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洞主的小弟子,地盤甚穩,這個年齡中也是少見的。”
三人走遠後,林子軒笑著對焦延壽說道。
焦延壽聽言,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但嘴上卻說,“顧大公子可不要當著這小子的麵,誇獎他,那小子經不得誇,一誇就上天了!”
這焦延壽麵對段嫣和林子軒的時候,十足笑麵虎,嘴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但是提到自己的弟子,眼睛裡卻有一絲絲溫情,看樣子他確實是精心教導了自己的弟子。
丹陽宗的總壇在北部,臨近極寒之地。
總壇占地麵積,遠超合歡派,弟子卻不足合歡派的半數。
算是真正的地廣人稀。
段嫣和林子軒這一路走來,見到的弟子,少得可憐。
每一位弟子都懸浮在半空中,段嫣和林子軒注意到,修為越高的弟子,懸浮的時候,靠近地麵就越近,修為越低的弟子,懸浮的高度也會高一些。
這個段嫣和林子軒也不意外,因為控製高度,本來就是飛行術一門學問,飛行領域裡,絕不是越高越快,水平越厲害,精準度也是采納標準。
一葉知秋。
段嫣推斷,丹陽宗的弟子,對懸浮精準度的高要求,是受到煉丹一門的影響,畢竟,沒有比丹藥對精準度要求更高的,多一絲一毫,極有可能就是另一種藥,火候缺失一點,就是一爐廢丹。
“焦洞主!”
“見過無上洞主!”
“弟子見過真人!”
雖然丹陽宗的弟子,少得可憐,這一路走來,還是遇到了幾個弟子。
段嫣和林子軒發現,無論修為如何,這些弟子見到焦延壽,都非常尊重。
就連金丹中期的丹陽宗教頭,也不意外。
他的修為雖然比焦延壽低一些,但他觀他氣息,實戰能力,應該在焦延壽之上。
饒是如此,他見到焦延壽,還是恭恭敬敬喚一聲“無上洞主”,想來,焦延壽之所以這般受到尊重,還是因為他卓越的煉丹天賦。
丹陽宗,畢竟是製丹起家的宗門。
當然,他們除了用無比尊敬的眼神看向焦延壽,也會用詫異的目光,掃向段嫣和林子軒。
丹陽宗太冷了,又在東洲大陸的最北邊。
沒有什麼事情,尋常修士,估計不會來這裡。
丹陽宗的弟子會好奇段嫣和林子軒身份,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他們兩個打扮的,和北地的修士截然不同。
北地的修士,常年生活在嚴寒地區,他們是不會向段嫣和林子軒裹兩層妖獸裘皮。
三人都用了懸浮術,焦延壽有意扳回一城,走路的時候,還加快了速度。
跟隨在他後麵的段嫣和林子軒自然也會加快速度。
所以不過多時,三人就到了丹陽宗的正殿。
一靠近丹陽宗的正殿,哪怕還沒有進入其中,段嫣和林子軒就感覺到了騰騰的熱氣。
一股股澎湃的熱氣源源不斷地從屋子裡麵湧出來。
瞬間,將段嫣和林子軒身上的裘皮,襯托的多餘又笨重。
焦延壽回頭時,段嫣和林子正在尷尬地麵麵相覷,發現焦延壽在看他們,而且是用那種揶揄的眼神,段嫣立刻恢複了淡定的神色,他沒有讓焦延壽看笑話,微微一笑,身上兩層裘皮瞬間消失了。
露出了價值不菲的天蠶絲素袍。
修真界的天蠶絲,與後世截然不同,並不是概念性的東西,而是真正的妖蟲天蠶吐絲製成的衣服。
修真界的天蠶,是一種極難吐絲的品種,一百年,就吐一次,一次就吐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