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浩傑大聲保證,隨後,又正氣凜然的補充。
“遵命!”
秋清安沒理他,伸手揉著眉心,江浩傑等了會,正準備起身去洗把臉時,又聽到一道聲音,故作不經意的語氣。
“說了什麼?”
“什麼?”江浩傑睜大眼看著他,瞥見秋清安抬臉不耐的神色時,立即認慫。
“哦,和妹說你一直沒回她信息有點擔心,我說你估計沒看到讓她不用擔心。”
話音結束之後,空氣就沉默了,秋清安等待許久,情緒不佳的追問。
“還有呢?”
“沒有了啊。”江浩傑滿臉無辜。
秋清安坐立兩秒,又咚的一聲,倒回到了沙發上。
江浩傑有些惋惜的咂咂嘴。
他倒是想叫和悅過來,可是人家好像和長輩在一起無法脫身,於是江浩傑隻好安撫她幾句,讓她徹底放心了。
真是為這對小情侶操碎了心啊!
江浩傑感慨。
一群人玩到了夜深,桌上空酒瓶都撤了,又換上了新的。
臨近散場,一個個開始告彆回家,最後隻剩下零星幾人。
熱鬨不在,場麵不免有些冷清。
秋清安又醉倒在了沙發上,沉沉睡去,江浩傑臨走前給他手機設了鬨鐘,然後拍了拍他肩膀,去找老板。
這家店的老板是他朋友,幾個人都很熟,秋清安那段時間總是在這邊過夜,還經常替他在台球廳幫人陪練賭球。
正在吧台調酒的老板對他比了個放心的手勢,店內營業時間是到早上六點,在這邊通宵的人不少,隻是各自玩樂。聲響不大卻仍舊鬨騰,唯有秋清安那處,光影昏暗,寂然靜默。
連著幾天他都沒有回家,江浩傑不免有些擔憂,多嘴問了句他同和悅怎麼了,誰料,秋清安臉色頓時大變,神色沉沉猶如暴風雨驟來,嚇得他立刻不敢出聲了。
和悅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原因無他,那天早上回去之後才發現和啟不小心摔了一跤,腳崴了。
這些日子行動不便,她寸步不離守著他,偶爾還要幫他去公司取個什麼東西之類。
而秋清安不知為何,也一直聯係不上,信息不回,電話不接,偶爾打過去還是關機,幾次之後,和悅也沒再繼續,專心照顧起和啟來。
可能又是在和她鬨彆扭。
可和悅現在真的分不出心神去顧及他。
等這段時間過去再當麵和他道歉吧。
和悅回想起那幾天還有些心有餘悸,她害怕一見到他又無法脫身了。
他們兩個之間好像太過了,冷靜一些時日也好。
下午,和啟在午睡,照例跟江浩傑通完電話,和悅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門口傳來敲門聲,方姨端著水果進來,和悅如夢初醒,起身開口。
“方姨,我有事出去一趟,如果我爸醒了麻煩你多照看,有問題一定要打我電話。”
話音落地,她便開始拿手機錢包準備出門,方姨愣了會才反應過來,隻看到和悅下樓的背影。
“哎...”
“去哪也不說一聲。”方姨搖搖頭,自言自語地擔心,卻還是端著水果離開了。
和悅走進電梯,徑直按下六樓,門一打開,迎麵而來的就是燈光音樂,她在各種人頭中巡視著秋清安的位置。
江浩傑說他這幾天都沒有回家,不正常的讓人擔心,讓和悅有種不好的預感。
毫不費力的在角落看到了秋清安,那群人裡麵有幾張熟悉的臉,對麵蔣方在唾沫橫飛的說著什麼,秋清安拿起杯子,喉結微動,裡頭淡金色液體很快見底。
和悅走過去,把他手裡空酒杯取了下來。
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耳邊所有聲音都靜止了,秋清安抬眸凝視著她,裡頭漆黑冷靜。
“你胃不好,不要喝太多。”和悅心平氣和地說,站在那裡,目光落在他臉上。
“江浩傑說你幾天沒有回去了,我有點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她語氣軟和了一點,幾乎是溫聲同他說著話,秋清安聞言,定定看了她幾秒,倏忽扯唇一笑。
“我能有什麼事情。”
“你不用擔心。”
“坐。”秋清安拉著她的手腕,輕輕一扯,旁邊的人立刻讓開一個位置,和悅在他身旁坐下。
“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我讓人送過來。”他拿起麵前單子遞給她,溫和的詢問,和悅看了眼,搖頭。
“我...”她正想說近幾天的事情,卻見秋清安把酒水單扔到桌上,伸手叫來服務員。
“你好,幫我要一杯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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