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颯在數萬將士們的麵前,“變”出了糧草,將士們振奮不已,不知內情的士兵以為,殷颯的糧草是法術變出來,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不僅精神大振。
碧浪道人見自己被後輩搶了風頭,不禁在心裡又記了一筆。
原本,應是三人展示,碧浪真人的弟子,也在今日展示行列。
可惜,齊營的士兵還記得,就是此人昨天施法,讓火苗越燃越大,最終不僅糧草燒沒了,還搭進去他們那麼多兄弟的命。
怕士兵們想到不好的事情,年輕的渤海閣弟子,被自己的師父勒令,在軍帳裡閉門思過。
此時,數裡之外的越國,人人喜氣洋洋。
齊國的糧草沒有了,他們不戰而勝,齊國人就要離開了,沒有戰爭了。
越國本來就是歌舞升平的國度,百姓們見不會打仗,紛紛擊缶和歌,大街小巷都能聽到愉悅的歌聲。
平日一身煞氣的鎮北大將軍康世仁和整日愁眉不展的雀城太守,及其手下屬官副將,也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
雀城,已經膽戰心驚了好久。
不用打仗的滋味,真是太好了。
就在人人在為短暫的和平歡呼時,太守府,釋放神識的荀道君睜開了眼睛:
“不好,他們的糧食尚餘三十日!”
段嫣聞言,立馬接道:“不可能,三昧真火之下,糧草不可能餘三十日那麼多!”
他對自己的雷火符還是很信任的,對於修真者或許稍顯不夠,但燒燒世俗界的東西,還是很輕鬆的。
“就是,師父,段師弟用的三昧真火,怎麼能還有三十日那麼多,至多七八天,不可能再多了呢。”草藥門弟子宋祺珊忍不住說道。
其他弟子也紛紛點頭,讚同宋祺珊的看法,有法術的修真者,尚且無法對付三昧真火,一個世俗界的糧草,段師弟用三昧真火火燒糧倉,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荀不履淡淡掃了一眼這些盲目樂觀的弟子,“有人提前將部分糧草轉移了,就在剛才我神識掃視時,發現一個年輕人從儲物袋裡召出糧草。”
“什麼人,竟然猜出了我們的計策,提前藏匿了糧草!”
“某想到,齊營還有這樣的人。”
合歡派弟子七嘴八舌地說道,他們一點點也沒有意識到,三十日的糧草和七八日的糧草有什麼區彆。
荀不履卻知道,此事不妙。
雖然他們已經攙和進世俗界的鬥爭中,卻不能濫殺無辜。
他們能解決的,隻有對方陣營中的修真者。
如今齊軍數萬士兵,越國隻有一城的老弱病殘。
三十日實在是過於漫長,齊人在此期間,隨時都會攻城。
三十日的變數實在太多了。
一個不留神,戰爭的結果興許改寫,他們的努力也就功虧一簣。
段嫣沉思片刻,抬頭說道,“要不,我再燒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
多燒幾次就好了。
荀不履搖頭,“不,你不能去。”
說完,看向其他躍躍欲試的弟子,沉聲說道,“你們誰也不許去。”
三昧真火,都燒不儘齊國的糧草,此戰,齊國運數太強,對於他們這些年輕弟子來說,強行逆天,不亞於滅頂之災。
他閉上眼睛,聲音嘶啞地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