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得這麼久,也沒見過幾株神樹啊!它的誕生本來就與眾不同,天上地下獨一株的,連他主子都不一定完全了解它。不過有一點我肯定,他這樣不正常,它的靈體完全對你敞開,除了他暗戀你,我想不出來其他任何可能。”富貴兒認真地說。
景春滿頭問號:“你清醒一點,我認識他才多久,你說他暗戀我,還不如說我其實是天帝下凡更可信一點,我跟他幾百年,你見他理過我嗎?”
但凡他能對她和顏悅色一點,她都不至於對他怨念那麼深。
富貴兒:“那你親他一下試試?我看看它能到什麼程度。”
“你剛還說我快把他吸乾了。”景春真的很想暴揍它。
“誇張一下而已,我是說它靈體本來就虛弱,不應該反應這麼大的,但被你親一下直接炸成煙花了,它現在嚴重透支狀態,跟被你強了三天三夜也沒什麼區彆。”
景春:“你閉嘴吧!”
什麼鬼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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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檔的電影院很熱鬨,上映的幾部片子口碑和熱度都不錯。
他們兩個去的時候,桑尋就近買了一場,景春看了一眼海報,好像是部愛情片。
她現在對這兩個字過敏,想說要不換個動作片或者懸疑科幻類的,但看他已經在機器上操作購票完成了,就沒吭聲。
可大概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們選的vip廳最後兩排全是雙人情侶座。
景春進去還察覺到這個廳裡有很多熟人。
他們班的人來了三分之一。
桑尋渾然未覺地手虛搭在她肩膀,跟她一起往後排走。
不知道誰小聲喊了句:“那不是桑尋跟他的掛件嗎?”
然後一群人勾著頭往這邊看。
“哇,還真是。”
“哦豁,情侶座……”
景春:“……”
這個廳是個大廳,說話的在第三排中間的位置,以正常人的聽力不應該聽得見,景春隻好裝聾。
桑尋坐下來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掏出來關靜音的時候,景春瞥了一眼手機屏幕。
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給他算了一卦:“少俠,我昨晚夜觀天象,算出來你紅鸞星大動,這份緣太重,你握不住,建議你遠離為妙,不然傷心傷身。”
景春:“……”
怎麼全是無語的事。
桑尋隨手回了一個紅包。
也不知道是感謝還是封口費。
電影快開始了,燈逐次熄滅,整個影廳黑漆漆的一片,電影的片頭有長達半分鐘的黑屏,景春看到桑尋的靈體突然又在肆意生長,蔓延到整個影廳。
景春真的嚇壞了。
他到底怎麼了啊!
在想什麼?
怎麼靈體能蕩漾成這樣。
他的神相還在沉睡休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景春覺得再這麼發展下去,他真的會直接原地開花。
還是無意識狀態下。
等他醒了不會惱羞成怒,真的殺她滅口吧?
事實上桑尋並非毫無察覺,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感覺到好像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顫動,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延伸、生長,他的心跳和脈搏處在一種極端的異常的狀態裡,他甚至覺得連呼吸都不太穩。
他心煩意亂,內心深處像是有什麼衝動呼之欲出。
他忽然扭過頭,深呼吸了兩下,抱歉地說:“我好像有點……喘不過來氣。”
景春看著他的葉子密集得快要把整個廳淹沒了,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
據說扶桑完全釋放形態,枝乾和葉子可以長到天上去。
“生病了嗎!”景春看著他,強裝鎮定,“要不我們回去吧!”
桑尋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呢喃道:“我感覺,好像有什麼在生長。”
景春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靈體的變化□□不應該感受得到的。
他不會真的要特征外化,長個葉子什麼的。
景春驟然抓住他的手,十指收緊,緊緊攥住,想試試能不能追溯一下記憶,看看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發生。
可是什麼也沒有,他今天就真的去了一趟爺爺家。
“想……親她。”
“但這樣好像,不太好。”
“我怎麼會這樣……”
“她抓得好緊,我也好想抓回去。”
“怎麼會……這樣。像是被人下了咒。”
景春愕然發現,她好像突然能聽見他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