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話說三遍。
“我錯了,嗚……”
陸簡修長指輕彈她的腦袋:“裝哭。”
卻沒有真的繼續欺負她。
嗯,不是因為心疼,而是因為……
陸簡修目光落在床頭空掉的小盒子上。
他們在老宅沒有太多夫妻用具。
剛才在浴室用掉最後一個了。
盛歡被他彈了額頭,漂亮眼睛水波瀲灩:“你打我……”
小眼神卻不由自主落在陸簡修線條優美的腹肌,人魚線上,嘖,這男人是個變態,身材卻好到爆炸。
隻是……盛歡看到他膝蓋上兩大塊淤青,怎麼都覺得他完美無瑕的身體多了瑕疵,不好看了。
眼底劃過一抹可惜。
見她小眼神有意無意往自己身上飛,陸簡修慢條斯理的披上睡袍:“寶寶,我們說說話吧。”
盛歡陡然警惕:“說什麼?”
她警惕也沒用。
陸簡修穿上睡袍便上床,將她抱在懷中,動作強勢,不容拒絕:“之前是我的錯,以後我會好好對你,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聽到他提到過去。
盛歡拽緊被子,才有一點安全感,仰頭看向陸簡修,跟想象中的迷糊不一樣,她的眼睛盈滿平靜:“為什麼要催眠我?”
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陸簡修堅硬的下頜。
而陸簡修卻能將她的麵容全部收入眼底。
相較於她的平靜,陸簡修寧可看到她生氣,或者質問,而不是無聲無息的冷靜,冷靜不說明她不喜歡自己,才能這麼冷靜嗎。
輕輕吐息,陸簡修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收緊:“那你愛我嗎?”
“你彆岔開話題,是我先問你的。”盛歡抗拒的推著陸簡修的手指,他越用力,她越有束縛感,總有一種下一秒他就會把自己綁在床上的錯覺。
陸簡修手指緩鬆開。
沉默許久,就在盛歡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時候,陸簡修突然道:“寶寶,你等我半年好不好。”
“半年後,我肯定會給你答案。”
半年內,他的躁狂症肯定能治好,就算不能治好,也不會隨時隨地就發作。
他願意將所有的事情向她坦白。
陸簡修將臉埋在盛歡脖頸,嗓音透著脆弱:“寶寶,等等我。”
本來盛歡是很生氣的。
覺得陸簡修不坦誠,還要說等他半年,可感受到向來強大的男人,此時脆弱的宛如易碎的花瓶。
有種如果她不答應,這個男人就會崩潰。
盛歡僵硬的身子漸漸軟化,本來冷淡的嗓音也染上幾分柔和:“你說的,不準騙人。”
“半年後,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盛歡扭過頭,強迫陸簡修看著自己的眼睛。
失憶的這段時間,盛歡不可否認,自己是喜歡這個男人的,喜歡他的溫柔,喜歡他的強勢,甚至喜歡他的占有欲。
剛剛恢複記憶,她無法接收的不是被囚禁的那段記憶。
她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催眠她的罪魁禍首。
即便,她明知道陸簡修也是喜歡她,才會做出這種事,才會用新的身份接近她。
陸簡修目光深情持重,捧著她細白的小手,許久才緩而慎重的吐出一個字:“好。”
……
等盛歡他們穿上衣服,下樓後。
阿花準備好了晚餐:“少爺,少奶奶,夫人打來電話,讓你們過去參與抽獎環節。”
盛歡看了眼時間:“都九點了,宴會快要結束了吧?”
隨同盛歡在桌前坐下,陸簡修氣定神閒的給她剝了個雞蛋:“等會去接他們。”
“晚宴零點結束。”
盛歡吃驚:“這麼晚?”
他們報社的年會,弄得那麼隆重,也才晚上九點就結束了。
陸簡修冷靜答道:“嗯,因為陸氏的年會是今天下班後舉行。”
盛歡唇角微抽:“資本家不愧是吸血鬼,連這點時間都不放過。”
年會都用下班時間開。
陸簡修從善如流回:“多謝陸太太誇獎。”
頓了頓,陸簡修擔心老婆真把他當成吸血鬼,還是補充了句:“今天如果放假開年會,就要虧上千萬。”
“用這個錢做獎金的話,他們會更高興。”
盛歡:“……”資本家的世界她不懂。
摸了摸老婆臉蛋,陸簡修心疼道:“是不是累的不想吃,要不我們不去了。”
今天做了好多次,而且每一次陸簡修都特彆用力,盛歡腰又累又酸又難受。
“不去不好吧,爸媽會不高興的。”盛歡搖頭,反握住他的手腕:“你剛才摸過雞蛋的手,不要摸我的臉,會過敏!”
“這麼嫩。”陸簡修鬆開手,仔細端詳老婆的臉蛋:“要不你去洗個臉?”
拿紙巾擦了擦殘留在臉上的水跡,盛歡沒好氣瞪著他:“吃了飯再說。”
看著她氣鼓鼓的小模樣,陸簡修輕笑出聲。
這樣的老婆,才讓他有真實感。
盛歡雖然答應跟他和好,但是也不打算不翻舊賬了。
例如……嚴律師這個事情。
吃過晚餐,他們快速換了身禮服,盛歡簡單擼了個妝,才一同出門。
車內。
盛歡若無其事的看著他:“趁著還沒有到宴會廳,我們聊聊嚴律師的事情。”
陸大佬坦然自若:“老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嚴律師是誰,你之前準備跟我打官司的律師嗎?”
“你真不知道?他說他是被上司警告不準接我的案子,難道不是你從中作梗?”盛歡疑惑臉。
陸大佬心機深沉,鎮定道:“老婆,這你就冤枉我了。”
“一般律師事務所有點腦子的律師,就不會來接我陸簡修的案子。”
“可能是被他上司知道他私下接了這個案子,所以警告了吧。”
將自己甩的清清白白。
盛歡真當成自己冤枉他,心裡卻沒有就此打消疑竇:“如果真是你做的,那就不是跪榴蓮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