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不見你,你總不能翻牆過去。”當鬱淑嫻看到趙元凱站在那一堵牆前的時候,她開口,"牆是不高,可到底不好聽。"
趙元凱確實有那麼一點想法,就是還沒有讓人拿梯子來。他是當大哥的,他要是翻牆,讓趙元慎如何看他。他不相信趙元慎會不知道趙靜秋的事情,分明是他們不想管。
"父親讓我照顧小妹……唉……”趙元凱歎息, “說到底,是我不夠有能力。我親自過去,齊國公還是拒絕我。”
“要不要我再過去一趟,去找他們
府裡的老太太,找國公夫人,也許可以。”鬱淑嫻心知齊國公府的人都沒有答應趙元凱,他們就更不可能答應她,她還是得說幾句。
"不必。”趙元凱道, “還是該二弟或者母親過去。"
"他們不過去,又該如何?"鬱淑嫻問,"難不成………我們要去請祖母嗎?"
太後外祖母……那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存在,特彆是在趙元凱被分出侯府,皇帝親口說讓他一介白身少進宮。
"小妹在祖母身邊長大,祖母也疼她。”鬱淑嫻道, "國公府不給我們臉麵,總會給祖母幾分薄麵吧。"
"不好說。"趙元凱一個大男人去說這些事情,他就覺得很麻煩。
"讓小妹跟我一起去找祖母,我們來跟祖母說。"鬱淑嫻道, "小妹跟著祖母多年,她要是名聲不好了,其他人也會想是趙家女名聲不好。祖母總會幫襯一二的。"
實際上,趙老夫人確實是想讓趙靜秋嫁入國公府,可要她親自出麵的話,那就比較難。
趙老夫人本身出身低,一些貴夫人確實會看在先永平侯的麵子上對她好一些。齊國公府這樣的人家就沒有那麼好說話,趙老夫人以前也不在這些人的麵前多晃悠,她總覺得這些人瞧不起她。
當鬱淑嫻帶著趙靜秋去趙家找趙老夫人的時候,趙老夫人當然是選擇推脫。
"該找她母親。”趙老夫人道, "怎麼著都該是侯府出麵,而不是我這個老婆子去國公府。人家也不賣我這個麵子,我去了無用。"
"您的輩分高。”鬱淑嫻故意道, “我們這些人,還是得靠著您。"
"你嘴巴說得再好聽都沒用,我不去。”趙老夫人道, "你們要就去找你們的母親,去找昭陽長公主,彆找我!"
"小妹嫁進齊國公府,也是好事一樁。"鬱淑嫻道。“祖母,靜秋會孝順您的。”趙靜秋連忙道。
"這些都是虛的,就是說著好聽。”趙老夫人道, “一個庶子,又不能繼承多少東西。他們都拒絕過一次了,都不給元凱臉麵了,我再過去,那也是讓彆人踩在我的臉
上!"
趙老夫人說著就起身,她就不坐在這邊,讓蘭嬤嬤快點攙扶她離開。這些人就是想要把她拉下水,她才不要去丟這個臉。
“……”鬱淑嫻很無語。
趙老夫人敢在昭陽長公主的麵前說那些有的沒有的話,她就不敢在齊國公夫人的麵前說。"大嫂。"趙靜秋很失望,一次兩次,祖母對她的態度發生很大的變化,祖母不疼她。“我們去找找大舅母。”鬱淑嫻道。
趙大夫人早已經躲了出去,當鬱淑嫻他們去趙大夫人的院子,下人便說趙大夫人出門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
鬱淑嫻也有點腦子,她隨即就知道趙大夫人在躲著他們。
就因為他們沒有繼續住在侯府裡,所以這些人一個個都避著他們,都不願意幫襯他們。
鬱淑嫻深呼吸一口氣,等趙元凱以後出息了,她再看看這些人又是什麼樣的嘴臉。
趙大夫人不想去齊國公府,她擔心她的丈夫不能調回京城,萬事都得小心謹慎。她早已經寫信告訴趙大老爺趙靜秋的事情東窗事發了,趙大老爺回信讓趙大夫人沉住氣,千萬不能再去得罪昭陽長公主,他們也不必去管趙靜秋的親事,讓趙靜秋的親大哥去管。
一次碰壁,兩次碰壁……鬱淑嫻隻能帶著趙靜秋回去,就算她們繼續等下去,等趙大夫人回來,趙大夫人也有借口說她要做其他的事情不能招待她們。
昭陽長公主府,秦如玥見到了齊國公夫人,國公夫人親自上門。
“那小子被他父親送出京去了。”齊國公夫人還帶了不少禮品過來,他們國公府要讓昭陽長公主知道他們的態度。
按理說,趙靜秋都沒有住在侯府,而是住在趙元凱那邊。齊國公夫人不該到昭陽長公主的麵前說趙靜秋的事情,但是昭陽長公主是皇家女,齊國公夫人認為他們要給人賠禮,也是給昭陽長公主賠禮。
齊國公夫人沒有提趙靜秋的名字,就說了自家那個庶子。
“他就是一個混不吝的,這麼大了,也就考了一個童生,連秀才都考不上。”齊國公夫人道,“還是得讓他出去遊學,增長一些見識。沒個三五年的,也回不來。他父親都說了,他要是有本事,在外麵入螯個富貴人家,都好過他回來浪費油鹽。"
齊國公夫人儘量把那個庶子說得很差勁兒,
"前些日子,他還去花樓吃花酒,差點沒被他父親給打斷腿。他又不是臣婦親生的,臣婦都不好管他。他又是一個男子,也就隻能由著他,彆讓他父親打死他就是。"
“遊學好。”秦如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他還年輕,就該四處走走。”齊國公夫人附和, "多走走,長長見識,也就知道哪兒的花香了。"
齊國公夫人還沒有從昭陽長公主府離開,趙元凱那邊就得知消息。趙元凱就想著昭陽長公主是不是跟齊國公夫人商定了趙靜秋的親事,母親還是要給小妹準備一份嫁妝的,母親必然不可能讓齊國公府落了先永平侯的臉麵。
"你隻管等著出嫁吧。”趙元凱對趙靜秋, “母親嘴硬心軟,必定會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你也是她的女兒,該叫她一聲母親。"
就如同母親當初對自己和鬱淑嫻的妥協,趙元凱心想以後也許還可以用這個法子讓母親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