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看著空蕩蕩的書架,一群人呆若木雞。
他們避過層層修士的圍追堵截,好不容易來到李掌門的密室,卻發現密室空空如也,連一個擺件都沒有。
“莫非那小子在撒謊?”
一個年輕人眯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有著好看的眉眼,卻因為過分陰柔,顯得缺乏陽剛氣。
“他沒有撒謊,我們來遲了一步。”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他頭戴黑色帷帽,黑袍黑靴,雖然看不出五官,卻有一種將人冷凍起來的氣場。
——無名。
“誰?”
陰柔的年輕人非常生氣,他周身魔力翻滾,刹那間,地麵裂開了一條深深的縫隙。
書架也轟然倒塌。
無名手指在腰間長劍輕輕一點,轟然倒塌的書架,再一次恢複原貌。
他走上前,看著書架被破壞的紋路。
帷帽後麵的眼睛,透出些許驚訝。
“怎麼又是他?”
無名呐呐自語。
他的聲音很小,更像是某種感慨。
可身後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你認識?”
陰柔的年輕人眯著眼睛問道。
頭戴帷帽的青年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人,除了眉宇陰柔的年輕人,全都低下頭。
儼然以無名馬首是瞻。
良久,頭戴帷帽的年輕人開口說道,清冷地聲音,響在屋子裡每一個角落。
“不認識,但我知道他。”
他淡淡地說出那個答案:“傾城公子。”
頓了頓,無名繼續說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眼下,他應該還在雲羅宗。”
“又是這個傾城公子!”
陰柔的年輕人眼睛裡淬著毒。
屋子裡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露出些許意外。
傾城公子?
他不是不下仙門嗎?
敢情這位傾城公子,平素不下仙門,一離開仙門,就和他們對著乾啊。
。
段嫣和林子軒氣喘籲籲。
元神出竅是一種非常玄妙的體驗。
哪怕你緊張恐懼到極點,也不可能出現流血流汗的事情。
元神和肉體畢竟是不一樣的。
流血流汗是肉體才能做到的事情。
當年,林子軒也是這個道理的擁護者,但是,在經過剛才一係列的事情後,他開始覺得,這是一個謬論。
誰說元神不能流汗的?
他敢打賭,他剛才一定是冷汗直流。
心臟差一點點就從嗓子裡跑出來。
“哈,嚇死我了。”
林子軒喘著粗氣。
“剛才真是太刺激了!”
他看向段嫣。
段嫣也是臉色發白。
他剛才離開那間密事時,用儲物袋帶走了屋子裡所有的東西。
哪怕有法術加持,要將書架上龐大的賬簿,一股腦塞進儲物袋,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就在那夥人進入屋子前的零點零一秒,他們才離開房間。
從某種程度上,他與林子軒二人,是從雲羅宗那些家夥眼皮子底下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