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草藥門弟子憤憤不平。
“道君,我不服!”
第一個對段嫣出手的年輕弟子說道,他指著段嫣,義正辭嚴地說道:
“道君,憑什麼放她走,她身為彆峰弟子,無緣無故來我們草藥門挑釁,不僅壞了我們的石碑,還打傷了我們的弟子,她的那條玄犬,還衝著我們噴口水!道君這麼輕鬆地放過她,莫不是看我們道君不在了,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這些草藥門的弟子?!”
此言一出,參與此事的草藥門弟子心中一悸。
——我們當中混了進了一個蠢貨!
聞言,滄岐笑了,他居高臨下俯視著這名年輕的草藥門弟子,輕輕說道,“你倒是很有勇氣,竟敢與本座這樣說話。”
眾人眼前一晃,下一秒,滄岐已經站在這名弟子麵前。
元嬰道君的靈壓,哪怕他平日收斂,驟然接近,也是相當恐怖的,這名弟子不由得腿下一軟。
他膽怯地不斷後退,生怕滄岐道君一出手,就扭斷自己的脖子。
但聽滄岐說道——
“若不是你們道君去了,光憑那塊石碑上的內容,本座就送你們去挖礦,實力不怎麼樣,挑撥離間倒是一把好手,一群人打一個,本來就不光彩,還被人奪了武器,若她修為高於你們也就罷了,可她偏偏修為與你們相仿,打著已故的荀道君之名,為非作歹,作為你們的師叔,本座不齒!”
“本座隻給你們解釋一遍,你們師父的死,和仙人峰的段嫣一塊靈石的關係都沒有,非要扯上關係,那就是你們太廢物,你們道君為了保護你們這群廢物,隻能犧牲他自己。”
滄岐說完,怒甩袖子,如煙雲般消失在原地。
一眾草藥門弟子搖搖欲墜,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滄岐道君的話竟然這樣重。
以至於讓他們一夕之間,成為了同門的笑柄。
一眾執法堂弟子默默離開。
老實說,他們覺得滄岐道君雖然話重了些,但還是十分在理的。
折花郎的實力毋庸置疑,六十年才出一個的青年俊傑。
不過,折花郎再厲害,終究隻是一個築基中期。
哦,不,她拿到折花郎的時候,還是築基初期。
一個築基弟子對一群築基弟子,在大眾的印象中,前者再厲害,也一拳難敵四手。
可偏偏,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吊打。
被吊打的,不是前者,而是後者。
這反差太大了,他們也有點接受不能。
荀道君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也會覺得,自己弟子十分丟臉吧。
仙人峰——
“你們那個道君還挺厲害的。”
玄落趴在柔軟的墊子上,舒服的蹭來蹭去。
對於它這種極像狗的行為,段嫣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玄落和滄岐擦肩而過,一人一犬雖然平安回到仙人峰,但始終害怕滄岐道君殺個回馬槍,發現玄落身份,所以一路釋放神識。
是以,滄岐在草藥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傳入二人耳中。
段嫣淺淺地應了一聲。
玄落又滾了一會兒,吐槽道,“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好,但你的同門真的好菜,剛才和你打架的那一撥,竟然都是內門的,你們掌門真不考慮重新招幾個弟子嗎?”
段嫣聽言,笑了,“算時間,我們宗門納新就快開始了,今年或許會來幾個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