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顏盛世帶來的震撼，雖然並沒有那麼那麼持久。
但足以給出段嫣足夠的時間虐菜。
江心月靠在牆上，他現在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
隻能勉強抓著的天樞劍，看段嫣虐菜。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僅這件秘牢在吸食自己的靈氣，天樞劍似乎也在做同樣的事情。
於是，在觀察段嫣虐菜的同時，江心月又默默將自己的劍從天樞換成了憾柯。
還是憾柯好，憾柯不浪費他的靈力。
天樞劍：……
江心月很速度地做完這一切，抬起頭，看向段嫣。
就這麼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段嫣那翩若驚鴻的劍法吸引了。
他不會看錯的。
段嫣又強了。
他的劍法，又強了。
《九章劍法》有多難，看過《九章劍譜》的江心月一清二楚，他也知道《九章劍法》的原理，但卻不能熟練的運用。
因為他的算法，遠不如段嫣那般嫻熟。
可現在，段嫣似乎已經不用計算，他一招一式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與記憶中大不相同。
記憶中，段嫣的劍法是斷斷續續的，是半慢拍的。
雖然劍法詭異，但總給人不流暢的感覺。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這樣的劍法了。
十步殺一人，萬裡不留行。
在段嫣的身上，江心月看到了曾祖父的身影。
這樣的劍法……
真是，太有挑戰欲望了。
雖然江心月的身體，已經累到了極限，可他的精神，還是活躍的。
他目光灼灼地的看著段嫣，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也許受到了秘牢魔氣的影響，段嫣出手格外的決斷。
他本人並不是一個嗜血的人。
習慣刺地方也不是脖頸。
在江心月的認知中，段嫣是一個過分溫和的人。
他出手完全不像一個道修，倒像一個吃齋念經的和尚。
很少見到段嫣痛痛快快殺什麼人。
現在的段嫣……
看著那個一劍一人頭的家夥，江心月心中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快意。
“好！”
在段嫣一劍刺穿一個金丹修士的頭顱後，江心月終於忍不住，大聲叫好。
這一聲“好”，似乎讓段嫣從殺人狂魔中的角色中清醒過來。
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屍體，和對麵雲羅宗修士恐懼的眼神。
段嫣微微一笑，“你們的命我先記著了，有機會一定會取爾等項上人頭！”
說著，段嫣施展精妙的疾風術，直接來到江心月身邊，他一手捏住江心月的肩膀，江心月頓時覺得身體一輕。
“閉上眼睛，我們走！”
段嫣嗬聲說道。
江心月不解其意，但還是按照段嫣的要求，閉上雙眼。
下一秒，他就明白，段嫣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離開秘牢，四周是澎湃洶湧的魔氣。
這魔氣對於金丹期的段嫣來說，是小意思，但是對於靈力嚴重枯竭的江心月來說，可能會對他的眼睛，造成永久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