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嫌棄她?
盛歡腦海中想到席禹城的話,要刺激陸簡修,如果刺激陸簡修的話,他又什麼都不能做,對他而言,豈不是更像是懲罰。
眼睛一亮,沒錯,用這種方式懲罰陸簡修!
反正他又不會起反應,而自己又是孕婦,陸簡修本性優雅斯文,肯定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陸簡修會不會做奇怪的事情呢?
當然會。
去主臥浴室洗了個澡後,陸簡修拿著一個音樂盒重新回客房。
很快,房間回蕩著純淨清透的輕音樂聲。
盛歡本來打定主意要懲罰陸簡修的,誰知推開浴室門,聽到音樂聲,竟然昏昏欲睡。
打了個嗬欠:“好困。”
嗓音軟軟糯糯,帶著幾分睡意。
漂亮的眼睛洗了澡後,還是紅彤彤的,像是可愛的小兔子。
陸簡修垂眸看了眼自家大兄弟,幸好被薄被擋住,不然絕對會當著盛歡的麵支棱起來。
盛歡並沒有發現陸簡修家的大兄弟,她甚至沒有注意到陸簡修已經躺到床上,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爬到床邊,滾進被窩,隨便抱了個東西,陷入深度睡眠。
等到她睡著後,陸簡修關了明亮的燈光。
勻稱好看的大手掀開薄被,露出放在驚鴻一瞥的雪白身體。
黑暗中,眼底的赤色幾乎掩蓋不住。
薄唇宛如膜拜般,輕輕的觸著她的所有美麗,宛如觸碰脆弱的珍寶。
說好的陽.痿,此時生龍活虎的抵著她,仿佛下一刻,便會將她撕碎。
剛準備動作,盛歡放在枕頭邊的手機亮了一下。
陸簡修目光不經意掃過,頓住,拿起薄被將她的身體蓋住,然後隨意披了件睡袍走到小客廳內,接通了電話:“秦湛。”
醫院內,秦湛聽到接電話的人,瞳孔驟然一縮:“陸簡修。”
陸簡修慢吞吞的點燃了根香煙:“秦湛,出個價吧,多少錢離開我的女人。”
秦湛怒極,差點掙破繃帶,咬牙切齒道:“她不是你用來估價的物品,她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
嗤笑了聲,陸簡修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灰,神色淡漠:“她先是我的女人,再是人。”
“如果不想你父親一手撐起來的秦氏被你毀於一旦,那就好好的閉緊嘴。”
“被我老婆知道的話,你明白後果的。”
深吸一口氣,秦臻穩住情緒,試圖與陸簡修說教:“你既然真的愛她,就不要不顧她的想法,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失去記憶,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你做了手腳。”
“如果她知道……”
沒等秦湛說完,陸簡修掐了煙:“等她知道那天,一定是離不開我的那天。”
“而你,以後不要給我老婆打電話。”
說完,陸簡修切了電話,乾脆利落的把他拉黑。
眼神冰冷,落在窗外明明滅滅的路燈上,國內,秦湛是不能再待了。
免得嘴賤,被盛歡發現。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盛歡的手機震動一下,陸簡修才轉身往臥室走去,隨意瞄了眼手機上的微博推送。
竟然是一條關於懷孕女人與愛抽煙老公做.愛,然後孩子出生後皮膚黝黑的新聞。
想到之前盛歡說想要生一個白白嫩嫩的娃兒,陸簡修看著窗邊煙灰缸內那一堆煙屁股。
迷之沉默。
許久,果斷的進了浴室,開了冷水。
明天問問醫生這新聞的真實性。
折騰了半天,陸簡修還是沒有做成任何壞事,而床頭櫃的音樂盒也被他重新收起來,房間恢複安靜。
殊不知。
盛歡卻沉浸在夢魘之中。
她夢到自己在一個諾大而華麗的房間,暗紅色繡著金色紋樣的窗簾,長長的銀色鎖鏈將她禁錮在同樣華麗的大床上。
床邊站著一個赤著結實胸膛的男人。
披著暗紅色的睡袍,腰間係帶鬆垮,露出性感的腹肌與人魚線,從修長的脖頸處花落的汗水,一滴滴的落在黑色的床單上。
很快,消失掉。
男人的麵容很模糊,她隻能隱約看到是一張及其俊美邪佞的臉。
嗓音帶著灼意的沙啞:“寶貝兒,腿.張大一點,乖。”
盛歡第一反應就是,臥槽,這男人聲音真好聽,真性感。
當她被按在柔軟的黑色床單上時候,想要掙紮,手腕上的鎖鏈卻發出清脆的聲響,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薄唇宛如啃噬獵物一般,覆在她的脖頸處。
“疼!”
盛歡猛地喊出聲,眼前驟然明亮,下意識掀開被子,是淺藍色的床單,心有餘悸的捂住心口,她剛才是在做夢嗎。
為什麼那麼真實。
夢中的男人是誰?
就在盛歡緩不過神來時候,一隻手臂從她身後穿過箍住她的腰肢,嗓音低沉矜貴,帶著剛剛醒來的磁性:“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