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延壽,快殺了他!”
見到焦延壽,封魔陣裡麵的丹陽宗掌門大喜,他甚至忘記虐待“進氣少、出氣多”的笑笑生。
而是用一雙紅彤彤的魔眼,惡狠狠地盯著段嫣。
焦延壽看到入魔的丹陽宗掌門,一愣,而後他揮掌,想要將靈力凝結成實體,扣向段嫣。
段嫣額頭上的汗珠都滴下來了。
狂風和暴雪中,他的易容也搖搖欲墜。
病懨懨的麵容看起來,有些猙獰。
在丹陽宗掌門,催促焦延壽,趕快弄死段嫣的時候,段嫣也開口了:
“賀掌門已經入魔,他現在的狀態,焦前輩已經看到了,前輩真的打算與賀掌門共沉淪嗎,前輩,你忘記自己還有弟子了嗎?一個入魔的離合修士,他能造成的破壞,難以想象,前輩難道真的放心,讓這樣一個人,擔任丹陽宗的掌門,並且將自己愛護的弟子,放在這樣一個掌門眼皮子底下?”
“前輩,您的弟子在等你回去。”
段嫣清清冷冷地說道。
“焦延壽,你還在猶豫什麼,還不趕快殺了他!”
“你以為他會放過你?放過我們丹陽宗?”
丹陽宗掌門咆哮著說道。
“前輩,魔宗反複無常,丹陽宗與虎謀皮已犯了大忌,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想想明月,您真的放心,將明月交到那些魔修手中嗎?”
段嫣不斷凝結,加大封魔陣的威力。
另一邊則開口勸說無上洞洞主。
“焦延壽,你忘記是誰將你一手捧到高位,你以為僅憑你的本事,真的可以擔任無上洞洞主,你莫非真的以為自己煉丹技藝天下無敵,彆忘了,那都是本座的手筆,那些廢丹,都是本座替你遮掩的!”
“你以為,這小子知道了這些,不會說出去?”
“他是花容子的徒弟,花容子當年如何對你,你忘記了?你居然還相信他的徒弟?!”
封魔陣中,丹陽宗掌門厲聲嗬斥。
笑笑生吐了一口血。
無論今日的結果如何,段嫣和丹陽宗掌門誰勝誰輸,他現在的狀態都是必死無疑。
笑笑生恨段嫣,也恨丹陽宗掌門。
兩個都討厭的家夥,一時間居然分不清上下。
憋悶的笑笑生,選擇了沉默。
無論是傾城公子還是丹陽宗掌門,這兩個哪個陪自己去陰曹地府,他都不虧。
想到這裡,笑笑生的喉嚨間發出一陣詭異的笑容。
。
焦延壽看著施法布陣的段嫣。
又看著結界中,表情猙獰,瘋狂又狂躁的掌門。
按理來說,一個是素無來往,甚至欺騙了自己以及自己宗門的傾城公子。
另一個是共事數百年,一手提拔自己的門主。
他怎麼也不應該猶豫。
可傾城公子的話,宛如一把錘子,一句句敲在他的心頭。
——您真的放心將明月交給那群魔修嗎?
不,當然不行!
焦延壽斷然拒絕。
不僅是明月,他座下任何一名弟子,焦延壽都沒有想過,讓他們與魔宗有什麼往來。
他是他,他的弟子是他的弟子。
他希望他的弟子清清白白,永遠也不要和魔宗有瓜葛。
可真的可以毫無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