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趙元凱在永平侯出殯那一天帶鬱淑嫻回來,趙靜秋就知道趙元凱非得要娶鬱淑嫻。趙元凱還逼迫昭陽長公主去皇宮找皇帝賜婚,這足以說明趙元凱對鬱淑嫻的重視。
趙靜秋多說鬱淑嫻的好話,也能讓趙元凱高興。
“雪貞跟你身形相仿,針線房應該有給她做新衣服,你就先拿她的衣服去穿。”趙元凱聽到趙靜秋的話,他心情舒暢,“也彆凍著。”
“這怎麼好?”趙靜秋麵露尷尬,她和趙雪貞之間的關係已經非常僵,她要是再拿了趙雪貞的新衣服,趙雪貞還不衝過來給她一巴掌嗎?
趙靜秋就是想讓趙元凱同情她,讓昭陽長公主意識到她這個庶女也有人護著。
“你是她妹妹,沒有什麼不好的。”趙元凱道,“我讓人跟你一起去。”
趙靜秋自己根本就不敢去針線房,而是讓身邊的人跟著趙元凱的人去針線房。
果真,針線房的人根本就不給趙元凱的人麵子。
“縣主就要出嫁了,這些衣物也是長公主吩咐做的。”
“孰輕孰重,世子會分不清嗎?定是你們這些人在世子耳邊說了胡話。”
“二姑娘沒有衣服穿,她以前都不用過冬嗎?前幾天不冷嗎?她也不穿厚衣服?”
……
針線房的管事心裡清楚得很,這個侯府還是昭陽長公主做主的。也就是趙元凱身邊的一些人不懂得這一點,那些人還等著趙元凱成為侯爺,等著雞犬升天。
其他人倒也不怕趙元凱成為侯爺,就算趙元凱成為侯爺,昭陽長公主也會安排他們的去處。
趙靜秋身邊的婆子和趙元凱的人都很氣憤,隻不過趙靜秋帶來的那個婆子不大敢說話,而趙元凱的小廝倒是開口了。
“世子就要成為侯爺了,你們不聽世子的話,是不想留在侯府了嗎?”
“不過就是幾件衣服,你們不會再做嗎?”
“是世子明天要成親,縣主還要好幾天呢。”
……
那個小廝根本就不管其他的,他就覺得自己好歹是世子身邊的紅人,而這些人竟然不給自己麵子,他們
還在新來的人麵前下他的麵子。他要是不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瞧一瞧,他們都不知道他有多能耐。
針線房的人哪裡管這個小廝,還呸了一聲。
隨後,那個小廝就跟針線房的人打起來。小廝是男子不錯,但是他不是會厲害武功的護衛,武藝差許多,加上針線房還有大塊頭的婆子,那個小廝挨打了。
“還不快來幫忙?”小廝還讓趙靜秋的婆子動手。
那個婆子就隻好咬牙加入戰局,自家姑娘以後是要抱著侯爺的大腿,這一次也是為了自家姑娘的衣物,她當然得站在世子的小廝這邊。
當秦如玥回來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疲憊,想著去休息。她還沒坐下,就走在路上,便聽人說針線房有人鬨事。秦如玥又得先處理這一件事情,針線房的管事的、趙元凱的小廝、趙靜秋的婆子都跪在那兒。
秦如玥稍微一問便知道事情是如何的,無非就是趙元凱想為趙靜秋充大頭。趙元凱先前就已經去過庫房,他也看到空空如也的庫房,永平侯府的公中早就虧空了,哪裡來的東西給趙靜秋做那麼多好的衣服。
她讓人給趙靜秋布料就已經不錯了,怎麼著,還要她養著趙靜秋不成。
“讓趙靜秋和趙元凱過來。”秦如玥冷聲道。
趙靜秋有些忐忑,所幸她看到了趙元凱,這才安心一些。
“彆怕。”趙元凱看見趙靜秋過來,還道,“我是你大哥,不用怕。”
趙元凱想自己不過就是要給妹妹要幾件衣服,母親就非得這樣,太可惡了。
“母親,針線房……”
“閉嘴。”秦如玥拿著桌上的茶杯就朝著趙元凱砸過去,“侯府公中早就虧空了,這些奴仆的月例都是長公主府出的。趙靜秋是你妹妹,可不是本宮的女兒。”
“母親……長公主。”趙靜秋從來沒有見過秦如玥如此憤怒,不禁有些害怕。
“這侯府確實是永平侯府,是你父親的侯府,本宮也就讓你過來住下。”秦如玥道,“但你也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誰的女兒,該用誰的東西。本宮的東西,可不是你能用的。”
“母親,你是嫡母,二妹妹稱呼你一聲嫡母又有什麼錯?”趙元凱大聲地道。
“她本就
是你父親養在外頭,說難聽一點,她的生母比外室還要不如。”秦如玥道,“本宮乃是金枝玉葉,皇家公主,為何要低頭去認她呢?你父親隱瞞,他便知道本宮不可能認她,人呢,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就好。”
彆想用所謂的嫡母名頭壓著她,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