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很多人,他都想,可他也許永遠都見不到他們了。
令狐白每天都以淚洗麵。
直到,那個叫碧璽的變態,施施然地來到他的身邊,對他說:
“你的師兄來了,高興嗎?”
這一刻,連令狐白自己都不知道,他應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師兄,師兄,不該來的……
在落霞山眾多師兄師姐眼中,永遠也長不到的令狐白,因為近段時間的遭遇,迅速長大。
已經多了許多,本來不應該有的,成熟。
令狐白沒有說話。
隻是咿咿呀呀嗷嗷著誰也聽不懂的句子。
碧璽微笑,他並不意外令狐白的表現,因為對方的舌頭,是自己親自拔去的,他知道,這個參雜著人族血統的小狐狸,已經不可能發出聲音了。
碧璽憐愛地蹲下身體,撫摸著令狐白的頭發。
距離碧璽上一次這般撫摸令狐白,已經是七日前的事情了。
和七日前相比,令狐白的頭發更亂了,原本清澈和堅韌的眼神,也多了一絲絕望。
多麼讓人身心愉悅的絕望。
碧璽微笑著。
“好孩子,看到你這麼害怕我很高興,雖然這段時間你一點也不聽話,不過本座還是向你保證,你死的時候不會太痛苦,看在這段時間,你取悅到本座的份上。”
碧璽聲音輕柔,對令狐白說話的語氣,宛如對待一個頑劣的後輩。
哪怕類似的話,令狐白自己都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但每一次聽到,依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非常想從碧璽身邊逃開,不過令狐白知道,自己是逃不開的。
自己任何反抗的舉動,隻會讓碧璽更加高興,更加變態。
到時候受傷的隻能是自己。
令狐白乖巧的任由碧璽撫摸,隻有偶爾恐懼的顫栗,取悅到了碧璽。
“想不想知道,段嫣在什麼地方?”
碧璽語氣輕柔地說道。
令狐白抬頭,先是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
他乖巧的將頭低下,斂起了眼中的倔強,和不屬於他年紀的成熟。
“好孩子,你的意見不重要,關鍵是,本座想不想讓你看,本座現在想讓你看呢……”
說著一把揪起令狐白的頭發,陰惻惻地說道,“本座讓你看,你就看,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令狐白看著神情扭曲,表情猙獰的碧璽。
心裡透出些許疑惑。
人族和妖族的混血,大部分都保留著妖族的出眾的直覺。
此時此刻,哪怕頭發被薅得很痛,令狐白還是注意到,碧璽非同尋常的一麵。
他似乎越來越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也越來越暴戾。
就在令狐白萬分不解的時候,碧璽重重鬆開令狐白。
他眯著眼睛,看也不看地上臟兮兮,宛如螻蟻一般的令狐白。
眼神陰森森的,看著東邊。
似乎想要穿透時間空間,與來自落霞山的段嫣,對視。
“合歡派,合歡派……”
碧璽咬牙切齒。
“荀不屢那個老東西,死也不死的利索一些!”
或許是認為令狐白是必死之人,碧璽說話的時候,也格外的不小心。
令狐白聽到熟悉的名字,耳朵情不自禁地動了動。
大變態在說荀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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