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寥寥完全沒想到,那回像石上,飽受千魔宗笑笑生折磨,並被一碗又一碗灌下噬魂湯的男人,與他們合歡派竟有如此淵源。
甚至還葬在他們合歡。
不僅是南寥寥,就連大殿內,其他旁聽的修士,也驚呆了。
雖然他們都曾聽過,段真人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進階的金丹,是因為有前輩主動傳承。
可他們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大能,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將一身修為傳授給段真人。
畢竟這操作極為危險。
且一不小心,段真人和對方,都有生命危險。
沒想到,今日,在這樣的情景下,他們不僅見到了那個將一身修為,傳給段師妹的前輩。
還知道了,事情起因經過結果。
更重要的是,原來那位將修為傳給段師妹的大能,居然就葬在他們合歡的後山!
這,這,真真是,一個超級大瓜了。
一時間,殿內好多弟子,都用奇奇怪怪地眼神,看向段嫣。
老實說,這段記憶,段嫣是不想拿出來的。
但她沒有辦法,他還有一段記憶,可以證明千魔宗右副使,在若乾年前,僅有築基修為,但那是屬於段師弟的記憶,並非段師姐所有。
南寥寥看著王座之下,至始至終,神色平靜地段嫣。
不,師妹的心情並沒有那麼平靜。
她一定非常難過。
南寥寥有些後悔,自己詢問了雞舍居士的身份。
南寥寥做了一個停止討論的手勢,“關於雞舍居士的討論,到此為止。”
說完,看向大殿內諸人。
“諸位道君如何看,這個死掉千魔宗右副使,昔年修為僅有築基,還被同樣是築基期的段師妹,一招擊飛的事情?”
“根據手下探子來報,千魔宗的修士,確實出現了在短時間內,修為快速增長的情況,憑這段記憶,我們是否可以由此說明,那千魔宗確有情況,並可以讓我們加以利用?”
南寥寥話落,月不鳩長老站起來,“段真人這段記憶,證明了千魔宗確有蹊蹺,但就算我們掌握了確切的證據,在沒有拿到千魔宗真正的秘密之前,怕都是紙上談兵,不過屬下讚同掌門的話,千魔宗之所以覬覦我派《雲雨陰陽冊》,是因為我派功法,可以縮短修士進階時間,可我派的《雲雨陰陽冊》,再有吸引力,也無法做到,讓築基修士,在短短的幾十年中,成為金丹修士。”
“外界總以折花郎做例子,事實上,我等都知道,折花郎之所以可以在短時間內,進階金丹,依靠的僅是雞舍居士的傳承,而非我派功法。”
“屬下鬥膽,請掌門放出消息,說千魔宗有短時間內,提高修行的不二法門,到時候,自然會有名門正派,打著匡扶正義的名號,去攻打千魔宗,千魔宗自顧不暇,我合歡派的危機,便也就此解除。”
月不鳩的話,讓南寥寥眼睛亮了兩分。
不過下一秒,越秀懶洋洋地說道:“掌門,此計甚為荒唐,先彆說,這僅僅是一段記憶,記憶中,我們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那個被一招拍飛的右副使真的是金丹魔修,要是千魔宗一口咬定,他們的右副使,就是這麼一個嬌弱的金丹修士,我們也沒有辦法,又或者是,他們反咬一口,說我們合歡派有特殊法門,可以讓築基修士,打過金丹修士,也是極有可能的,月長老的建議,簡直是給敵人送了一把刀,不妥不妥。”
“更重要的是——”
越秀話鋒一轉,神色也肅穆了許多,“掌門,若千魔宗真有短時間增進修為的法門,那他們還需要我合歡立派寶典,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嗎?”
“這說明什麼,掌門可有想過?”越秀頓了頓,看向殿內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