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心掃他的興致和麵子,同時也確實覺得那些昂貴的包包真的很美好很可愛。最後她選了個小小的單肩包,算是所有包裡最便宜的,可也花掉了大幾萬。
就當是犒勞自己升了職加了薪也拿了項目獎金。楚千淼這麼告訴自己。
可付款的時候,她沒有搶到花錢的機會,任炎直接買了單。
所有的服務員都笑著羨慕她,對她說:“你男朋友好好哦,又帥又肯為你花錢!”
她笑笑,想著那就彆在這拂了任炎的麵子了。
當晚回到酒店,任炎又把她扣下了,不許她走。
他們合力把床單弄皺之後,兩個人都是一身的黏汗。她先去衝了澡,出來後換任炎。
她在任炎衝澡的時候,把買包的錢轉賬給了他。
任炎洗完澡腰間鬆垮垮地裹著浴巾從衛生間裡出來。他一邊擦頭發一邊劃開手機。
看到那條轉賬信息後,他的表情一怔,接下來整個人冷鬱下來。
他轉頭看楚千淼。她正坐在床上,倚著被子,懶洋洋又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還對他笑了下。
他走過去,和她麵對麵地坐下,衝她晃晃手機,問:“這是什麼意思?”
楚千淼察覺到了任炎似乎有一點不高興,討巧地笑了下,說:“把買包的錢給你。”
任炎皺眉看她:“為什麼給我?我不能給你買東西嗎?”
楚千淼咬了下嘴唇,說:“能啊,可是你送我幾百塊的東西就好,幾萬塊的包,就太貴了……”
“你和我算這麼清?”任炎眉間已經擠出一座山峰。
他們剛剛才做過最親密的事,床單上的褶皺還沒開,他們蒸騰在房間裡的汗水還散發在空氣中。可她現在居然就跟他算得這麼清。
楚千淼察覺到了任炎的不痛快。但她不想就這個問題因為他的不痛快就有所妥協。她想了想,措著詞,試圖讓他明白她的意思:“學長,這不是算得清不清的問題,這其實是……嗯……自立的問題。我自己既然消費得起,為什麼要占你的便宜呢?這是大幾萬塊錢不是大幾百。”
任炎抬手做著想要說什麼的手勢,手卻停在半空,話也噎在喉嚨裡。
他腦子裡的思緒被楚千淼剛剛的一番話擊得一團亂。他從來也沒這麼亂過,連上一秒想好的該說什麼下一秒都忘了。
他把手撐在額頭上,閉上眼睛,呼吸。三秒鐘後,他放下手,起身去撿來自己的外褲,掏出錢包,從裡麵抽出一張黑色的卡,站在床邊把它遞向楚千淼。
“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花我的錢天經地義。”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可楚千淼知道,越聽不出情緒,越說明他很不高興。
她不接他那張卡,也皺起了眉,仰頭看他:“我們雖然是男女朋友,可我們是獨立的個體,我們不是夫妻啊,沒有共同財產這一說,我花你的錢怎麼會是天經地義呢?我不是菟絲花,我自己也能掙錢,我為什麼要花你的錢呢?”
任炎捏著那張卡無聲運氣。隨後他又坐到她身前,看著她的眼睛問:“千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跟我算得這麼清?嗯?是不敢全然地依賴我嗎?”
楚千淼被他的連文句問得一怔:“……可我為什麼要全然地依賴你呢?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負責,這是你教我的啊學長?”
任炎一下也愣在那。
“學長,這是你教我的啊,你說的人應該對自己負責,雖然這件事很難。但也正因為人對自己負責都難,對彆人負責就更難,所以你才不婚的。我原來不理解你,但現在我理解這個話了。”楚千淼說到理解時,對任炎一笑。
任炎的心口卻是一悶。像不防備的時候,被人用針刺了一下,並不致命,卻隱痛得難受。
“你是生氣我之前跟你說我不婚,拒絕了你嗎?”他半晌後,出聲問。
楚千淼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學長你為什麼要這麼想?真的我不是小孩子,我為什麼要慪這個氣?相反,我是因為在項目上在生活中見多了那些對婚姻對伴侶不負責的人之後,我覺得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對。”
任炎看著她,感覺她的話像一隻無形的手,握住了他的心臟。
楚千淼看著任炎,認真地說:“所以我現在想,不婚其實也挺好的。”
任炎覺得握著他心臟那隻手,使勁地一攥。
她又衝他笑起來,笑得嫵媚又真誠:“學長,現在你不婚我也不想結婚,我覺得我們倆在一起談戀愛談得特彆和諧!”
那隻手把他的心臟攥得快要不通血了。他胸口悶滯。
她把他手裡的卡抽出來,幫他放回他的錢包裡。在把錢包還給他之前,她欠了欠身親了他額頭一下:“所以我們就不要因為錢這點事鬨不開心了!”她笑著說,眉彎眼彎的。
任炎看著她笑得俏麗又坦蕩的樣子,心口又悶起了隱痛。他知道她是真的這麼想,她不是在跟他慪氣。
這認知讓他的心情一落千丈。她還不如是在跟他慪氣。可她這樣自立自愛,毫不依賴他。原來不被人依賴是這樣叫人沮喪的事。
看著她的笑臉,他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他的腳很痛。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中午12:00還有一更,大家彆忘了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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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個可愛作者的可愛的文~【大家留完言再跑哈哈哈
偏執野貓少年x天才芭蕾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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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馴服的鹿》
大一被同學院的女生表白,陸星衍回複:“我隻喜歡跳舞好的女孩。”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隔壁大學舞蹈學院的校花。
直到一日,覃郡最年輕的芭蕾舞演員孟濡回國。
觥籌交錯的酒吧,女孩被同伴連罰三杯紅酒。
陸星衍坐在卡座角落,不停重洗手中紙牌,漂亮的臉孔陰晴不定。
直到女孩路過身邊,他毫無預兆地伸出長腿,在她倒下的一瞬間攬住。
少年埋首在孟濡頸窩,冰涼的唇貼著她細嫩皮膚,呼出濃重酒氣,又氣憤又無力地說:
“你還知道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