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血肉被一點點吞噬的感覺,青城派弟子就感覺到毛骨悚然。
這個地方太恐怖了,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慘兮兮的,他真是一秒鐘也不想呆了。
“我,我不想知道他是誰了,我們快點離開這兒。”
青城派弟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與江心月同間牢房的其他人點點頭,他們也是這樣想的,這個鬼地方,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待下去了。
江心月提著憾柯劍,在前麵開路,劍刃所到之處,柵欄碎成數節。
地牢裡,那些半死不活的修士,聽到動靜後抬起頭,有些奮力地爬出柵欄,有些則毫無意誌,根本連離開的心思也不曾有了。
淺魔壇後山地牢的柵欄為玄鐵所鑄,這麼大的動靜,魔修怎麼可能一點都聽不到。
“不好,有人劫獄!”
前侍衛長和鬼三是怎麼關進後山地牢的,他們清清楚楚,上一次後山跑了小一半人,進去了一個副壇主和侍衛長。
若是今日再出什麼紕漏,他們的命都要搭進去。
“快去稟告壇主,你們幾個跟我來!”
一個魔修說道。
“是!”
幾個魔修提著法器,向壇主住所跑去。
此時,淺魔壇後山,一片兵荒馬亂,黑壓壓地魔修,拿火把的,拿武器的,將山洞洞口堵了一個水泄不通。
噠噠噠——
腳步近了,更近了。
所有魔修的神經緊繃。
“這裡是千魔宗,誰敢來此撒野!”
帶頭的魔修說道。
話說完,黑漆漆的山洞外,出來一個身著黑衣,蓄著絡腮胡的彪形大漢。
他的身後,是數不清的,衣衫襤褸的修士。
一眾魔修倒吸一口氣,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出現這裡——
“鬼三!”
怎麼會是他!?
帶頭的魔修心慌慌的,鬼三的修為不及他,實力也不及他,也不知道怎麼入了副壇主的眼,成了新一任的侍衛長,不過這家夥是個倒黴蛋,還未上任幾天就被拉下來了。
“鬼三,你要做什——”
那個“麼”字還未出口,帶頭的魔修,已經軟軟地倒在地上,他光潔地脖頸,多了一道紅線,而“鬼三”的劍尖,緩緩流下一滴血。
“鬼三,你,你做了什麼?”
一個蜀地的魔修,操著本地官話,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和鬼三還有點交情,雖然鬼三突然變得有點厲害,但絕不會那麼厲害,難道對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學了妖法……
“鬼三,你,你不要這樣,副壇主才是事情的主謀,我們為你求情,壇主,壇主,不一定殺你的……”
另一個蜀地魔修,企圖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方式,勸說“昔日同伴”放棄抵抗。
“鬼三,你要造反嗎?”
這些魔修七嘴八舌地說道,身體卻在不斷後退。
話語間,“鬼三”抬頭,他的臉上毫無表情,眼中滿是陌生。
“你們話太多了——”
黑夜盛開了一片銀色的劍花,一地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