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大嘴巴,仰頭看著鷹哥。
鷹哥分出一縷神識,進入令狐白的身體。
鷹哥和段師弟狀態下的段嫣,同為雷靈根,且修煉都是《羅漢心經》,兩者的區彆就是,鷹哥的靈力更剛硬,且有一種若有似無的煞氣,而段嫣的更平和。
但兩種靈力到底有許多相似之處。
所以,當鷹哥的神識進入令狐白的身體時,對方並沒有明顯排斥。
相反,還因為對方神識中,那若有似無的雷電之力,而感到放鬆。
鷹哥雖然有魔劍在手,修為到底隻是一個築基初期。
連元嬰金丹期的修士,都沒辦法幫助令狐白的身體複原,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之前劍神穀的修士,還能查看出令狐白舌頭是用什麼陰毒的法子抹去的,到了鷹哥這裡,就變得毫無頭緒。
他和碧璽的修為差距太大,連碧璽在令狐白傷口上留下的殘餘法術也感受不到。
仿佛令狐白天生就是個沒有舌頭的啞巴。
鷹哥自拜入合歡,就是天之驕子。
他修行的時間晚,六歲才到落霞山。
但他修行的速度卻極快,若非高長歌修行時間比他早許多,合歡派最年輕的築基修士,大概是要換人了。
鷹哥聽多了彆人的誇讚,也知道,自己比一般的築基初期修士,厲害許多。
成為魔劍之主後,鷹哥更是實力大增。
在他心中,一些不成器的金丹修士,不見得是自己的對手。
他本來以為,令狐白的舌頭,雖然難以複原,但也不是毫無頭緒。
可眼下,他真的是被打臉了。
因為這傷口,他不僅僅是毫無頭緒,而且是絲毫看不出異常。
收回神識後,鷹哥難得露出窘迫,麵對令狐白期待的眼神,側過腦袋,“對不起,我診不出來。”
令狐白期待的目光,再次空落下來。
或許是失望了太多次,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看到鷹哥如此沮喪的樣子,令狐白反而將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示意鷹哥不用特彆難過。
若是令狐白跳起來指責鷹哥,鷹哥八成會冷冷一笑,來一句“你啞巴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削的”,偏偏令狐白極為柔軟的寬慰著鷹哥。
鷹哥心裡更不舒服了。
他低頭,“誰做的?”
令狐白搖搖頭,這段時間,他不僅僅深深領教了碧璽的手段,還知道,就是他合歡派所有的道君加起來,也不見得是妖人的對手,告訴晁師兄了又怎麼樣呢。
不過是多一條人命。
段師兄那麼厲害,在碧璽那,也是九死一生的撿回一條命。
晁師兄不過築基初期,自己告訴他,隻能是空讓他難過罷了。
所以,令狐白乖巧的,什麼都沒說。
鷹哥氣結,他畢竟是個聰明人。
冷靜下來後,盤算著自己離開宗門前,合歡派得罪的人。
令狐白不過一個煉氣期的小弟子,從來不下山,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敵人,那歹人怕是衝合歡派去的。
這麼一盤點,一個名字進入鷹哥腦海。
“是桃花塢主人,碧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