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珩身形驟然停下, 眉眼仿佛淬著寒冰:“她遲早會蘇醒,除非你想讓她忘記, 阿修,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說完, 陸言珩進去後, 一把拎起奧爾斯醫生的後領。
“哦,你好粗魯。”奧爾斯醫生驚呼一聲, 嚇得他聲音都扭曲了。
陸言珩看著床上催眠的工具,眼神越發清冷,扭頭看向奧爾斯醫生:“你真不配成為醫生。”
大手鉗製住奧爾斯的手腕,從容一扭。
“嗷!”
奧爾斯醫生又是一聲驚叫,手腕竟然被他折斷,奧爾斯怒道:“你這是犯罪,犯罪!”
陸言珩對他的話視若無睹, 犯罪, 嗬,他未經催眠者同意將人家催眠, 才是真的犯罪,他就不信, 奧爾斯真的敢。
“盛歡,醒醒。”陸言珩看著沉睡的盛歡, 從隨身的口袋裡拿出小針灸包。
奧爾斯看到陸言珩的動作, 震驚道:“這是神奇的中華醫術嗎?”
陸簡修知曉奧爾斯已經給盛歡催眠成功, 他隻是想看看, 陸言珩到底想要做什麼。
此時看到他拿出針灸包,淡漠麵容淩然一沉:“住手!”
誰知奧爾斯醫生卻對陸簡修道:“陸先生,您放心,我的催眠術不會輕易解除的。”
奧爾斯醫生還想要留下看陸言珩怎麼做。
誰知陸簡修下頜輕抬,讓齊越送客:“齊越,送奧爾斯醫生回醫院。”
“用你們漢語,你這叫,叫卸魔傻驢!”奧爾斯醫生被齊越看似請走,實則強迫扯走,到門口後,梗著脖子喊道。
齊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你確實是傻驢……”
“這叫卸磨殺驢!”
然後一把把他推出去,嘭的一聲關上門。
奧爾斯醫生看著緊閉的大門,滿臉不可置信,他怎麼著都是彆人請都要排隊的著名心理醫生,為什麼現在乾完活就直接被趕出來,是他的活兒不好嗎?
奧爾斯醫生默默地開始反思自己。
“開門呀,我還沒有給陸先生看他的病呢!”
“啊!”
齊越無視了門外的聲音,悄悄的往臥室裡看去。
陸簡修在奧爾斯醫生離開後,走向床邊,神色淡漠:“小叔叔,離你侄媳婦這麼近,不好吧。”
“你說我拍下來給爺爺看,爺爺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對陸簡修的話視若無睹,陸言珩也不怕他躁狂症發作,專心致誌的為盛歡針灸。
隻是他剛剛準備落針,本來沉睡的女人突然睜開眼睛。
“陸,陸醫生?”盛歡剛睡醒,眼神很茫然,看著陸言珩手中閃閃發亮的長針,嚇得瞳孔開始渙散:“有話好好說,放下針!”
然後看到他身後的陸簡修,立刻抬手:“老公,要抱抱,救我救我!”
“我不要紮針!”
陸簡修看到盛歡朝自己身後,薄唇勾起弧度,本來淡漠的眉眼倏地溫潤如春,看著她朝自己伸出的手臂,立刻上前將她抱在懷中。
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乖乖,彆怕,小叔叔隻是在幫你治病。”
盛歡眼睛濕漉漉的看著陸簡修:“我病了嗎?”
陸簡修從善如流的點頭:“水土不服,沒有什麼大問題。”
“難怪一下飛機就感覺難受。”盛歡靠在陸簡修懷中,精巧的下巴抬起,看向一旁神色冷然的陸言珩,尷尬道:“小叔叔,對不起呀,我剛才反應大了點,沒嚇到您吧?”
陸言珩瞥了眼陸簡修,沒有回答:“你記得他是誰?”
“當然記得,我老公呀。”盛歡理所當然的回道,抱住陸簡修勁腰的小手越發用力,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隻有陸簡修可以給她安全感。
感受到老婆的依賴,陸簡修雲淡風輕的看向陸言珩:“小叔叔,我老婆水土不服還能造成失憶?”
陸言珩收起針灸包,眼神微涼:“或許。”
“既然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盛歡跟陸簡修開口,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深深看了眼陸簡修。
陸簡修眼底透著漠然,無論陸言珩目的是什麼,他都不能讓盛歡恢複記憶,一旦恢複記憶……
眉目低斂,看著自己握住盛歡的白嫩小手。
盛歡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晃了晃他的手指:“老公,小叔叔感覺情緒不對。”
真是來給她看病的嗎?
而且水土不服需要針灸嗎?
陸簡修揚唇一笑:“他脾氣向來這樣,要起床嗎,帶你去吃大餐。”
睡了幾乎一天一夜的盛歡,醒來後,終於有點精神了,聽陸簡修說起來,也覺得很餓,摸了摸肚子:“感覺能吃下三大碗飯。”
“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陸簡修扶著她起床。
吃了晚飯後,陸簡修當晚直接帶盛歡去拿鑽戒。
拿到鑽戒去機場的時候,盛歡還有些懵懵的:“我們這麼快就回去嗎?”
“婚禮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你喜歡這裡的話,下次帶你來玩。”陸簡修溫柔攬著她的肩膀,阻擋她四處亂竄的小眼神。
盛歡先是應了句,然後奇怪的揉揉腦子:“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來過這個機場,可是現在看到沒有什麼印象。”
她半年前才來M國度假了一段時間。
怎麼這麼快就一點印象沒有了。
“人的大腦,會將不重要的事情自行抹去,大概你覺得這裡不重要,所以才會沒印象。”陸簡修輕描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