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話鋒一轉,說道,“小師傅既然說,帶回了我那師侄,勞煩小師傅告知,高長歌現在人在哪裡?”
司馬文未環視一圈,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他?
迦澤笑了,“小僧擔心歹人察覺高施主的行蹤,所以剛才做了一些障眼法,前輩稍等片刻。”
迦澤說完,輕輕拂袖,一片金光在眾人眼中閃過,片刻後,半空中懸浮著一個人。
不是高長歌,還是哪個?
司馬文未修為很高,他幾乎一眼就發現,高長歌周身有一層淡淡的光,那是一個非常古老,而且的複雜的保護法陣,和他們在段嫣周身布的結界作用相似,可以防止彆人的觸碰,更好地保護傷者的身體。
司馬文未感激地看著迦澤,“多謝小師傅,這孩子的師父,是老夫那花容子師弟,花師弟天賦極高,但眼高於頂,收得徒弟極少,至今隻有寥寥四人,如今他們的師父閉關,閉關前將這些孩子交給我們這些做師伯的,哪個孩子出事兒,我們都擔待不起,多虧了小師傅仗義,還請小師傅裡麵上座,我們進去詳談。”
迦澤微微一笑,“小僧正有此意,小僧帶走高施主之前,看到段施主正與那歹人鬥法,那歹人頗為厲害,不知段師侄現在如何?”
“那孩子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識海受損需要靜養。”
司馬文未並沒有過多透漏段嫣的傷勢,雖然這個年輕的僧人迦澤,自稱段嫣的好友,但段嫣現在人在昏迷,他們又在西洲大陸,對方的身份無從考證,是敵是友,還有待查看,他們也不僅因為對方帶回來高長歌,就將這個人當作好人。
司馬文未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半空中的高長歌。
回想起先前那個厲害的隱身術。
自己若沒有看錯的話,他的修為理應比這個自稱廣仁寺弟子的迦澤要高一些,可先前對方隱藏高長歌的手法,竟是連自己也沒有看明白。
對方年紀輕輕,骨齡尚且不足百歲,就有了如此高深的修為,堪稱驚世駭俗。
可這樣的人,竟然在修真界毫無名氣,當真是不同尋常。
不過,對方到底是帶回了高長歌。
司馬文未探究的同時,心底同時還存了一絲感激。
高長歌是花容子的收的第二個弟子,他的身世,他們這些當師伯的也知道。
雖然現在大家都誇花容子眼光卓絕,門下弟子各個出眾過人。
當實際情況卻是,當年他們這些做師兄的,對天賦卓絕的師弟,收了那麼一個資質平平的徒弟,擔任首席大弟子非常不滿,得知高長歌是少有的單係火靈根後,非常滿意。
他們也曾打過高長歌的主意,希望將這個天賦奇高的孩子收在自己門下,不過後來,看到這個孩子願意跟著花容子,他們也很滿意,當時,所有人的想法都是,花容子的大徒弟平庸,高長歌天賦又出奇的高,在他們心中,高長歌才是那個真正的大師侄,昔年的折花郎段嫣,不過是他們心中的陪襯。
哪怕現在,司馬文未已經知道,花容子的大弟子,同樣優秀,甚至比高長歌更加出眾,他的心裡,還是更加看中高長歌,畢竟高長歌才是他們一直寄予厚望的那個。
一想到,迦澤從荀玠手裡救了高長歌,司馬文未就無法將他看作敵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