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附近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但凡有個耳朵就能聽得見,更何況是元嬰道君。
他們沒有問段嫣為何不放血,而是訓斥這個節骨眼,還想著挑起事端,不分輕重的弟子。
“你們想做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內鬥,有本事戰場見分曉,精力這麼旺盛,山下的魔修,絕對夠你們宰的!現在鬨得再歡,有什麼用!”
月不鳩長老冷冰冰地掃視一圈。
他的目光並未在段嫣身上過多停留,反而更加關注自己座下的井一合。
“一合,你的身手,應該對著敵人,而不是同門,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記得,我們合歡派,不許內鬥!”
月不鳩道君,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
他向來是個“口蜜腹劍”的反麵形象。
護短,攬權,搶功,縱容自己峰門的弟子,搶奪彆峰的資源。
但是這一次,月不鳩長老卻毫不猶豫地訓斥了讚成峰門的弟子。
井一合臉漲得通紅。
顯然他沒有想到,師尊訓斥的,居然會是自己。
他不敢辯駁,隻能低頭不說話。
段嫣至始至終,都表現的很平靜。
他站在那裡,什麼話都沒有說,好似周圍非議的,並非是他。
月不鳩的視線,在段嫣身上略過。
但他沒有訓斥段嫣,也沒有質問他為何不與其他弟子一般放血。
掌門說了,這是自願的。
他們決不能壓著弟子獻血。
更何況,血池裡,已經有了那麼多弟子的血,多段嫣一個不算多,少段嫣一個,也不算少。
月不鳩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與一個小輩過多計較。
因為月不鳩長老出麵鎮壓,已經不會有弟子再問,段嫣為何不放血這種問題。
場麵再一次變得肅靜沉默。
隻有呼嘯的風。
合歡派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自願祭血後。
以天符門楚大師為首的名門大師,依次獻出自己的鮮血。
他們中大部分是元嬰道君,血液中的力量,遠非金丹修士可及。
不客氣地說,他們一個人的血,抵得上合歡派好多金丹弟子加在一起的血。
當然,與最開始的討論結果一致。
蜀山派的道一居士,以及萬劍山莊的江南老人,並沒有放血。
他們二人,站在誌願軍隊伍的最前列,代表著修真界的最強力量。
但他們卻沒有與所有人一般,為血陣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不知內情的合歡弟子,立馬忘記了段嫣的事情,轉頭關注道一居士和江南老人。
畢竟,他們二人的動向,比段師弟,可要引人注目多了。
“道一前輩和江南老人為何沒有獻血啊?”
“是用不著他們吧,畢竟已經有很多前輩了。”
“好奇怪啊,道一前輩和江南老人沒有獻血,段師弟也沒有獻血,要不要問一下啊,段師弟為什麼不獻血?”
“你還敢問,月長老的話沒有聽到嗎,有那個精力對著魔修去發泄,再糾纏這個問題,道君們肯定生氣了。”
“哎,隻是有些好奇啊。”
“我倒是覺得沒那麼複雜了,說不定隻是覺得,放血的人夠多了,少他們一個也沒什麼,你們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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