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跟楚巡說:“我覺得有必要查一下那個燈籠精, 他不對勁。”
楚巡也覺得這件事不是表麵這麼簡單,像是人為,又完全沒有證據。可以確定的是, 如果他們沒有及早發現, 饑餓會以兩種形勢散播出去,R城是精神汙染加身體汙染,看直播的人是精神汙染,隻要看直播, 就會一直傳下去。
主播已經發展到想吃掉最在乎的弟弟, 那其他人呢?人在饑餓狀態下, 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會不會搶東西,餓急了會不會出現人吃人?那會是什麼後果?
這件事必須要儘快查清, 既然白芷懷疑那個長得像燈籠的男人, 即便他不是凶手, 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嚴肅的說:“回去查一下,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嗎?”
“記得, ”白芷自信滿滿的說:“我回去就把他畫出來。”
看表情還有點小雀躍。
把人都治好後,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白芷望著月亮, 他好像越來越忙了, 都沒時間研究新藥方, 也沒時間網上問診了。但是想想剛賺到的錢, 距離買小黑屋又邁進了一小步, 就……也還行。
到部門後,楚巡給他找了素描板,“快, 畫吧!”
白芷坐下了,動作很專業。
十分鐘後,楚巡震驚了,“你畫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白芷冷著臉,“那個燈籠精就長這樣。”
在部門的同事都跑來看,“白醫生這是抽象畫?”
“兒童漫畫吧,畫風看起來和本人沒什麼關係。”
“這臉上,塗得什麼?油漆?”
白芷:“……”
白醫生耐著性子解釋:“白色,他的臉化妝了,就是很白!嘴唇是紅的,眼睛看著不像好人。”白芷臉色冰冷的看楚巡,“我畫的不像嗎?”
楚巡無語,“他長什麼樣,我又沒見過,我怎麼知道像不像?要是真長這樣,還挺好找的,畢竟不是所有的媽媽都能生出這樣的孩子。”
白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畫畫水平就這樣,好像是醫術分走了畫畫的天分,他畫經脈圖和骨骼沒問題,畫肖像確實不行。
但是白景辰說,他已經畫的很好看了,不需要再去特長班了,他都這麼優秀了,再變成畫家,會讓彆的孩子活不下去,他們會想不開,會覺得活著沒意思。反正他畫的,他都能認出來,就這樣,很完美。
白芷的臉越來越冷:他是不是在騙我?
係統感受到白芷的情緒,哄道:【要不,我試試?】
“你會?”
【我不會畫,我畫的還沒你好,但我會掃描出圖,傳到打印機上。】
白芷沒好氣的說:“你不早說?”
係統不敢說話,畢竟白芷當時自信滿滿。
上輩子畫畫是短板,對於心高氣傲,什麼都會的白醫生來說,畫畫是不能提的事情。
它以為時間扭轉,他終於有時間重點去學畫畫,沒想到,白景辰……竟然誇他畫的好。
原來所有的自信都是白景辰誇出來的,就……離譜!
白芷在心裡掏出小本子,很好,跟哥哥的仇又加了一筆!
收到係統成像,他臉色認真的說:“你們等會兒,我找人畫。”
楚巡想攔沒攔住,就見白芷一溜煙的跑出去,找了個文具店打印了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次和燈籠精一模一樣,連那個邪氣的眼神都畫了出來,楚巡驚喜的說:“牛逼啊,你在哪裡找的畫手?”
白芷眯著眼睛,“先報銷一下畫手費,五百塊錢,以後還能長期合作。”
“這麼貴?”
“哪裡貴?”白芷跟他講道理,“人家是有名的大師,我隻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人家就畫出來了,可見功底。你知道他一幅畫賣多少錢嗎?”白芷五根手指頭伸的直溜溜的,“五千萬起步。”
楚巡立馬給部門申請,“快,打白醫生卡上,以後有咱們畫不出來的,還找他。”
白芷戳了戳係統,“明天的飯錢有了。”
係統:“……”
楚巡讓人拿著那人照片去查,卻發現根本查不到這個人的資料,楚巡懷疑:“整過容?整的麵目全非?”
“沒,”白芷直接否決,“他臉上沒動過。”
“那就是化了妝,畫的麵具全非!”楚巡咧了咧嘴,“這老爺們兒什麼毛病,畫成這樣?”再看這人的眼神,楚巡晃了晃腦袋,有種不敢跟他對視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白芷坐在窗邊,從口袋裡拿出零食,邊吃邊說:“他小時候應該受過很嚴重的心靈創傷,從打扮來看,是女性給他造成的,很可能是他的母親。他應該喜歡掌控彆人,控製彆人的一舉一動,想要主導一切。如果他真的和“饑餓”汙染有關,讓麵館老板自殺,也不是不可能,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而且,他喜歡人偶。”
有人聽的雲山霧繞,沒聽明白,“白醫生,和人偶有什麼關係?”
“人偶啊,控製彆人,像控製人偶一樣,讓人乾什麼就乾什麼,是不是很爽?”白芷被草莓乾酸的咧嘴,哥哥買的,他又不想給彆人吃,想了想,扔進垃圾桶裡,爛掉也不給彆人吃,完美!
楚巡讓人把這張畫像多打印幾分,特彆是調查組的人,如果看到了,就注意一下。現在也不能直接抓人,畢竟他們什麼證據都沒有,隻是白芷感覺他有問題。
很快,技術部門就在麵館的老板腦子裡檢查出精神殘留,可以確定,他的自殺就是受到了精神控製,以至於他毫不猶豫,用菜刀幾乎砍掉自己的頭顱,連救的希望都沒有。
這時候,有個同事說:“這幾天公安部門發現好幾具自殺的女屍,我們察覺不對勁,帶回來做了檢測,也有精神控製的殘留。”
白芷眉梢挑了挑,“是同一個人做的嗎?”
那人遺憾的說:“查不出來,殘留太少了,沒辦法做檢測。”
白芷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