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們還有什麼親戚。”沈默道, “查一下。”"他們親戚還有活著的。"成風道, "已經讓人去問了,有一個老太太就說是報應。"
那個老太太很有可能知道一些事情,隻是老太太的精神頭不是很好,他們稍微問了幾句,老太太就一直說報應,不斷說報應,就沒說其他的。
一個年紀大的老人,問不出來東西,他們也不好繼續問下去,怕把老太太直接嚇死了。
“老太太的兒女什麼都不知道。"成風道, "根據上了年紀的村民回憶,基本可以確定是他們村的一戶人家。他們以前都以為那戶人家要去投靠親戚,在他們失蹤之前,還有人聽他們說要走。"
“誰聽說的?”沈默問。
“問了,那些村民都是說他們聽彆人說的。"成風道, "他們都沒有聽到那戶人家的人說。”
這也是一個疑點,那戶人家的人自己就住在村子裡,為什麼村民沒有聽到他們去說,而是從彆人的嘴裡,這個彆人又是誰,是誰最開始說的。
時間久遠,要讓那些人回憶是誰最開始說的,那也不容易。
“多問問。”沈默在想這凶手的手段了得,村子裡的人比較好殺一點,禮部侍郎家的妾室和庶子、庶女,那就沒有這麼容易殺的。
一個有孩子的妾室,就算她被趕去城郊的莊子,她生的孩子也不大可能跟著一起去。更何況,這個妾室還不是在莊子裡被殺的,而是侍郎家裡。
沈默連夜回京,他們還沒有把真相調查出來,事情的影響就已經這麼大了。
如果還隻是普通人家,那還好。到了那些官員的家裡,朝堂的官員也就希望他
們儘快查出來。那些官員稍微能安心一點的,就是他們正妻基本都出身名門貴族,又或者是彆的地方的,而不是那個村子出來的。
饒是如此,那些人還是有些憂心,生怕自己家的人七拐八繞又跟滅門案的人有關係。趙元塵練了一會兒,他回頭沒有瞧見沈默,還疑惑, "母親,師父呢?"
“你師父有事情先走。”秦如玥開玩笑道, "你師父沒在,你就不能安心練武嗎?""才不是。”趙元塵搖搖頭, “就是讓師父看看。""等到以後,再讓他看。"秦如玥道。
"太子表哥說我可以去國子監讀書,我也想去。"趙元塵道, "等回到家裡之後,我能去嗎?"”能。”秦如玥道。
"要等父親的孝期過去嗎?"趙元塵又問。
"不用,讀書不用等孝期過去的。”秦如玥給趙元塵整整衣服, "過去了,彆調皮搗蛋。原本也是要讓你去的,那邊的夫子好,要是有不會的,再另外找夫子教導你。"
秦如玥做了兩手準備,跟很多家長一樣,讓孩子去學校讀書的同時還請家教,讓孩子能多學學。
時間匆匆,轉眼間,又過了兩天,秦如玥帶著太子等人一塊兒回去。他們這幾天待在這邊就是去那些村民家裡走走,去田地裡走走,這邊也沒有發生大事情。
滅門案沒有影響到秦如玥等人,等秦如玥回去就聽聞趙靜秋跟齊國公府的六公子有牽扯。這位六公子是公府的庶子,而不是嫡子,稍微有腦子一點的嫡子又哪裡可能跟趙靜秋牽扯上。
哪怕人家是庶子,人家也不願意讓娶趙靜秋,一個庶子,一個外室生的庶女,前者好歹是一開始就是待在公府,就是被公府認可的存在。後者就是一個汙點,跟前者沒法比。
如果先永平侯還活著,那個庶子或許還願意娶趙靜秋。可惜了,先永平侯死了,趙靜秋就是一個無用的存在。
那個庶子原本也就是想著跟趙靜秋玩玩,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娶她。如果這一件事情沒有傳出去還好,事情傳出去了,彆人都知道了趙靜秋和齊國公府劉公子有牽扯。
趙雪貞待在顧家,她都沒怎麼出門,都聽到下人說起趙靜秋的事情。
“太不要臉了!
”趙雪貞咬牙。
趙靜秋那是把永平侯府的人的臉麵踩在腳底下,她那麼做,是要讓永平侯府給她出麵嗎?"誰不要臉了?"顧淩越回到家裡,他就聽到趙雪貞的話。
"不是說你,是說那個趙靜秋。”趙雪貞嫌棄地道, "當初,我以為她是我堂妹,祖母還總是讓我多照顧一下她。我送了她不少好東西,後來,我才知道,她還嫌棄那些東西我用過一兩次,嫌棄那些東西原本是做給我用的。她的心黑著呢。"
"她……”顧淩越想到了自己聽到的, "你們家………侯府目前沒有要出嫁的姑娘,她原本也不是在侯府長大的,你也不必去管,不用擔心她影響到侯府的姑娘,也影響不到你以後生的孩子。"
“嗯,我就說說。”趙雪貞有些小羞澀, “我不管。母親應該也快回去,就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嶽母自是沒有必要去理會這些事情,趙靜秋不是總嶽母肚子裡出來的,她的生母也不曾給嶽母敬茶過。”顧淩越道, "一個外室生的孩子,嶽母還能讓她跟著大哥,已經很了不得。"
顧淩越不說昭陽長公主的錯,"你想想,若是我那麼做,你會怎麼做?會不會很傷心?"
"你敢?"趙雪貞斜眼看向顧淩越。
"不敢。"顧淩越道, “我這麼說,你都很氣憤,都這麼說。你還是縣主,而嶽母是長公主,駙馬不得納妾,那也是朝廷規定的。嶽母當然更加傷心,她身份地位高,彆人不敢在她的麵前直接說,就在背後說。
"……"趙雪貞沉默。
“你也不必管趙靜秋是不是給你丟臉了,便是有人在你的麵前說,稍微忍著一點。不想忍,你就懟他們。"顧淩越道, "你懟幾句,他們怕了,也就不敢多說。"
"是挺丟臉的。"趙雪貞道, "也不知道他們的親事……""有大哥在呢。"顧淩越道。"我去跟母親說"趙雪貞忍不住想要說。
“有人跟嶽母說的,你也不必去嶽母麵前說這事情,彆讓她操心。"顧淩越道, "你這個庶出的妹妹,又
不是跟嶽母生活在一起的,嶽母跟她沒有關係。"
一個外室生的庶女,哪裡有資格叫昭陽長公主母親。
"大哥親自過去,又用死去的嶽父的名義,齊國公府還是會讓你們這個妹妹進門。"顧淩越道,"一個庶子而已,又不是嫡子。便是嫡子,隻要不是嫡長子,被咬了,他們也有可能讓嫡子娶她。隻要我們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我們幸福,這比什麼都重要啊。"
"好,我不管。"趙雪貞一聽顧淩越說他們兩個人要過得幸福,她就沒有再去說趙靜秋的事情。
秦如玥回到長公主府就得知趙靜秋的事情,她滿臉黑線。她才去莊子上幾天啊,趙靜秋還真能折騰。
這一個兩個的……趙靜秋是覺得她隻是私相授受,又不是真的成親,也沒有懷上孩子,那她在孝期之內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沒有關係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趙靜秋跟趙元凱夫妻生活在一起,她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讓他們自己鬨騰。"秦如玥道。
輿論,這是鬱淑嫻用的法子,她原本是想讓趙靜秋嫁給齊國公府的嫡子,但那些嫡子根本就不為所動。就算是其他伯府的,那些嫡子瞧見趙靜秋就跟見到瘟疫一樣,他們都不跟趙靜秋多接觸。
鬱淑嫻自己懷孕了,她也想到彆人會拿她在孝期懷孕的事情說話。她原本不知道這一點的,是鬱家那邊來人說的,說她一點規矩都沒有,批了她好幾句。
於是鬱淑嫻就想著讓趙靜秋給她打掩護,讓趙靜秋去勾搭齊國公府的公子。這都還沒有多少天,那位公子也沒有被趙靜秋迷倒,鬱淑嫻就讓人傳出去,要威逼齊國公府,同時也是想看看昭陽長公主的動作。
趙元凱很生氣,他跟友人出去,便聽到那些胡話。讓他和友人不歡而散,要知道他世子之位被廢掉之後,他的朋友都少了。
"她不是應該待在家裡嗎?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趙元凱問。
"她有跟我去鋪子瞧瞧,她年紀大了,也該學學怎麼管家。”鬱淑嫻道, “我也不清楚他們怎麼就有了牽扯,我……也都怪我,我沒有多盯著一點……"
鬱淑嫻說了幾句,她就開始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