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幸災樂禍地說道，“最起碼，你也要像我這樣。”
她不僅臉做了調整，身材也做了改變。
高聳的胸-部緊緊被布條包裹著，布料勒得很緊實，衣服上做了一些手腳，讓腰和屁股成了一條直線。
曾經細腰翹臀，在段嫣的自我犧牲下，變成了沒屁股沒腰，這還不夠，她還將自己的頭發弄散，變成了鳥窩頭，看上去像個非主流的乞丐。
江心月目露嫌惡。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不看臉的，如今段嫣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頭型，他明知道這個鳥窩頭的娘炮是打敗自己的折花郎，還是想揮起憾柯劍，刺這人一下。
若他與段嫣來自同一個時代，一定可以準確內心的感受——
辣眼睛！
段嫣自己這樣也就罷了，還鼓動自己也要一樣。
他絕不！
“我這樣就很好。”江心月扭頭，他絕不要像段嫣那樣，太醜！
“可是不行，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個蜀地魔修，你照照鏡子，看自己和那人一樣嗎？”段嫣淡淡地說道。
江心月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與那個拿砍刀的蜀地魔修不同。
“你若不做改變，我們就此彆過，我來此地，本是為了救人，不能因為你的不合作功虧一簣。”
段嫣並未威脅江心月而是闡述事實，多一個像江心月這樣的高手幫忙，她自然是樂意的，但對方若是耽誤了自己的事情，這好不容易打出來的交情，怕也就到此為止了。
江心月沉默了一會，閉上眼睛，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你過來吧。”
段嫣看著對方那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
江心月本來也想笑的，不過睜眼看到段嫣那副鬼樣子，果斷閉眼，太醜了，想吐！
段嫣拿著毛筆，沾著材料在江心月臉上塗塗抹抹。
一會兒讓他睜眼睛，一會讓他閉眼睛。
江心月也不知道段嫣往他臉上抹的是什麼玩意，這些東西看上去挺粗糙，糊在臉上，感覺還蠻舒服的。
味道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難接受。
段嫣動作很快，對於她來說，在畫布上畫畫，和在人臉上畫畫，完全沒有任何區彆。
眨眼的功夫，她便給江心月換了一張臉。
“好了，可以睜眼了，自己看看吧。”
江心月驟然睜開眼睛，視野中出現一麵精致絕倫的鏡子，上麵鑲嵌了各種珠寶。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變了一張臉。
這個人，江心月驚詫地看著段嫣，他當然認識鏡子裡的這個人，這不是昨晚上被一斧頭劈死的倒黴鬼嗎？
連那人臟兮兮的絡腮胡的走向似乎都一樣。
江心月試探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知道段嫣用的是什麼材料，附著性竟然那麼好，自己碰了數下，臉上的斑點和痘痘都沒有掉。
“你……怎麼做到的。”
他心情複雜地看著段嫣。
在他過去的三十年裡，隻有劍和劍法，至多還有劍神穀中的事務。
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人可以會的那麼雜、那麼多，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實力在自己之上，天賦在自己之下。
段嫣哈哈大笑，眉宇間甚是得意，“驚訝吧，這可是我派必學的逃生技法之一，我隻是學得格外好而已。”
江心月一愣，合歡派必學？
他抬頭，鄭重其事地說道，“有機會在下定要到貴派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