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笑的說:“我相信他,如果連自己看上的武器都拿不下,他就不是任橋了。”
“他傷的很重。”
“隻要他還有一口氣,不,隻要他身上的細胞還有活性,我就能把他救回來。當然任橋這時候肯定沒想那麼多,他並不是相信我能把他救回來,才敢這麼拚命,他一心想要這把刀,不計後果,他就是這種人,認準了死都不回頭。”
白芷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頭部,“歐陽先生不是懷疑他的腦子有問題嗎?正常人看來他確實有問題。歐陽先生喜歡這樣的神經病嗎?”
任橋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他現在應該被雷震的連痛覺都要失去了,他依舊不放手,可能再被雷劈一下,他會心臟驟停,他會死,但他眼睛裡的堅定,依舊讓人震撼。
歐陽正卿佩服的說:“喜歡,他天生就是用刀的人,即便這把刀沒有選中他,我會再送他一把!”
這話任橋也聽見了,“我不!我就看中了它,我就是奔著它來的!”
任橋壓著嗓音,凶狠的說:“今天要麼你跟我走,要麼你陪我死!”
白芷無語,任總現在像個求愛不得就把人家毀掉的變態。
黑刀終於不動了,停止了反抗,被任橋握在手中,聽著刀上發出的嗡嗡聲,白芷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感覺到這把刀的興奮。
這是也看上任橋了?
就在眾人心裡鬆了口氣的時候,那把刀突然掙脫任橋的手,它的動作太突然了,任橋沒來得及反應,看著那把刀衝向白芷,任橋的眼睛瞬間紅了。
不知道速度怎麼會那麼快,甚至超出了他極限的速度,他瞬間閃到白芷的身前,那把刀直衝著任橋的眉心紮過去。
任橋連躲都沒躲,眼睛死死的瞪著刀,黑刀就在他眉心前方一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任橋呲牙,賭對了!
黑刀掉到地上,像一把沒有生命的刀,不再掙紮。
它在任由它的主人把它撿起,握在手中,發揮它的作用。
任橋堵在心裡的這口氣終於撐不住,這才感覺到渾身疼的要命,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瞬間往前栽了下去。
白芷眼疾手快的把他接住,治愈能力傳過去,笑著說:“恭喜你,通過了所有的考驗,最後這一次它應該是考驗你的心性吧,看你不是壞人,答應跟你走。”
任橋疼的說話時嘴唇顫抖,“太要命了。”
白芷高興的說:“你剛才的速度太快了,好像又突破了一點。”
係統說的沒錯,任總總是在生與死之間極限突破,他好像抓到了讓任總晉級的竅門。
怪不得他哥總是把他打成重傷,要麼就踹下山,還是哥哥聰明。
任橋身上的傷快速的複原著,這時候才疼的呲牙咧嘴,白芷暗搓搓的說:“任總,一個億,省了。”
“嗷嗷嗷……”任橋激動的想蹦,剛一動就扯開肩膀上的傷口,“好疼啊啊啊啊!”
“疼就彆動。”
“我高興,嗷嗷嗷!”
“閉嘴!”白芷把最後一團治愈能力輸進去,把任橋的傷全都治好。
眼看著任橋從一個碳焦小黑人,又變成了一個小白人,歐陽兩口子震驚於白芷醫術的同時,也在感歎,這麼重的傷,換做彆人早就倒下了,這個年輕人竟然在發現朋友有危險的時候突破了極限。
“兩個小變態!”
歐陽正卿高興的把刀鞘取出來,“從今以後它是你的了,請善待它,如果以後壞了,拿回來找我,我能修。”
雖然舍不得送人,但這種用刀的人,同樣可遇到不可求,在一個鑄刀師的眼中,賣刀和嫁女兒差不多,找不到好的用刀者,給多少錢他都不會賣。
他做的刀,要實現刀的價值,找到在意它,會用它的人,絕不會為了金錢去賣。
他缺錢了就去做小黑屋,做枷鎖,關人他有經驗,他做的小黑屋很暢銷,做那種東西簡單,不用注入靈魂,不用耗費心血,一樣賺錢。
這把黑刀有了好主人,他真心高興。
這時候一個優雅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說:“拿把刀就把自己變成了煤球精,丟不丟人?”
歐陽正卿和戴音華兩人都警惕的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戴音華瞬間變成戰鬥形態,“誰?”
對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家裡,連一絲靈力都沒有泄露,如果是敵人,那就太危險了。
白芷高興的跑出去:“我的人!”
來人身材修長,俊美的五官立體深邃,他靜靜的走進來,氣質優雅,淡然,嘴角帶著一抹淺笑,他的到來讓眾人焦灼的心都平複下來。
這個人就像帶著一股魔力,強大中自帶的氣場,好像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怕。
那雙桃花眼,目光全在白芷的身上,眸中的神情讓戴音華放鬆了警惕,如果不是愛到骨子裡,不會有這種眼神。
“這小家夥沒騙人,他真把戰力榜第一的那位拉下了神壇。”戴音華失望的歎了口氣,真的不能把他留下來玩了。
白芷已經撲過去,白景辰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腰,寵溺的說:“慢點。”
“哥!你怎麼來的這麼慢?”白芷激動的指著裡麵,“聘禮!寶貝!”
白景辰有些尷尬,白芷說要聘禮,他在路上想了想,要給白芷拿什麼,感覺什麼東西都配不上白芷,所以白白耽擱了時間,還什麼都沒帶來。
白芷這麼激動,這麼主動,讓他更加慚愧。
他想等白芷恢複記憶之後再做這些的,畢竟恢複了記憶之後靈力值會升高,萬一現在沒忍住對白芷做了什麼,惹白芷不高興了,他以後可能連臥室的門都進不了。
白景辰認真的說:“抱歉,我沒準備……”
“你準備什麼?拿東西還需要準備?”白芷拉著他往裡走,“把我給你準備的聘禮拿走,快!自己去拿。”
白景辰聽明白了,自己一路上的糾結、忐忑、擔心、驚喜……所有複雜的情感全都沒用。
“寶貝,你的意思是,你給我下聘禮,讓我自己去拿?”
白芷不管他哥的委屈,理所當然的說:“反正都是咱們家的,誰拿不一樣?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