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大燈熄滅,隻有床頭一盞昏黃的燈亮著。
盛歡親自上手,給陸簡修翻了個身:“醫生說了,不能仰著睡,要趴著睡。”
陸簡修俊臉一僵:“老婆,其實我可以側睡。”
“不行,會繃到傷口,聽醫生的話。”盛歡的聲線在昏黃的空間內格外溫柔,被天花板上的鏡子一照,染上了些許曖昧纏綿意味。
陸簡修薄唇微啟,輕輕吐息,想要克製自己因為被身體與床墊之間擠壓起了反應的位置。
不斷地調整自己的呼吸。
目光落在盛歡紅潤唇瓣上,呼吸又漸漸急促,嗓音低啞隱忍:“寶寶,用手幫我。”
盛歡被他噴/薄的呼吸嚇到,然後目光落在他現在趴著的姿勢上。
一下子反應過來:“你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
陸簡修額際浮現隱忍汗跡,脖頸處青筋緩緩冒出,滾燙的大手握住盛歡溫涼小手,不容反駁的往自己身上帶:“如果不解決它,趴著睡不著。”
盛歡細白的牙齒緊咬著下唇,小手幾乎掐進陸簡修的手心,這個混蛋,色、狼啊!
然後,閉上眼睛,背對著陸簡修,將自己的小手伸過去:“就一次!”
“好。”
陸簡修啞著嗓音回道。
五分鐘後,盛歡手腕酸軟:“好了嗎?”
陸簡修:“快了。”
十分鐘後,盛歡手指開始僵硬,感覺整個手都不是自己的了:“還要多久?”
陸簡修帶著輕輕的喘聲:“幾分鐘。”
二十分鐘後。
盛歡的掌心發燙,越來越熱,緊抿著紅潤的唇兒,她耳朵紅紅,身子癢癢,語調軟而飄:“好了沒呀,好久了。”
這次陸簡修沒有回答,低重的喘聲兒原來越急促。
許久,嗓音含著沙啞笑意:“想要了?”
“我才不想!”盛歡被他突然的話嚇得手一緊。
“唔……”陸簡修從喉間發出低沉的聲音。
“老婆,你想讓你後半輩子的幸福葬送在自己手裡嗎?”陸簡修從床頭拿了幾張抽紙,細細的托住盛歡那張小手擦拭。
本來白皙瑩潤的手指,因為使用過度,此時泛著隱隱的紅色。
陸簡修眼尾赤色依舊濃鬱。
短短的一次,他根本沒有舒服,反而更難受了。
看著盛歡有氣無力的裹著薄被靠在軟軟枕頭上,眼波流轉,一副小死過一次的模樣,陸簡修渾身發燙,她真的太敏/感了,隻是幫自己一次,就這般受不住。
陸簡修眉眼低斂,猶帶汗意的額頭輕輕抵著盛歡纖細後頸,輕輕的吻著。
從優美的天鵝頸到精致的蝴蝶骨,她的每一寸白皙,都讓陸簡修熱血沸騰,欲罷不能。
盛歡被他親的身子軟綿綿,輕輕的喘:“不要……親了,好癢。”
哪裡癢,她自己也不知道。
隻是更想靠近陸簡修。
然而……陸簡修倏地翻身起床將她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往床上一塞,自己進了浴室。
“嘩啦啦!”
冷水傾瀉下來。
於是,後背上的燙傷更嚴重了。
等盛歡從情迷中清醒過來,看到他加重的傷勢,心頭火氣一下子升上去。
連續兩天沒有搭理陸簡修。
直到回娘家那天。
盛歡再不想跟陸簡修出門,這一天,也得在婆婆的目送下,往盛家走去。
剛好,盛歡也想就上次婚禮的事情,跟盛母攤牌。
這幾天,盛母給她打過好幾次電話,盛歡都沒有接過,後來將電話打到了陸母手機上,礙於婆婆麵子,盛歡不願意在婆婆麵前跟盛母翻臉。
隻能答應回娘家那天再說。
五月初八。
盛歡與陸簡修踏入盛家大門。
本來盛歡以為自己再也不會來這裡,可為了陸簡修,她還是回來了。
沒錯,她這次是來為老公討回公道的。
蘇意寧跟小姨絕對會提前來給盛母告狀。今天這個日子,她們肯定會在。
盛歡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恢複精神氣兒,氣勢洶洶的不想是回娘家,反倒是要上戰場。
陸簡修站在她身側,薄唇勾了勾:“寶寶,你是準備去打架嗎?”
盛歡緊張爆棚,不小心將心裡話說出來了:“彆叫的這麼親昵,我還沒原諒你的,你給我把皮繃緊點。”
說完,小臉一僵。
臥槽,她真的好大的狗膽,竟敢用這種霸氣側漏的語氣跟陸大佬說話。
咽咽口水,盛歡想瞧瞧看陸簡修一眼,又怕自己偷摸著的模樣讓剛才湧出來的氣勢消失,小手緊捏,一臉猶疑不定。
陸簡修將她所有糾結收入眼底,斂住唇角笑意,嘖,小甜兔變成小辣兔,還是這麼讓人食指大動。
踏進盛家,如盛歡所預料,盛小姨與蘇意寧都在。
情形跟上次有點像。
盛母握住蘇意寧的手,宛如親女兒一般。
看向站在門口的盛歡,眼底滿是失望。
盛歡看了眼朝她挑釁的蘇意寧,心裡早就淡漠如水,不在意他們的眼神,不緊不慢道:“她說這張臉是我嫉妒她毀掉的?”
“或者說,我把她推到地上導致流產的?”
盛歡見盛母張了張嘴,立刻抬手阻止她開口:“停,先彆急著否認。”
然後,盛歡低頭翻著自己帶來的小包包。
就連陸簡修都不知道自家老婆要找什麼,想幫她托一下包底。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