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輕又漂亮(1 / 2)

服不服 紅九 13450 字 8個月前

() 《服不服》第七十四章:年輕又漂亮

保時捷載著譚深出現在楚千淼麵前, 月色下車身發亮,從車上走下來的譚深也像在發亮。

眼下的譚深和上次出現在燒烤小店門口的形象大不一樣,上次是夏天, 他隻穿著白t恤,渾身少年感。眼下卻變了個人似的, 一身西裝, 合體修身又滿是商務範兒。

秦謙宇一時有點沒認出來, 隻覺得麵前男子帥氣不凡,長相身高乃至聲音氣度,作為楚千淼的追求者倒通通都是非常合格的。

秦謙宇刹時放下一顆老父親的心。

直到楚千淼再次向他介紹說,他和這位帥小夥子之前見過, 他才恍然想起夏日炎炎時在燒烤店瞥見的那個男生, 就是眼前的帥男子。

秦謙宇“哎喲”一聲, 對楚千淼說:“這是你男朋友吧?得,我回去跟他們接著打牌去了, 彆打擾你們!”

楚千淼“哎?”了一聲想解釋,譚深先她一步叫了人:“秦哥,慢一步!”他跑到車裡,拿出一瓶紅酒, 遞給秦謙宇, “秦哥,這酒給您和大夥助助興,謝謝您和大家對千淼的照顧,您幫我給諸位大哥帶個好, 就說以後等大家有空我請大家吃飯!”

一通場麵話被他講得麵麵俱到,秦謙宇收下酒拍拍他肩膀,說了聲:“得嘞,兄弟,那秦哥我就不推辭了!”臨走他又向楚千淼擠了下眼睛,說了聲“不錯!”

楚千淼:“……”

她看著秦謙宇邁著一步恨不得三米遠的大步伐,極力識相地儘快遠離著他們,讓她的澄清根本來不及說。

空地上隻剩下她和譚深兩個人。譚深靠在車身上,有點開心有點慵懶,笑著看她,並不說話。

楚千淼問他:“你不是剛下飛機嗎,怎麼突然跑這來了?”

譚深還是笑,他眉目間染上月光,笑容看起來變得格外清朗。

“想你了,想見你,不見難受,就來了。”他把思念和心情都傾訴得直接乾脆,毫不掩飾。

楚千淼一時有點感動,陪他麵對麵站著聊了會天。他靠在車前,她站在他對麵。今晚的月光出奇地成全人,亮得像束追光似的,筆直地垂落,籠在空場上的一台車、兩個人身上。

月光下,譚深對楚千淼說,他部門的領導要跳槽。所以他得抓緊把手頭上這個項目做完,這樣在領導跳槽後他就有機會升為部門負責人。所以他最近一直在忙手頭上的項目,忙著出差,才沒空來看她。

楚千淼感受到了譚深現在是真的很拚。她心裡那絲原本有些瘦的感動又變得豐腴了些。

聊了一會兒,譚深問她:“上海那邊的項目做完了嗎?”

楚千淼說:“完事了。”

“那之後不用到上海出差了?一直在北京?”譚深問。

楚千淼說:“春節之前應該不大會出差了吧,過了春節要是有了新項目的話,就還得走。”

譚深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問:“你們這次的部門活動到什麼時候結束?”

楚千淼回:“明天下午。”

“那明天下午我來接你,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吧?”譚深的聲音和眼神中都飽含期待。

楚千淼有點不忍心,但還是說:“我答應了我發小兒,明天去幫她解決一起裝修糾紛。”

譚深的表情裡跑出一縷失望:“過了明天我暫時就沒時間了,還得接著出差。”但他馬上打起精神,笑著說,“那就等我下次回來吧,行嗎?到時候我請你看電影,行嗎?”

他連問了兩個“行嗎”,問得楚千淼都心軟了。從前的深大少爺,哪裡會這麼做低伏小,他字典裡隻有“我說行就行”,從來沒有“行嗎”這種詢問。

他真的改變許多。

這麼越改越好的人,楚千淼想敲敲自己的頭問問自己,為什麼對他還隻有感動?

她迎著譚深祈求和等待的目光,點點頭,說了聲“好”。

譚深高興了,一下伸手過來,拉住她兩隻手腕,把她往自己身前帶。

她被拉得猝不及防,腳下不穩,趔趄地撞向他胸膛。

忽然下巴上多了兩根手指,微微涼,捏著她,有些力道,又不至於疼。

她的下巴被抬起來。她的視野裡,譚深正低頭向她的嘴唇壓下來。

她一下瞪大了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後用力推他,但他的嘴唇已經堪堪擦過她的。若有似無地觸感,驚得她腦中一震。

他又偷襲她!

她打開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怒目圓睜。

他腰部抵在車上,上身被她推得往後一仰,他一邊仰一邊哈哈笑,獨自用笑聲慶祝自己的偷襲成功,哪怕等下她大發雷霆,他也笑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楚千淼有點生氣。他顯然沒把她上次說的話當回事,上次他偷襲她的臉,這次偷襲她的嘴唇,她憤憤地想那下次他是不是就直接拉著她往床上奔了?!

楚千淼義正辭嚴,對譚深說:“你以後如果再像這樣,對我這麼隨便,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

她聲音清冷,語調嚴肅。譚深漸漸收起笑,表情中有了絲寂寥落魄浮現出來。

“對不起。”他說,“我隻是……想親你想得快瘋了。”他看著楚千淼的眼睛,說,“我懷念我們以前在一起時,親你的味道,我懷念得快瘋了!”他小心翼翼地又拉起楚千淼的手,揉捏著,楚千淼向外掙,可怎麼都掙不出。他握著她的手,說,“我剛剛想,死就死吧,就偷親一下吧,就一下,哪怕被你甩耳光都好。”他看著她的眼睛,他眼底是濃鬱得化不開的某種東西,他聲音微啞,喁喁輕訴,“哪怕隻那一下,都是我救命的解藥!”

他的聲音太旖旎,今晚月光太動人。有那麼很短的一瞬,楚千淼心跳快了一拍。

她回回神,抽出自己的手,對譚深說:“不論如何,我不喜歡你這樣說親就親上來!也許這是你對其他女孩子無往不利的技術手段,你霸道地親一親她們,她們就對你半推半就了。可這招在我這裡,不!好!使!”她舉著手掌給他看,“下次你再這樣,我這巴掌肯定會呼在你臉上!”

譚深笑著點頭,直說好的好的,又鄭重地道了個歉。

然後他拍拍車身,示意楚千淼也靠過來,靠到他身旁去。

“陪我看五分鐘月亮吧?就五分鐘,看完我就走了。”月光下他求著她的樣子有那麼點可憐巴巴的。

楚千淼歎口氣,靠了過去,但和他保持了半尺距離。

譚深把手臂繞到她身後,本想搭在她肩上,被她圓眼一瞪,立刻笑著縮了手,改為往天上指。

“你看今天月亮多圓!這位同學我說你可看著我點,沒準等下趁著月圓阿深老師就變成狼人了,到時候我往你脖子上一啃吸你的血你可彆說我沒事先提醒你!”

楚千淼:“……”

“大哥,吸血這種營生不是狼人乾的,那是吸血鬼的活兒我謝謝您了!”

……

他們並排靠在車前仰頭看著月亮聊著天。

不遠處盤山路和彆墅小院的接軌暗影裡停著輛奔馳。

任炎坐在車子裡,看著小院空地上那對璧人。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骨節在月光映照下泛起了白。

他想問問自己為什麼要掉頭把車開回來。

明明已經快把車開下了山。

盤山路上,月光如水,漫過他心頭。他有那麼一瞬想著,不如在彆墅小院再多開一間房,他在彆墅小院住下這一宿,也不是不行的。

他鬼使神差地把車掉了頭,開回向山頂。

他開得不快,一輛保時捷超了他。他看著那輛保時捷,越開越快,炸街似的,轟著引擎開上山。

他也踩了一腳油,加快了車速。

可是到達山頂時,他不知道自己是晚了一步,還是重返山頂這一步,根本就是多餘的。

保時捷上走下的人,是譚深。他看到秦謙宇識相地走了,看到譚深和她親密聊天。

他看到譚深忽然拉她過來親了一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地用了力。他看到她有些嗔惱,但很快被哄好了。

然後他們並肩靠在保時捷上,抬頭賞月聊天。

他看著他們,握著方向盤的手用了力又鬆,鬆了又用力。最後他抬著一邊嘴角笑了下。

這樣也好。或許原本就該這樣。

他打著火,掛上檔。他沒有開燈,在黑暗中再次把車子掉了頭,把油門踩到底,一路向山下開。

他不再猶豫地把車子駛回家。

到了家,他沒開燈。今晚月色亮得像照妖鏡,讓人的心底事變得無處可藏。

他燃一支煙,倒一杯酒,坐在窗口搖椅上,仿佛心如止水。他由月光陪著,靜靜度過一個不眠夜。

******

新年和春節接連過去,再上班時,楚千淼隻感時光飛快。算一算這已經是她工作的第四個年頭了。也是她和任炎重逢的第三個年頭。

三年如流水,就這麼匆匆過去了。好在三個年頭間,她沒白活,一直有目標,一直也都奔著目標努力著。

春節前,秦謙宇在珠海的項目就忙完了。劉立峰和閆雲強一直在做的那個ipo項目也在年前擱置了下來,那家企業三年及一期的財務數據不符合上市要求,需要養一年財務數據後再衝擊上市。

一時間,楚千淼、秦謙宇、劉立峰、閆雲強變成了沒有項目的閒人。

楚千淼有了新的計劃和目標,她打算衝擊今年的保代考試。今年考試對投行從業者們很友好,一共有三次,夏天秋天冬天各一次。她打算從夏天就開始報名,什麼時候考過什麼時候拉倒。

她白天在工位上看書學習,遇到不會的題就問秦謙宇。有的財務方麵的問題秦謙宇也答不出,他告訴楚千淼考試的時候他遇到這樣的題都靠蒙,運氣好就蒙對了。他建議楚千淼如果不想靠蒙取勝想靠真才實學,那就去問劉立峰,因為劉立峰是整個部門財務技能最過硬的人。

楚千淼覺得沒什麼不能問,就抱著書湊到劉立峰旁邊。

但她嘴巴還沒張,劉立峰就嗤笑一聲:“怎麼?真打算考保代呢?算了吧,我考了兩次都還沒考過呢,你能考過嗎?何必學得這麼像模像樣的。”頓了頓,又補一刀,“反正你也考不上。”

楚千淼:“…………?”

您考不上所以我就一定也考不上,這是什麼鬼邏輯???她倒是聽秦謙宇說過,劉立峰考不過保代考試是因為他偏科嚴重——財務部分的答案他全部確定,除了財務部分的答案他全不確定。

楚千淼眼珠一轉,嗬嗬一笑:“劉經理,要不這樣,咱倆打個賭,看誰先考上保代怎麼樣?你要先考上,以後我給你當小弟什麼事都聽你的,你讓我端茶倒水擦桌子我都沒二話的。但我要先考上,你也得反過來,當我小弟聽我的。賭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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