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著唐捷,說:“要不我們試試和王俊合作這個項目吧。”
唐捷沒二話:“行啊,這事由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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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千淼就約了王駿。王駿正好要到金融街辦事,索性就把見麵地點定在了力通證券。
楚千淼把王駿帶往小會議室的路途中,經過了任炎的辦公室。一走一過間,她看到任炎抬起頭看到了他們。
進了會議室,楚千淼給王駿介紹了一下項目情況。王駿表示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如果可能,他願意一起合作。
表達完合作意向後,他對楚千淼笑著說:“千淼,不,現在應該叫你楚總了。我剛才進來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差點沒敢認,你現在真是又漂亮又乾練。”
楚千淼覺得最近每一個和她會麵的人都要誇她一句漂亮乾練。這話聽多了,她真的快沒感覺了。
但她還是禮貌微笑,回王駿一聲謝謝,說你還是叫我千淼吧,叫楚總就把關係叫遠了。
王駿笑著點點頭。隨後他想了想,在臨離開之前又問了楚千淼一個問題。
“千淼,我能問問你,為什麼會想到和我一起合作項目嗎?”
楚千淼知道他這話背後還有一半意思沒明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她會明白那一半的意思——我是喬誌新帶出來的人,喬誌新曾經對你很覬覦,所以你怎麼會想到要跟我合作?
這問題楚千淼一早已經想好了答案。
“還記得張律跳槽那時候嗎?張律走了,我在律所出於遊離狀態,當時你找過我,我現在還記得你那時跟我說的話。”
——那時王駿找她,對她說:我知道,你可能因為一些私人因素,不願意選擇我的團隊,但我想跟你說,喬律是喬律,我是我。另外還有,何偉可能沒有你想象中那麼仗義。(57)
“那時我沒信你的話,我覺得你是虛情假意不說,還順帶說了何偉的壞話。”講到這楚千淼有些歉意地笑起來,“但現在回頭看,你那時說的話,其實都是真的,也都是善意。這兩年來做項目的時候後我也聽人說起過你和喬誌新,你確實和他不一樣。而何偉也確實不怎麼仗義。”
楚千淼看著王駿,目光真誠:“所以現在回頭看,在我當時處於那樣複雜被動的一種狀態時,你能對我釋放善意,我很感激;而我當時誤會了你的善意,我感到很抱歉。我希望能通過這個合作機會,我們大家彼此間可以重新認識。”
王駿聽完一笑。他點點頭。隔了一會,忍不住又點點頭。
他站起來,向楚千淼伸出右手:“謝謝你把對我的印象撥亂反正了。那麼,楚總,接下來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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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任炎把楚千淼送回家時,跟著她一起上了樓。
把她親得頭昏腦漲之際,他拷問她:“今天到公司來的王駿,是鑫豐的合夥人對嗎?為什麼要找鑫豐的律師合作?你在打什麼算盤?嗯?”
楚千淼經過萬千小黃文的洗練後,抵住了這波騷氣攻擊。她對任炎說:“你說過的,這個項目讓我自己放手去折騰,你不會插手管。”
任炎還想再問點什麼,她趕緊反用小黃文裡的誇張技巧,在他大脖頸上種草莓,身上長虱子似的在他腿上蹭來蹭去,用腳丫子沿著他的小腿從下往上勾……她沒想到這些土味勾.引,居然鎮住了任炎,讓他漸漸展露出一副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精神麵貌。
最後他氣喘籲籲捉著她問:“你從哪學來這些的這些?!”
她就此把為什麼找鑫豐合作這個問題,從他那裡徹底岔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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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炎走後,楚千淼趴在窗口吹著春風看夜景。這城市到了晚上顯得格外能藏汙納垢,白日裡的一切汙糟到了晚上都被吃進了黑夜裡。
有些汙糟漸漸被人就這麼遺忘在一個個夜晚裡了。有些卻不會。
喬誌新當初怎麼傷害她的,她永遠都不會忘。
這一年來,她不提喬誌新,不代表忘記了那件事。她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鑫豐律所的動向,喬誌新的動向。還有王駿的動向。她一直在找能擊倒喬誌新的突破口。
喬誌新當初拿捏著任炎和譚深打他的監控視頻,說要告他們。因為這個,她和他談判,彼此各退一步,誰也不追究誰。
但現在,一年過去了。人身傷害的訴訟時效已經過去。他手裡的監控視頻已威脅不到任炎和譚深,她可以想辦法為自己討回公道了。
可該怎麼討回這個公道?告他性騷擾自己,這個太難了。一年多了,時間已經太久。而且他對她動手那天,她的錄音筆壞掉了,沒了證據。
之前錄到的也隻是些言語挑.逗,罰不了他太深,最多讓他名譽受損。而且他一定也會使勁往她身上破臟水,說她勾.引未遂氣急敗壞下反咬一口之類。這社會、這職場,對男性容忍度無比的高,相比之下,女性的職場地位隻是個職場點綴。所以到了最後,反而會是她的聲譽受損比喬誌新還要多。
與其以自己的名譽受損做代價,還罰他罰得不疼不癢。不如搞個大的,讓他身敗名裂接受應有懲罰。
所以她想,還得從彆的渠道打開懲罰喬誌新的突破口。
她最近出去談事的時候,遇到了從前所裡的一個同事。她聽那人說,喬誌新曾經讓王駿替他背過項目上的鍋。好在王駿平時口碑不錯,企業當時沒有深究。
她那時就想,王駿心裡一定是不甘心的。他說不準就是可以爭取和團結的力量。
她漸漸注意到,王駿其實沒有騙她,他和喬誌新真的不太一樣。他在項目上的口碑風評都很好,行事風格也和喬誌新大不相同。的確,他是他喬誌新是喬誌新,這句話他當初沒撒謊。
她想這麼多年,喬誌新做過的那些事,合規的不合規的,王駿一定比其他人知道得都多。
所以王駿,就是那個擊垮喬誌新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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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逐風汽配敲定了各個中介機構合作方後,大家定下時間,下周統一進場儘調。
這意味著楚千淼和任炎還有一個周末的共度時光。
周五時,瀚海家紡的周瀚海親自邀請任炎和當初的項目組成員,去五星酒店參加他們舉辦的一場春夏新品發布會,發布會後還有晚宴酒會。
任炎告訴楚千淼,瀚海家紡去年今年業績有點下滑,為了造造勢,所以這次發布會的排場弄得特彆大。
他還特意叮囑楚千淼:“出席晚宴的時候,穿得正式一點。”
楚千淼於是穿了她那件黑色的v領的禮服裙子出席了當天的晚宴。
這是她第二次穿這條裙子,上一次穿,是在瀚海家紡的上市酒會上。
她想這條禮服裙子和瀚海家紡真是有緣,她帶著它兩次見世麵,見的居然都是瀚海家紡的世麵。
為了避嫌,她和任炎分開走,各自抵達晚宴。
她進了宴會廳,找到他們坐的那一桌。那會任炎已經就坐了。她的位子在他對麵,和秦謙宇挨著。
她把外套風衣脫下來,做得腰背挺直。
她的禮服領口是個大v字,從脖頸處開放,露出她大片雪白肌膚和秀美鎖骨,然後向下漸行漸收攏,一直到胸前若有似無的溝壑前以v字的小尖兒做了一個誘惑的結束。
她抬頭的一瞬,她對上了任炎的目光。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裡麵的乾柴燒起了一把火,燒得毫不掩飾。
他很快挪走了眼神。
晚宴開席一陣子後,周瀚海來敬酒。任炎開了車,以茶代酒,和周瀚海說了一陣子話。
然後任炎對周瀚海說:“周總,抱歉項目上還有點事要忙,我得先走。”他說完這話看了眼楚千淼。
周瀚海親自把他送出宴會廳。
任炎走後,楚千淼坐在餐位上和秦謙宇聊天。秦謙宇死活追問楚千淼口紅的色號,說他老婆塗完一定美豔不可方物。
楚千淼把口紅色號從穀妙語那裡問到後,告訴給秦謙宇。
驀地手機在手裡又一震。她以為是穀妙語在跟她說話。
結果消息居然是任炎發的。
她趕緊調暗屏幕,把手機拿到桌下看。
任炎的文字裡仿佛帶著情緒:十五分鐘了,怎麼還不出來?沒看到我給你打眼色?
楚千淼忍著一點笑意。這笑意憋在嘴裡,有一絲甜。
她當然看懂他臨走前那一瞥的意思了。可她就是想磨磨她。
她發信息讓穀妙語給自己打電話,然後堂而皇之地對大家說,發小找她有急事,她得先走。
她順順利利地溜掉了。
走出宴會廳,走到酒店外,她低頭發信息,想問任炎:“你在哪裡?”
一隻手卷上她手臂。她被人一拽,就給扯進了一片無光暗影裡。
那人靠著牆,把她裹進風衣中,將她擁抱得密密實實。
“你上次穿著件裙子,我就想這麼對你。”他俯在她耳邊,低語。
她心口怦怦地跳。她想完了,今晚要糟。
作者有話要說: 錯字沒改完,先發上來,改完刷新【下章開始劇情要起飛了
給大家推薦一個有存稿的碼字大魔王的文,大家多支持!【大家留個言再跑哈哈哈】
《三萬行情書》by荔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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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當紅作家玉籬身陷抄襲門。
曆經半個月的發酵,身敗名裂,封筆退圈。
同時,圈內著名作家經紀人陸誠在朋友的工作室遇到了一個構思奇佳、文筆精妙的新作者。
陸誠有心挖牆腳,捧出新一代神級作家。
“謝小姐的水平看起來不像新人,以前的筆名叫什麼?我們或許可以合作一下。”
謝青:“玉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