘊峰弟子,為自己叫好,看到抱劍的師寄薇,冷麵的十一,上躥下跳得馬月蓮,和矜持靦腆的陳元水……
她看到一邊吐血一邊微笑的香師兄,麵無表情、每一寸皮膚都繃得很緊得高師弟。
段嫣緊緊握著狼牙棒,她能感覺到口袋一側的瑤光,筆自己更加緊張,能感覺到儲物袋裡的小綠不安的發著電,能感覺到傲嬌的無以複加,卻仍在關注自己的離光和溫暖地一塌糊塗、包容的一塌糊塗的九品蓮座。
——“江心月,憐香惜玉一些,彆把人家那麼快就淘汰了!”
——“劍神穀的,手下留情啊!”
——“段女俠彆比了,直接認輸算了!”
——“嫣姊姊,加油,把這個江啥啥的乾掉!”
——“小舅爺爺的師姐,讓他們看看你的厲害,必勝!!!!”
認識的,不認識的,見過的,沒見過的……人山人海,萬人空巷。
段嫣平生,第一次站在這樣大的擂台上,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來自不同宗門的修士。
“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你不是我的對手。”江心月看著女修,淡淡地說道。
他相信女修能站在這裡,絕不僅僅是靠運氣,但僅僅是有實力是不夠的,他江心月的對手,一定是東洲大陸,乃至修真界最強的。
而段嫣,不屬於他對手行列。
他不歧視女修,但段嫣顯然不是能讓他高看一眼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