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洽談，自然是無疾而終。
不過無論是顧家子，還是丹陽宗的賀掌門，以及無上洞洞主，焦延壽，都對此表示滿意。
後者的想法很簡單，兩個顧家少爺，不滿足他們提供的條件，不斷地挑剔他們。
必須知道，挑剔的，才是買主。
不挑剔，他們才會心有不安。
前者想法就更簡單了。
他們已經接近了丹陽宗最核心的區域，雖然今日，在賀掌門以及焦延壽的眼皮子底下，沒有徹底將第三間丹房檢查一遍，將他們與魔修合謀的證據翻找出來。
但他們已經知道地方，想要找東西，還不有的是機會？
段嫣和林子軒回到暫住的小屋子。
段嫣召喚出九品蓮座。
三昧真火的屋子，暖洋洋的，有一種催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林子軒將屋子徹底檢查一番後，布上結界。
他本想和段嫣說些什麼，卻看到段嫣手中拿著一枚儲物袋，正在桌子上傾倒些什麼。
很快，答案揭曉，一枚枚晶瑩玉潤，散發著靈光和藥香的丹丸，出現在林子軒的視線中。
那是段嫣在丹陽宗第三間藥房，煉製的丹丸。
“師弟？”
段嫣沒有抬頭。
他有一次召喚出一個小布包，那是一個荷包形狀的儲物袋。
林子軒見過這個荷包許多次了。
那是初蘅姑娘的遺物。
林子軒在初蘅那裡見過許多次，在他與初蘅，一同等待師弟的期間，初蘅一直在縫製這個荷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給男子做得，要送給誰，不言而喻。
初蘅製作這個荷包，花了許多心思，以至於她人去了，荷包上的並蒂蓮，也隻繡了一朵。
大約，連初蘅自己都不曾想到，她生前沒有送出去的東西，死後被師弟留在身邊，不僅隨身佩戴，還製作成了儲物袋。
盛放……黑色的固元丹。
那是在雲羅宗，笑笑生原本想給段嫣塞進嘴裡的那顆。
也是，雲羅宗勾結魔修，沒有上交的物證之一。
當看到，段嫣將他在丹陽宗第三間丹室裡煉製出的丹丸，與雲羅宗那顆，有毒的固元丹放在一起。
林子軒什麼都明白了。
他施展縮地術，如一道幻影般，來到八仙桌前。
直接伸手，將段嫣製作出的，有毒的固元丹，和雲羅宗笑笑生塞的那顆丹丸，放在左右手中，一手一顆藥。
左手，是段師弟在神農鼎碎片中，製作出的有毒的固元丹，右手，則是雲羅宗那顆。
雖然兩顆丹丸，都是固元丹，但因為個彆成分不同，色澤亦不相同。
但，怪異地地方出現了。
兩顆截然不同的固元丹，它藥中的毒性，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林子軒看向段嫣。
段嫣沉默片刻，點點頭。
林子軒倒吸一口氣。
“怎麼會……”
段嫣閉上眼睛，“就是師兄想得那樣，之前我們一直猜測，為什麼這丹藥的成分，明明是固元丹，按理來說，應該是補藥，到底是什麼計量，才能造成同樣的材料，補藥變成毒藥。”
“現在，答案揭曉了。”
段嫣捂著眼睛說道。
他雖然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但連續三次開爐，製作靈丹，還要控製自己的靈力，不讓焦延壽和丹陽宗掌門看出端倪。
精準的控製靈力所需要的精力，比煉丹消耗的精力，多出百倍有餘。
在丹房，他那副虛弱的，半死不活的樣子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