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天一卻沒有繼續看羊方,她轉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謝雲書。
“你這小娃娃在練劍,老身看你練得也不怎麼樣,這樣乾巴巴地練有什麼意思,難道你師父沒有教你,招式是在實戰中熟練的?”
勝天一挑眉說道。
謝雲書當然不容許勝天一詆毀段嫣。
在謝雲書心中,任何人。
對,是任何人。
甚至包括死去的父母。
都不能詆毀師父在謝雲書心中的地位。
謝雲書聽不得任何人說段嫣,一星半點的不是。
於是他拱手說道:
“回前輩,家師一直都有強調實戰的重要性,羊伯和張師伯,還有合歡派其他同門,都曾指點過晚輩。”
“他們不行!”勝天一果斷地否定了謝雲書的話,她仰起頭,頗為傲慢地說道:“你身邊這個高個,還有你那張師伯,看你的眼神都快化成水了,他們根本舍不得拿出真本事,與你較量,充其量,就是幫你熟悉招式,你那些同門就更可笑了,他們嫉妒你,巴不得你明天死,他們好取而代之,卻不想你死在他們的手裡,最好就是讓你死在敵人手上,如何會拿出真本事與你切磋?”
“你身邊這些人,不是舍不得,就是巴不得,你能得到什麼提高,至多就是練一個花拳繡腿。”
勝天一不以為然地說道。
謝雲書呼吸一滯,不得不說,勝天一的話,戳穿了他內心深處一直以來,擔憂的一個事實。
他忍不住苦笑,難怪師父說,大多數妖族都相當直白和坦率。
他們惡劣的成長環境,還有強者為尊的絕對思想,讓他們習慣打直球,而不似人類那般迂回。
被人如此赤-裸-裸的揭穿真相。
還真是……難以接受。
羊方蹙眉,“前輩還請慎言,雲書在書院,還是有許多朋友的,他們也不似前輩所描述的那般……那般……”巴著雲書死。
“哪裡來的‘許多’,老身又不是沒眼睛,那些個小崽子們,十個有九個是老身說得那樣,剩下的小貓兩三隻,又能成什麼氣候。”
勝天一不以為然。
“前輩這樣說,可是有解決的辦法?”
謝雲書聽不下去了。
他也開始打直球,直截了當詢問勝天一。
他相信,這位妖族大前輩既然開了這個頭,那麼她一定有她的想法。
她有多閒,才會跑到謝雲書麵前說這些?
勝天一聽言,嘴角揚起一抹倨傲的笑容,“這不,老身來了嗎?”
她看向謝雲書,謝雲書肌肉一點點變得緊繃,好似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般,後脊發涼。
“老身給你當陪練如何?”勝天一笑著說道,“與那些舍不得、巴不得的家夥不同,就連你師祖站在老身麵前,也要客客氣氣喚一聲前輩,老身這資曆,當你陪練,與你切磋,可夠格?”
說著,勝天一湊近謝雲書。
謝雲書很想跑開,可是他連對麵的勝天一什麼時候來到自己麵前,也沒看到。
卻見她貼著自己的鼻尖,用充滿誘惑地口吻說道:
“老身可不是你那些師叔師伯,會對你手下留情,少年郎,在老身許諾‘不殺你’的前提下,敢不敢接受老身的指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