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陸母猶豫一下,還是補充了句:“千萬彆讓阿修碰你。”
“媽……”盛歡小臉一紅,立刻明白婆婆話中意思,連忙道:“您放心,不會的。”
然後忙不迭下車回家。
“都快要當孩子媽了,還這麼害羞。”陸母一臉調侃,看著盛歡背影進了彆墅,才驅車回老宅。
盛歡進門,就有傭人迎過來:“太太,您今天感覺怎麼樣,累不累?”
傭人看著盛歡諾大的肚子,一臉緊張,太太這纖瘦的小身板,現在都孕晚期,四肢依舊纖細,唯獨前麵挺著大肚子令人看著便心有餘悸。
“不累。”盛歡搖搖頭,行動自若往樓上走:“先生還沒回來嗎?”
傭人小心翼翼跟著盛歡身後上樓,一邊走一邊道:“先生回來一次,然後又走了。”
“回來做什麼?”盛歡隨意問道。
傭人一心在盛歡的肚子上,下意識的回道:“也沒做什麼,就去了儘頭房間一趟,似乎還洗過澡。”
盛歡蹙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做晚飯吧,我給先生打個電話。”
恰好盛歡已經到了二樓主臥門口,傭人才放心下樓。
等到傭人下去後,盛歡站在門口猶豫許久。
才慢吞吞的往儘頭那個房間摸過去。
上次她半夜被噩夢驚醒,看到床上沒人,便出來找他,誰知,見到陸簡修從儘頭那個房間出來。
從那天開始,她就很想知道那個被他禁止進入的房間到底有什麼。
她要不要去看看?
去?
不去?
盛歡腦子裡兩個小人在打架。
她已經是這裡的女主人了,難道還有什麼這個家裡的秘密不能被她知道?
隻要不是陸簡修背著她養了小情人,盛歡覺得,無論他隱藏了什麼秘密,她覺得自己應該都可以忍受。
腦子裡猶豫,腿腳卻比腦子還要快的往儘頭房間走去。
手放在門把手上,盛歡輕輕轉動。
門居然沒鎖。
盛歡陡然鬆口氣,如果沒鎖,是不是說明不是秘密?
殊不知,是陸簡修接到了陸言珩的電話,匆忙出來,忘記鎖門罷了。
陸言珩找到治療他躁狂症的方式。
向來冷靜自若的陸大佬,聽到這個事情,也有不冷靜的時候。
他更沒想到,盛歡會在他出門的時候回來,並且對這個房間起了興趣。
盛歡緩緩推開門。
房間內漆黑一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盛歡有種第一次進入陸簡修主臥的那種既視感。
摸黑打開了燈光。
入目便是那占了一整麵牆壁的暗紅色華麗窗簾。
這個窗簾……盛歡心口一顫,為何跟她夢中城堡裡的窗簾一模一樣。
當她慢慢走進這個房間後,看到裡麵滿滿三麵牆壁的照片,最顯眼的就是窗前被黑布擋住的大尺寸相框。
盛歡腳步不受控的走向那個相框。
細白的手頓在相框邊緣,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
露出裡麵穿著黑色情/趣/內衣的女人。
白皙纖細的長腿往上,毫無遮攔,性感又色清。
盛歡目光最後才落在照片女人的臉上,呼吸都要停止了,哪個女人,長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臉。
問題是,她從來沒有穿過這種仿佛被人當做發泄工具般情/色的內衣。
之前他們一起買的性感睡衣,比起這張照片上的,簡直小巫見大巫。
加上這夢中出現無數次的暗紅色窗簾,盛歡腦子針紮似的痛疼。
盛歡肚子驟然一疼,可心口的麻木,太陽穴的痛楚讓她忽略了肚子不對勁。
腳步沉重的看向牆壁上的其他照片。
每一張,都是她。
而且每一張,都是她赤/身果體,眼睛迷蒙,渾身濕透,仿佛剛剛情事過後的模樣。
盛歡狠狠地咬著下唇,一遍一遍仿佛自虐般的看著那些照片,完完全全跟那連續不斷的噩夢中的場景重疊。
包括華麗的黑色床單,甚至於有一張她靠在走廊內的雕像上,男人的大手覆在她的身體上。
那雙手,她怎麼都不會認錯,就是陸簡修。
走廊上的雕像,她也記得,夢中她帶著鎖鏈從房間內走出來的時候,極具侵略性的強勢男人,將她直接按在上麵,然後……
發生了什麼呢,應該就是照片上的情景。
那麼,那個她夢中死活看不清的男人,也是陸簡修?
盛歡呼吸越來越急促,太陽穴被一波又一波針紮似的刺激。
所有的噩夢都是真的,她的噩夢來自於她最信任的老公。
她為什麼會忘記?
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
盛歡眼前一黑,腿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傭人聽到樓上傳來一聲響,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連忙往樓上跑去:“太太,您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啊!”
等傭人找到盛歡後,猛地發出一聲尖叫:“快去叫救護車,太太不好了!”
眼神甚至來不及看這房間裡的場景,隻看到軟趴趴倒在地上的盛歡,身下一片血跡水跡。
幸好陸簡修在盛歡孕後期,便安排了家庭醫生常駐,醫生采取急救措施,有條不紊的安排司機派車將盛歡送到醫院。
家庭醫生看似冷靜,實則給盛歡處理的時候,手都在發抖,他知道,如果陸太太這個孩子不好,那他也要涼了。
剛走出客廳,便撞上了來給盛歡送她剛才落下在車上手機的陸母。
陸母一看半身血跡昏迷的盛歡,也差點跟著暈倒。
十分鐘後。
陸簡修站在陸言珩辦公室窗口,麵無表情的抽煙。
陸言珩神色清冷:“阿修,要治愈……”
話還沒說完,陸簡修手機狂響,陸母的聲音響徹辦公室:“陸簡修,你老婆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