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殊也能感覺到令狐白對待自己的那份信賴,雖然比不上段嫣,但絕對比段嫣那些個同門高上許多。
讓他沒想到的是,段嫣睡了三天,令狐白就在段嫣的床頭守了三天。
他想出去玩嗎?
想。
可比起出去玩,他更想要呆在段嫣身邊。
段嫣睡覺,他也睡覺。
不過他睡得很輕,稍稍有人靠近,令狐白就會警惕地睜開眼睛。
哪怕對方是簡殊也不例外。
鷹哥也是段嫣去哪,他就去哪的代表。
他一開始隻是覺得令狐白這小鬼很礙眼,一天到晚纏著自家段叔叔,他本來想要好好欣賞一番,段叔叔的美顏盛世,讓這小鬼一攪合,也就沒心情了。
時間一長,鷹哥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當然,段嫣就躺下來三天,也算不上什麼時間一長。
隻是較於修真者敏銳的洞察力,將全部精力放在段嫣身上的鷹哥,較其他人,後知後覺許多。
鷹哥一直有些奇怪,在他的記憶中,令狐白是一個聒噪的小鬼頭,他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那麼安靜。
這個小鬼頭雖然天天守在自己段叔叔身邊,卻從來不發出聲音,與當年那個天天在段叔叔們身邊嘰嘰喳喳的小鬼頭,簡直是天壤之彆。
段嫣躺的太早了,很多事情,他還沒來得及細細交代鷹哥,就睡著了。
鷹哥一直都不知道令狐白沒有了舌頭。
製止第二天中午,他又看到軟乎乎的令狐白,又礙眼的倚著自家段叔叔睡覺,一瞬間,惡向膽邊生的鷹哥,做出一個舉動,他伸手,將令狐白提溜起來,想要將他丟在距離自己段叔叔遠一點的地方。
豈料原本在睡覺的令狐白,突然睜開了眼睛,宛如被惹怒的小豹子一般,衝向鷹哥。
他露出了尖銳的狐狸牙,張著嘴巴,似乎要咬下鷹哥的一塊肉。
說時遲那時快,鷹哥一把捏住令狐白的嘴巴,目光是極端的震怒。
周身雷電之力騰起。
他一點都不生氣令狐白咬自己,“誰做得?!誰把你——”
鷹哥說道這裡,已經說不下去了。
誰拿走了你的舌頭,又是誰把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刻,鷹哥終於明白,為什麼聒噪的令狐白會變成的一個安靜的不可思議的小孩子。
為什麼以前一睡好幾個時辰,叫都叫不醒的令狐白,會成為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害怕的睜開眼睛。
為什麼段叔叔要搬到外麵住,為什麼令狐白不親近自己這個師兄,非要聽一個素不相識的佛修。
簡殊原本在禮佛,一睜眼就看到鷹哥怒發衝冠地拽著令狐白。
“晁鷹,你要做什麼?”
簡殊怒氣衝衝地說道。
還不等他靠近,他便看到鷹哥抬起頭,入目是一雙通紅的雙眼,“他的舌頭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誰做得?”
“我段叔叔是金丹修士,他不過是給掌門辦一個事情,怎麼會受了那麼重的傷,道君們醫治都不管用,還要他遮掩一天到晚的睡覺?!”
“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遇到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遭遇了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