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真大。
段嫣呆著臉。
看向紅衣女修和聽到“董郎”，臉色蒼白，嘴唇囁嚅的許大腳。
不過話說回來……
“攝魂香不是隻對活人管用嗎？”
鬼也會迷失在攝魂香之中嗎？
段嫣忍不住密音身側的驕陽子。
驕陽子：-_-||。
段姑娘，你的重點真是有點歪。
雖然覺得，段嫣關注點很奇怪，但他還是替段嫣解釋了一下，當然，也是擔心，段嫣被那紅衣服的女鬼誤導，懷疑許大腳的品行。
“是他們生前的事情，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修，叫溫香兒，她和許大腳生前一樣，都是碧落宗的弟子，兩個人都喜歡一個叫董成的男修，也是他們碧落宗，董成喜歡許大腳，溫香兒喜歡董成，假意和許大腳做朋友——”
還不等驕陽子說完，段嫣已經點頭，“我知道了。”
驕陽子：我話還沒有說完，你知道什麼了。
段嫣：話本子已經告訴了我一切，所以接下來的情節我都知道了。
不過……
“她們生前關係那麼惡劣，許前輩為什麼還要向這個女人借錢？”
段嫣好奇地問道。
驕陽子一言難儘地看著段嫣，他發現了，合歡派的折花郎，重點抓的和彆人永遠不一樣。
饒是如此，他還是老實巴交地說道：
“是生前借的錢……溫香兒使詐，在紙條上做了手腳，明明是十塊上品靈石，不知怎麼就變成了一千塊上品靈石……不過我也不是特彆清楚，因為我是死後到了鬼鎮，才認識大腳的，張康到是與大腳生前就認識。”
於是，新的問題來了。
段嫣：“生前借的，死後如何能要賬？”
驕陽子露出一言難儘的神色，“哎，溫香兒碧落宗的同門，將她的東西，燒給了她，這張欠條，就在衣服裡。”
所以說，這筆錢，是生前借的？
段嫣神色複雜，“許前輩應該當了幾百年的鬼修了吧。”
“三百五十四載。”驕陽子給了段嫣一個確切的數字。
段嫣：呃呃呃，這是一張穿越時間和空間的借條了？
段嫣當真是不知道佩服紅衣女，還是佩服許前輩。
好幾百年前的愛恨情仇，生前沒理清，死後居然還牽扯不清。
“那董成是怎麼回事？他去哪了？”
溫香兒和許大腳都成了鬼，男主角去哪了？
驕陽子表情更加微妙。
“大腳和溫香兒死後，那董成覺得既對不起這個，又對不起那個，直接揮劍自刎了，他不似溫香兒和大腳有著強烈的執念，死亡對他來說成了解脫，所以並未形成鬼魂，而是直接進入輪回了……”
興許現在，已經成了修真界鼎鼎大名的金丹真人也說不定。
段嫣：所以她們兩個女人，究竟在爭些什麼？
。
段嫣和驕陽子說話，是布了結界的。
不過兩人縱然是布了結界。
這些生前死後加在一起，已經在人間晃蕩了數百年的鬼修也能猜出兩人在討論些什麼。
紅衣女鬼修雖然找的是許大腳的茬，但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段嫣。
更準確地說，她最初注意到的，先是段嫣，其次才是許大腳。
為什麼會這樣，全是因為，段嫣的外貌著實太過出挑。
鬼鎮雖然很大很大。
但鬼魂和鬼修之間，大致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