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的人頭,吸引了包括段嫣在內,所有人的目光。
魔修們呆呆地看著身首分家,死得特彆慘的同僚。
他們對於這個倒黴蛋,其實還有點印象——一個實力不怎麼樣,但特彆會吹牛逼的家夥。
當然,這個實力不怎麼樣,是相對來說。
近幾年,千魔宗不斷向外擴張,來了許多真正牛逼的家夥,而原本牛逼的千魔宗魔修,在真正牛逼的家夥到來之後,就顯得沒那麼牛逼了。
換句話就是,這家夥是有實力的啊!
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水貨!
而這個本來不是什麼水貨的家夥,居然被眼前這個男人,一隻手擰斷了頭。
還特麼隻用了一招!
這是何等令人驚懼的實力?!
眼前這男人……
不對,這男人不是他們陣營的嗎?!
……
回過味來的千魔宗魔修,齊刷刷地看向自稱井邊生的男人。
這個男人,他們是有印象的。
宗主請來了七個完全化形的大妖修,男人是其中之一。
於情於理,這個人都是他們的盟友。
可現在呢?
一晚上,這些個盟友,就已經殺了他們三個人。
最後一個,還是幫敵人殺的。
為首的元嬰魔修,也顧不得與段嫣打架,他收回準備在段嫣身上戳個窟窿的鑽頭,衝著井邊生,強壓怒火地說道:“閣下這是何意?”
井邊生長袖負於身後,慢條斯理地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家夥非常沒有禮貌,長得醜,聲音大,這輩子他得罪了我,繼續活著也沒什麼盼頭,本座就好心送他去輪回了。”
元嬰魔修:……
世間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不愧是完全化形的妖修!
所有人心裡狠狠吐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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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殺一招斃命的魔修,是千魔宗培養的嫡係,在宗門,也是有些人脈的。
在場不少築基期煉氣期的魔修,是此人的親信,剛才井邊生殺人時,動作太快,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死透了。
他們甚至來不及說一聲“不要”。
換成任何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怕不是要炸毛了。
就算不會說什麼,也會適當表示一些憤怒的表情。
可這裡是魔宗。
魔宗是一個最不講感情的地方。
對於魔修來說,任何感情都是毫無意義的。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付出感情的人,下一秒會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付出的這段感情,什麼時候如檣櫓般灰飛煙滅。
沒有人站出來,為死掉的魔修打抱不平。
隻有千魔宗,元嬰期以上的大魔修,才敢站出來質問井邊生,為什麼要對盟友下手。
手持鋒利鑽頭的元嬰魔修快要氣瘋了。
這是什麼理由!
沒禮貌!
你她娘的有禮貌?!
一言不合就把人頭拔了,你特麼有禮貌!
元嬰魔修覺得手有點癢。
要不是他極有可能打不過麵前這個妖修,他指不定放棄弄死段嫣的念頭,轉過頭弄死這個龜孫妖修!
什麼鬼盟友!
勞資弄死你!
可是他不能,也不敢。
因為打不過。
身為千魔宗長老的元嬰魔修,狠狠咽下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