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畫的嫵媚的眼睛,因為震驚,而顯得扭曲。
同學們下意識後退一步,遠離了她。
想到她方才瘋子似的作為,眼底帶著嫌惡。
察覺到了他們的嫌惡,許月琳大笑道:“真是我的好同學們啊。”
半小時前他們還對自己友好諂媚,現在一遇到事情,立刻就翻臉不認人,真是現實。
隋遇讓保安把她丟出去,然後對鄒晨晨道:“以後不要跟她來往,可以多跟陸總太太走動走動。”
鄒晨晨手指蜷縮,表情卻乖巧:“都聽老公的。”
隋遇很滿意這個妻子,白天溫柔賢惠識時務,晚上在床上又能放得開,什麼姿勢都能陪。
……
東島酒店門口,陸母對盛歡道:“你好好陪著阿修,他很在意你。”
“那您……”盛歡聽陸母的意思是不跟他們一起回去,她難道不擔心陸簡修現在情形很不對勁嗎?
陸母如何看不出盛歡的表情,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手包內,麵上依舊高雅從容:“他現在情緒不穩,見了我之後,可能會更不好。”
“他到底怎麼了?”
盛歡如果再聽不出陸母的言外之意,那未免太過愚蠢。
見她茫然不解,陸母便知,阿修還沒有將自己有躁狂症的事情告訴她,抿了抿唇角輕笑一聲:“沒怎麼呀,我就是怕他太在意你,生那個小女孩的氣,然後斷了人家後路。”
“你彆看他平時對誰都笑的溫和,實際上,我們陸家的人都護短的很呢。”
真的是這樣嗎?
盛歡細白的牙齒輕咬紅潤的下唇,眼裡滑過一抹不相信。
麵對陸母卻不敢再多問,隻能點頭:“那您路上小心。”
壓下心底的疑竇,盛歡跟著進了賓利後座。
陸簡修早就在裡麵神態慵散怠懶,領帶隨意歪在領口,長指擋在額頭,隻能看到他緊抿的薄唇,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
“還不進來?”
陸簡修低啞沉黯的嗓音傳來。
盛歡鑽進去,落入陸簡修懷中,長指輕拍著她的後背,又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摸:“老婆,你害怕我?”
剛才見她在車門旁看了自己許久。
久久的不進來。
是不想跟他在同一個空間嗎?
盛歡皺眉;“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陸簡修麵無表情:“你不想進來。”
“誰說的,我就是想要觀察一下你。”盛歡從陸簡修懷中抬起頭,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托起陸簡修堅硬的下頜。
被她捧著臉頰,陸簡修也沒有生氣,反而就著這個姿勢看她:“觀察什麼?”
盛歡一本正色:“觀察你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啊,你剛才要打女人的架勢,不是裝的吧?”
“你真的會打女人嗎?”
剛才陸簡修那吃人的表情,她現在回想起來,都頭皮發麻。
完全不像是平時斯文矜貴的陸大佬。
以後自己不小心惹了他,他不會家暴吧。
抿了抿紅潤的小嘴,盛歡臉上的表情,簡直無所遁形。
陸簡修心口的鬱燥尚未消散,隻是方才進車廂後吃了奧爾斯研製的藥片。
他最怕被盛歡發現。
隻能吃藥克製,才能迅速恢複正常。
他看得出來,盛歡心中開始懷疑了。
小兔子雖然單純,偶爾也會聰明一回。
陸簡修俊眉輕挑,薄唇揚起,不疾不徐道:“感謝老婆對我演技的認可,我會繼續努力。”
“演技?”盛歡小嘴微張,震驚的瞅著他:“你剛才是在演戲?”
“你還有這種癖好?”
如果是演技的話,那……盛歡突然不懷疑他有什麼精神上的毛病了。
她之前身體力行的感受過陸簡修的演技,明明一個正常且性.旺盛的男人,卻可以裝成陽.痿那麼真實。
上次她要是沒有不小心聽到席禹城跟他的談話,恐怕直到現在都會被蒙在鼓裡。
陸簡修似笑非笑:“嚇到你了?”
盛歡心情起伏不定,好一會才眨眨眼:“確實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精神病呢,例如雙重人格之類的。”
“雙重人格?”陸簡修揉著眉心低笑:“老婆,哪有人輕易會得這種病。”
“裡的霸道總裁基本上人手一病。”盛歡回的理直氣壯,“回頭給你看看,沒有雙重人格的霸道總裁不是正兒八經的霸道總裁。”
陸簡修將她按在懷裡,慢條斯理道:“放心,我沒有雙重人格。”
他隻是有躁狂症罷了。
“那就好。”盛歡輕拍小心臟:“好擔心你有精神病,會家暴我呢。”
陸簡修讓她的臉埋在自己懷中,笑聲低越,麵色卻極為淡薄。
還不夠,她還沒有徹底愛上自己,接受不了他的病,所以,絕對不能讓她恢複記憶。
想到她最近時不時夢到過去的事情,陸簡修閉了閉眼睛,或許,這是她要蘇醒的前兆。
陸簡修睫毛低斂,看著懷中溫順的小姑娘,長指撫著她的發絲:“寶寶,明天跟我去趟M國取鑽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