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疑惑地看著林子軒。
——我什麼時候見過你?
林子軒不明真相,段嫣卻是一清二楚。
所謂的大師姐,和他這個段師弟本來就是一個人。
段嫣印象中,弟子排位賽之前,他可沒見過林子軒,怎麼林子軒卻會對段師姐有印象呢?
於是他笑了笑說道,“我從未聽大師姐提起過。”
“因為你大師姐也不知道,說來,當年我也是外出曆練,本來難得回宗門,一回來應該好好休息,卻被大師兄提溜起來,跟著賦門的幫忙,遇到過折花郎和高師弟幾次,真想不到,不過幾年光陰,當年那個毫不起眼的女修,搖身一變就成為瓊花會的折花郎。”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子軒語氣裡,有那麼幾分感慨。
段嫣一頭黑線,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女兒身的段嫣,長得很醜嗎?
他好歹也是合歡派弟子。
乾嘛用那種,形容醜逼的語氣去形容她。
她不過是識彆度差了那麼一點,沒有其他同門長得那般驚豔罷了。
更何況,現在大師姐也是很漂亮,很漂亮的,進入金丹期後,段嫣原本的容貌,有了進一步的改善,已經是豔光四射的大美女了。
人不可貌相什麼的。
哼哼哼。
“師弟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林子軒有些驚訝地看著段嫣。
卻聽段嫣慢悠悠地說道,“我覺得我大師姐長得挺好的,一點也不貌相。”
林子軒:所以……你重點是這個?
。
林子軒和段嫣插科打諢。
日子看似悠哉,可二人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不其然。
又過了兩日。
許久不見的焦延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段嫣和林子軒的院落外。
他的肩頭,還有一抹沒有化開的殘雪。
周身也帶著些許寒氣。
清晨的薄霧,讓焦延壽有一種看不清表情的感覺。
原本打算外出賞雪的林子軒和段嫣見狀,停住了腳步。
雙方直勾勾地看著焦延壽。
“無上洞主。”
林子軒拱手說道。
語氣有些許冷淡。
“我兄弟二人,在丹陽宗打擾的時日夠多,明日也該啟程離開了。”
林子軒說完,看向焦延壽。
他的表情有些驕傲。
又似乎有些屈辱和責備。
焦延壽心下了然。
對於顧林這樣大少爺,怕是他外出曆練,隻要拿出顧家的身份,沒有人會晾著他們。
他們兩兄弟在丹陽宗的待遇,極有可能是平生第一次。
某種程度上說,他們丹陽宗也創造了一個第一。
怪不得顧大公子,要走。
換他他也走。
焦延壽越過顧林的目光,看向顧林身後的顧城,他知道,這兩人中,顧城才是敲板的那個。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顧城低著頭,並沒有與他目光碰觸。
他似乎有意不讓自己看到他的表情。
繼而也不想讓彆人看清他的情緒。
莫非,顧城也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