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劍神穀的少穀主,江心月從出生,就背負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責任,以及普通修士難以想象的優越環境。
作為江中鶴的接班人,劍神穀對於江心月,雖然不是言聽計從的地步,但對他當真是十分順從了。
一直以來,江心月都是儘量維持自己作為劍神穀少穀主的威嚴。
不苟言笑,冰冷如霜。
可是,此時,這位少穀主冰冷如霜的外貌,似乎有龜裂的現象。
他看著自己屋子裡,那一絲不掛的女子。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一個時辰前,這個女子還在疑似段嫣之人的身邊,衣著暴露,舉止曖昧。
可現在,這個女人,正在自己的床上。
確切地說,正在雲羅宗為自己準備的床上。
“誰讓你來的?”
江心月咬牙切齒。
他恨不能將麵前的女子,直接宰了。
他不是傻子,眼前的女人,不過是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
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跑到劍神穀少穀主的床榻之上。
可現在呢,這個女人確確實實在這裡。
還全身光溜溜的躺在自己的麵前。
江心月絲毫沒有一丟丟狼血沸騰的感覺,他有的隻有屈辱。
還有一種自己視線被玷汙的感覺。
而這個女人,就是玷汙自己視線的罪魁禍首。
“誰讓你來的?!”
江心月再一次問道。
他周身的劍氣,幾乎化為實體。
女子戰戰兢兢,臉色蒼白。
她幾乎是驚恐地看著江心月。
若非腦海中還有一絲絲理智,她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我,我……”
女子囁嚅著嘴唇,喉嚨裡卻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這個人,就像是閻王殿的死神一樣。
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輕鬆取走自己的性命。
自己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是螻蟻。
不,比螻蟻還不如。
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一個隨時可以捏死的臭蟲。
一個讓人厭惡的蟲子。
而他似乎真的要捏死自己。
電光石火之前,女人突然想到一張似乎沒有那麼那麼好看,卻非常溫柔的眼睛。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鼓起勇氣。
連滾帶爬地離開江心月的床榻,“仙人息怒,仙人饒命!”
“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女人不斷地磕頭,她烏黑的長發,散在地麵上,如玉光潔的背,有美好的曲線。
不過在不解風情的江心月看來。
這個女人,就是該死。
“我再問一遍,誰派你來的?”
江心月一句一頓地說道。
他壓根看不上這個女人,無論這個女人說什麼。
他都是那麼那麼不耐煩。
他所想得就是雲羅宗到底吃了什麼狗膽,居然敢在他的房間裡放女人?
這個宗門認為人人都和他們一樣,精蟲上腦了麼?
一個毫無修為,姿色平平的女人。
這個女人之前還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疑似段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