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郎天縱奇才,以未滿五十歲的骨齡,邁入金丹,足以說明,對方在修行上頗有自己的見解,令徒蒙折花郎指點,想來日後定能如折花郎一般在修行之路上,前途無量,繁花似錦。”
李真人恭維道。
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假話,那張姓真人還是笑開了花。
他自認為資質和悟性都非常有限,有生之年怕是沒有辦法再次進階。
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教導徒弟身上。
若是能用畢生精力,教導出一個折花郎那樣的弟子,他真是雖死無憾啊!
於是他撫掌大笑:
“哈哈哈,哪裡哪裡,老夫的弟子哪裡敢於折花郎比肩,不對,很快就應該稱呼折花真人了,哈哈哈哈哈,真想快點看看究竟是何等美玉英才,讓折花郎不惜荒廢自己的修行,也一定要開壇收徒!”
李真人看張真人那期待的模樣,不似有假,他想起那個荒唐的傳言,張張嘴,本想說,折花郎徒弟的資質,可能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出眾。
還不等他開口,理智將李真人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吞了下去。
傳言畢竟隻是傳言。
折花郎的弟子,資質究竟如何,他們都沒有親眼所見。
也許說折花郎大弟子資質不好的人,隻是嫉妒也說不定。
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沒錯吧……
“老夫也是相當期待啊。”
李真人乾巴巴地說道。
心裡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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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峰。
段嫣向風月門借來的兩個執事弟子,認真將謝雲書打扮了一番。
煥然一新的謝雲書,美得令人窒息。
拋開資質,當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少年。
“謝師弟,時間不早了,且隨我們去正殿見段真人。”
執事弟子甲恭恭敬敬地說道。
原本沉迷自己美貌不能自拔的謝雲書,瞬間清醒,他衝兩位執事弟子行禮。
“有勞二位師兄。”
謝雲書溫和地說道。
段嫣舉行收徒大典,便成了名正言順的金丹真人,修真界強者為尊,金丹真人與元嬰道君,雖然修為天差地彆,卻是同輩,段嫣喚這些執事弟子什麼,另說,但謝雲書喚這些執事弟子為師兄師姐,是理所應當,再合適不過了。
身著華服的謝雲書,這一拜一起身,兩位執事弟子又恍惚了一下。
謝雲書的禮儀,是拜段嫣為師後,為了應付接下來的收徒大典,臨時突擊的,根本沒有辦法與合歡派從小耳濡目染,將各種禮儀刻在骨子裡的合歡弟子相提並論。
明明是雖然標準,但不甚自然的行禮姿勢,卻因為謝雲書長得好看,變得格外賞心悅目。
合歡派原本就是看臉的。
合歡弟子,也是顏控占了壓倒性的數目。
兩位執事弟子雖然也惋惜謝雲書如此俊顏,居然是個廢靈根,但也不得不承認,謝雲書長得實在是太好了。
他們也算是閱美無數,可如謝雲書這般的美少年,除了仙人峰的段師弟,大名鼎鼎的傾城公子,就連峰門的道君……
想到這裡,兩位執事弟子默念了一聲罪過。
區區五係廢靈根如何能與道君相提並論,他們著實太荒唐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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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執事弟子原本打算帶著穿戴整齊的謝雲書,前往段嫣住所正廳,豈料還未出房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裡,如芝蘭玉樹一般,迎風而立的段嫣。
仔細說來,風月門這兩位男執事弟子,在落霞山的年頭,比段嫣還要長久。
他們對段嫣,這個仙人峰首席大弟子的了解,怕是比謝雲書,還要多一些。
須知,四十年前,仙人峰峰主,合歡長老元嬰道君花容子開壇收徒,也是東洲大陸修真界的一件大事。
眼下段嫣雖然是骨齡未滿五十歲的金丹真人,又是修真界鼎鼎大名的折花郎,來客眾多,但論收徒大典的規模,遠不如其師道君花容子。
畢竟,元嬰道君的分量,非金丹修士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