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那麼說?”
丹陽宗掌門沉默良久,開口卻是這樣一番話。
當日,焦延壽與虛無道長,在聚真堂不歡而散,焦延壽回到無上洞越想越氣憤。
終於按捺不住怒火,跑到掌門麵前告狀。
在焦延壽心裡,自己在掌門麵前,總是比虛無那個老道士,地位高上許多。
虛無那個老家夥,仗著自己輩分高,就倚老賣老,瞧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其實隻是瞧不上他而已),他非讓掌門親自打臉不可。
讓焦延壽意外的是,丹陽宗掌門隻是沉默片刻,便開口說道,“算了,隨他去吧。”
“論輩分,虛無道長與我師父同輩,當年,本座還不是掌門的時候,遇到虛無,也要喚一聲師叔,雖然理念不合,但也不好強迫於他。”
丹陽宗掌門,慢慢地說道。
顯然,是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了。
焦延壽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掌門怎麼可能不計較了。
虛無老兒那麼過分!
“掌門,虛無老賊居心叵測……”
還不等他說完,賀掌門狹長的鳳眸,冷冷地注視著焦延壽,焦延壽硬生生將幾乎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憋得簡直受不了。
那虛無老賊到底有什麼好的,他這般不尊重掌門,甚至掌門下了命令,他不僅陽奉陰違,還暗中使絆子。
掌門知道了,不僅沒有訓斥虛無,反而還告訴他,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明明當初,讓虛無負責此事的也是掌門!
焦延壽覺得掌門的性情,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明明之前,他自己表現出來,對虛無深惡痛絕,怎麼現在,又念起當年的舊情了?
賀掌門自然也看出焦延壽心裡的不快,對方表現的那般明顯,也由不得他看不到。
“好了,這件事委屈你了,看樣子虛無道長那邊,是指望不上了,與丹陽宗的事情,還需要本座親自出麵。”
賀掌門開口說道。
“焦洞主,找個最近的時間,本座要見顧林和顧城,越快越好,本座,等不了了……”
“屬下謹遵掌門旨意。”
焦延壽開口說道。
丹陽宗掌門,眼中露出了滿意地神色。
他很清楚,焦延壽有自己的小算盤,也瞞著他做了不少事情,背後小動作不斷,在丹陽宗,對焦延壽有意見的不止一個人。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他而言,焦延壽雖然人品尋常,但確確實實好用。
無論他有什麼要求,焦延壽都能辦到。
哪怕,那件事已經超出了焦延壽的能力範圍,他也會安排給最合適的人,甚至會利用手段。
達成的最好的,令自己最滿意的結果。
這是虛無,以及丹陽宗其他長老、洞主所做不到的。
上位者需要的,不就是焦延壽這樣的人麼?
私德如何,隻要不影響大局,根本就無傷大雅。
。
焦延壽走後,直接回了無上洞。
受到虛無道長的影響,段嫣的住所可謂是人滿為患。
說來也巧,丹陽宗有一個修為到了,卻遲遲無法築基的弟子,因為聽了“顧城”講故事,有所頓悟,回去之後,居然就在自己的屋子裡,築基了。
因此一事,丹陽宗弟子對於南大陸顧氏這兩個年輕人,表現得更加熱情。
尤其是丹陽宗的低階弟子,更是將顧城捧到了天上。
平時也沒有見那些人,對自己這個無上洞主那麼熱情,如今卻因為幾個故事,居然就給一個外來修士,如此高規格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