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器的功能是用特製的網困住目標, 不讓對方恢複靈力值,以實現捕捉的目的。
西裝男現在被困住,但他畢竟是A級的超凡者, 靈力值在八千左右, 他已經把自己的身體改造過, 重要的器官都做了防護,白芷那兩刀,根本就沒有傷到要害。
而且他最重要的能力, 是精神控製。
他凶狠的瞪著白芷, 一隻手扭曲到不正常的角度, 哢嚓一聲, 手掌脫落, 一個槍口對準白芷的腹部,毫不遲疑的開槍。
這麼近的距離, 絕沒有躲開的可能,眼前的白芷眸色一冷,在他開槍的瞬間,在車內消失。子彈打在車門上,彈孔穿透,留下一個焦黑的洞, 西裝男驚詫的睜大眼睛,感受到白芷的靈氣消失的乾乾淨淨,警惕的調整姿勢,不可能!
白芷的能力是治愈, 他觀察過了,他隻用過這一種能力!
難道還有隱身能力?
他試過兩次,白芷的靈力值在B級, 即便能騙他,最多也隻能到A級,靈力值肯定不會超過他。特安部總部不會讓一個A級的治愈係到處亂跑,B級能在這種地方,就很奇怪了。他到底是什麼能力?他為什麼會消失?他去了哪裡?
西裝男紅色的眼睛裡滿溢著癡迷,他笑了,染的猩紅的嘴角瘋狂上揚,“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我還不知道!”
這時就看到眼前的景色一變,像是破舊街邊的一個門診,西裝男在確定是不是幻境的時候,白芷再一次出現在車內,手裡拿著一把八管的加特林,灌入靈力之後,對準西裝男:突突突突突………
“我要是沒點準備,會跟你走?”
白芷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在知道被對方盯上的那一刻,他就在想怎麼對付一個比自己高這麼多等級的超凡者。
後來,白芷想明白了:火力覆蓋,專治一切花裡胡哨!
白芷斥巨資花掉了手裡的600個積分,在一個超凡者的手裡買了一個二手的加特林,還是首付600積分,每月分期付款100積分,還兩年!
唯一慶幸的是這加特林對方就用過一次,因為太耗靈力值,對方用不了。
目前為止,白芷根本沒有測過具體有多少靈力值,但是係統說他能用,這是他唯一能對付西裝男的武器,白芷咬咬牙,買了,他現在一個多餘的積分都沒有!一個都沒有!!
再加上,陸滁的匕首被他弄壞了,白芷現在負債累累,特彆暴躁,對著西裝男就是一陣瘋狂輸出。
管他把身體哪裡改造了,管他改造成什麼樣了,愛啥啥吧!暴力摧毀!把他突突成碎渣!
“你的命最好能夠我還賬的錢!”
西裝男本來儲藏在身體內不少靈力,像他這種在刀口舔血的亡命徒,肯定會給自己留一個保命的手段。
他早就改造了身體,除了內臟和頭,其他部分都儲存了靈力和武器,等到受到致命攻擊的時候再拿來用。既能恢複傷口,又能殺人。
然而這一次,皮肉、骨骼,夾著他改造過的東西,在靈力加特林的狂轟亂炸下,全部都廢成了碎渣。
破碎的傷口彆說愈合,連重要器官他都保不住,白芷特意給他留了個腦袋,像這種亡命徒,又造出這麼重大的惡性事件,白芷相信他的腦袋能換錢。
頭不能碎,萬一認不出來了,特安部不給錢,他用什麼還債?
把對方的身體打成肉渣之後,白芷才停手,一半出租車已經被炸沒了,外麵是被崩碎的馬路,地麵是被靈力衝擊出來的彈坑。
白芷表情漠然的看著對方的碎肉在肮臟的地麵上蠕動,像一個個蛆蟲一樣聚在一起,每一塊碎肉之間仿佛有一根絲線,又讓它們重新凝聚。
白芷冷漠的說:“不錯,還能給自己留個全屍。看你的出血量,也掙紮不了多久。”
當失血量在800毫升以上時,由於血液的流失,導致循環血量不足,會導致組織器官缺氧,出現呼吸增速、短促、心跳加快、精神萎靡、焦躁不安、麵部口唇蒼白、手腳溫度降低、乏力、冒冷汗、脈搏減弱。
失血量達到1500毫升時,會引起大腦供血不足,患者會出現明顯頭暈、神誌不清、看事物模糊有重影、脈搏細數、出現昏迷,嚴重者會導致休克和死亡。
地麵上這些血,絕對超過1500毫升,白芷不相信他能隨身帶著血包。
帶了也不怕,再給他打爛!
西裝男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他現在怕了,白芷比他更像個瘋子!最讓他震驚的,是白芷的靈力,用不儘的樣子!他到底是什麼等級?!
看到他身後若隱若現的門診,西裝男突然意識到什麼,驚恐的說:“你是S級……”
依照打架的時候,誰話多誰死得快原則,白芷根本就不聽他廢話,再次對著他一頓輸出。
這次西裝男沒有這麼多的靈力再重聚自己的身體,隻剩一個毫無生機的人頭留在原地。
白芷一手拎著加特林,一手抓著那人的腦袋,直接拎起來,就在這時,西裝男的眼睛突然變成紅色,露出得逞的笑意,恨意讓他的五官扭曲扭曲,猙獰、瘋狂!
白芷和他對視,即使有防備,腦海中還是有一瞬的空白。
西裝男臨死前凝聚所有靈力,侵入白芷的腦海中。這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殺掉對方的意識,搶占對方的身體。
然而,白芷的內心世界卻是一麵黑色的牆,他終於找到一個縫隙,透過那黑色的縫隙,他看到一個四麵雪白的實驗室。
一個稚嫩的孩童,身上插滿管子,被禁錮在一個平台上。
他的身體有一半已經畸變,不像是正常的畸變會從低到高,全身都有畸變的過程。他是從左右分開,左邊一半是正常的人類,漂亮的像個天使。右邊一半是黑色的,無法形容的東西。
他左邊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藍色的瞳孔無神的望著天花板,白嫩的小臉上,已經有一半沒有皮肉,血淋淋的傷口卻在自己愈合。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來到實驗室,為首那人聽嗓音應該是個中年男人,他指示助手:“電擊,加大!再加大!”
躺在平台上的小孩渾身痙攣,實驗室裡充滿了燒焦的味道,他冒起黑煙,終於承受不住,發出了慘叫聲,他祈求的看向助手,藍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淚水,仿佛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助手看起來還年輕,終於忍不住每天都做這種工作,“他哭了,他在哭,他是個人!我下不了手了!”
為首的中年人生氣的說:“廢物!你還乾不乾了?”
“我不乾了!”
“把他拉下去!換一個人繼續!”
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年輕人的身影,實驗依舊在繼續。
“他目前最強的能力是治愈,把他腿上的骨頭打碎,紀錄恢複時間。”
“植入風係能力,記錄接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