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贏了,我們贏了!”
合歡派的席位,一片歡騰。
所有合歡派弟子,欣喜若狂。
一個曲樂組的魁首,即將誕生。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司馬珍勝利的畫麵。
巫席被司馬珍的三叉戟穿透了胸膛,刺破了心臟,他精神力已經到了極限,他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輸定了!
場上所有人皆是這般認為的。
掌聲和歡呼聲一片連這一片。
“看樣子,這曲樂組的魁首,歸東洲大陸了!”
“巫席的自然之音,竟然不敵司馬珍的《出塞曲》。”
“實至名歸,司馬珍很厲害了!”
所有人七嘴八舌誇著司馬珍。
大家都已經認定,司馬珍是曲樂組的魁首。
就在這時,場上風雲突變。
“啊啊啊啊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聲,穿破了眾人的耳膜。
“快看呀!”
但見擂台上,原本血流成河,七孔流血的巫席,周身的血竟然開始回流。
他滴落在地上的鮮血,竟然像被什麼力量號召一般,彙集在一起,然後如江河入海一般,緩緩進入他的身體中。
“那是什麼……”
段嫣瞠目結舌地看著懸浮台上的巫席。
他已經完全忘記關注司馬珍的動向,眼前怪異的景象,已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不僅僅是他,此時此刻,現場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巫席。
大家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巫席流下來的血,還可以回流過去。
他究竟是怎樣做到,讓自己流出來的血,再回流過去。
“那是什麼邪術?”
“竟然還能這樣?”
巫席的舉動,驚呆了所有人,觀眾席上的修士,已經不知道該做何表情,用何等語言形容,才能描述出他現在的心情。
不過多時,剛才還臉色蒼白的巫席,再一次神采奕奕地站在懸浮台上。
地上再無巫席的血跡,似乎先前那個七孔流血的人,隻是觀眾們的錯覺。
巫席放下竹笛。
對麵懸浮台,失去五感的司馬珍,感受不到對手的音波,十分驚訝。
他仍然沒有停下吹奏。
在他的認知中,他已經贏了。
巫席看著對麵的司馬珍,臉上無喜無悲。
他的目光平靜,又目中無人,仿佛剛才和他鬥得難舍難分,甚至差一點點要了他的命的樂師,根本不值得他關注。
卻聽他輕啟嘴唇,用輕柔卻很清晰的聲音,淡淡地說道:“該結束……”
“不!”
“師兄!”
“危險!”
台下的修士,情不自禁叫出聲。
可懸浮台上,失去五感的琴師根本聽不到,他正在奇怪,對手為何突然停下了彈奏。
莫非是自己贏了。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
“嚶——”
一聲雲雀的啼鳴劃破長空。
巫席的竹笛發出一聲嘹亮的聲音。
一股澎湃的音波,勢不可擋地衝向毫無所知的司馬珍。
幾乎在巫席吹奏的同時,司馬珍察覺到了這股強大的音波。
他奮力抵抗,快速撥彈,可無濟於事。
他引以為傲的三叉戟,宛如脆弱的泡沫,麵對強大的音波,在空中瞬間碎成了粉末,轉眼間,穿透了司馬珍的身體。
“噗——”
噴湧的鮮血染紅了司馬珍手中的箏。
他流著血的眼睛,無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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