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寥寥看著段嫣離去的方向,“既然段嫣已經前往荒山赴約,我們也要動身了。”
他已經決定,帶著合歡派諸多道君和真人,前往荒山觀戰。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還是以防萬一。
那天樞劍的威力再大,南寥寥不信,他們這麼多金丹、元嬰修士,無法從一個築基期的江心月手裡,搶得段師弟的性命。
名聲算什麼,他們合歡派的名聲既已如此,再壞一點也無妨。
掌門發話,縱然在場的道君,無不是他的師伯師叔,有掌門這層身份在,他們也要聽從他的命令。
諸位道君和金丹真人,齊刷刷地向掌門行禮:
“謹遵掌門指令。”
說完,一道五彩光芒,眾人消失在峰頂之間。
自從段江二人生死之戰傳開,劍神穀弟子趕到合歡派勢力範圍後,江心月就搬出了仙人峰的客房,住進了荒山。
大多數修真者,都沒有合歡派弟子那臭毛病,一定要住進客棧裡。
他們大多數都秉承著隨遇而安的想法,走到哪裡,住在哪裡。
劍神穀的弟子,雖然心疼他們的少主住在荒郊野嶺,但也認為此地比少主住在合歡派好上許多。
世人對合歡派多誤解,在劍神穀中人看來,那合歡派就是肮臟汙穢之地,他們高潔的少穀主,怎麼能住在那樣下九流的地方。
比起那樣的合歡派,還是荒山比較乾淨一些。
當然,這想法,劍神穀眾弟子也不敢告知少穀主,生怕少穀主較真,一怒之下,將他們都趕回劍神穀。
此時,江心月臨風而立。
荒山雜草叢生,但因為是江南一帶,氣候濕潤怡人,並沒有多少塵沙。
他佇立在荒山最高點,遠遠看向不遠處落霞山的天空。
而他身後近百米的位置,是劍神穀眾人,以及聽聞江段一戰,前來看熱鬨的吃瓜群眾。
在修真界,約架談不上什麼新鮮事。
——嗬嗬嗬,你敢跟我去小樹林嗎?
——怎麼不敢,怕你個茄子?!
但一般來說,都是點到為止,打個半死。
越不會立下生死狀這東西。
畢竟修行不易,犯不著鬨得你死我活的。
直到現在,前來看熱鬨的吃瓜群眾,也不太明白,江心月和段嫣有什麼仇什麼怨,竟然要鬨到簽生死狀的地步。
——“你們說,江心月為什麼一定要挑戰傾城公子?沒聽說他們生活軌跡有交集啊?”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聽說,傾城公子有一隻海龜,江心月看上了,向傾城公子索要,傾城公子不給,所以嘍……”
——“啊,什麼樣的海龜,竟然讓傾城公子和江少穀主大打出手?”
——“聽說那是一隻傾城之龜,有天人之姿……”
——“難怪兩人大打出手。”
……
這些人說話,也沒有布結界屏蔽的意思,源源不斷的聲音,進入江心月的耳中。
傾城之龜,天人之姿……
江心月嘴角抽搐。
就那個傻乎乎的呆龜?
他就是喜歡它,也無法違心說出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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