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彆人眼裡,就是又卡殼了。
安憶情不慌不忙的跳出來救場,“在威脅我們時,他們不知怎麼的,忽然暈了過去,我們倆就拿繩子將他們綁起來,然後逃跑了。”
葉忠勇聽到這裡,覺得很奇怪,“忽然暈過去?怎麼會呢?”
“可能吃錯東西了?”安憶情不負責任的瞎猜,“山上有毒蘑菇,毒蛇,毒蜘蛛什麼的,叔叔要是查出來,也告訴我一聲,我也特彆好奇這一點。”
她特彆自然,特彆理直氣壯。
大家下意識的會認為天真的孩子是不會騙人的,哪怕有漏洞,有破綻,也不會懷疑到孩子身上。
安憶情也特彆小心,不在公眾場合麵前出手,事後也抹平了。
至於人販子的證詞,那能信嗎?
再說了,人販子也沒辦法解釋清楚,這個鍋啊,他們背定了。
葉元白已經將靈異事件當成做夢了,不想再提。
“對對,爸爸,我當時可害怕了,是姐姐安慰我,牽著我逃出去,在下山的路上,我累壞了,摔了好幾次,腳疼,手疼,哪哪都疼,都不想走了,姐姐就說……”
說到這裡,他猶豫了一下。
大家都笑著看著兩個孩子,還能是什麼,一定是鼓勵的話唄。
“那你就等著人販子來抓你吧。”小姑娘清甜的聲音響起,“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眾人:……</真的不是自黑嗎?
葉元白眼睛閃閃發亮,笑容大大的,“姐姐是故意嚇唬我,讓我有動力逃跑,姐姐還給我吃了好多奶糖,可甜了,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糖。”
葉闌墨愣住了,“哪來的奶糖?”
安憶情指了指自己,一臉的驕傲,“住在招待所的叔叔送的,因為我太可愛了。”
葉元白用力點頭,與榮有焉,“對,我姐是天底下最可愛最漂亮的小姑娘,大家都喜歡她,都給她送吃的。”
他沒有瞎說,親眼所見,招待所的叔叔阿姨們都跑來慰問,還送了好多東西給姐姐,那個哭哭啼啼的阿姨更是送了一大包吃的。
葉忠勇:……我有一個傻兒子。
“特務是什麼回事?你真的聽見了?”
安憶情嘿嘿一笑,“可能,也許吧。”
葉忠勇嘴角抽了抽,小丫頭心眼真多。
吃晚飯時,女主人才出現,態度依舊冷冷淡淡的。
不光是對他們這些外人,對自己的男人也不怎麼熱情,隻是給小兒子夾了一隻雞腿,全程沉默。
完全沒有夫妻之間的互動。
葉家人好像也習以為常了,不見一絲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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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憶情看在眼裡,深感有趣,這是天生冷情呢?還是不在意家人?或者是不習慣在公眾場合親昵?
吃完飯,安學民就提出告辭,葉忠勇一再的挽留,都沒有留住他們,隻好讓兒子送他們去附近的招待所。
葉闌墨年紀不大,但性格沉穩,有條不紊,做事非常妥貼。
不僅安排安學民父女入住招待所,還預付了房錢和飯錢,一日三餐都可以在招待所吃。
還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有事可以找他。
臨走前,還拜托工作人員多照應他們父女,無一不周到妥協,讓人如沐春風。
“安叔叔,小五妹妹,你們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來,帶你們出去轉一圈。”
安憶情忙著呢,“不啦,謝謝葉大哥,我和爸爸明天有事。”
葉闌墨看向安學民,安學民笑著點頭,“是真有事。”
“那好,改天吧。”葉闌墨有些遺憾,摸了摸安憶情的腦袋,還塞給她一包綠豆糕,這才告辭離開。
安學民對他的印象極好,“這孩子行事太周到了,比大人都強。”
安憶情四處
打量,這比申城住的招待所要好,有個獨立的衛生間,可以洗澡,太棒了。
一連幾天在火車上,沒辦法洗澡,這會兒感覺自己是餿掉的鹹菜,也難為葉闌墨不嫌棄的摸了她幾次腦袋。
她自己都有些嫌棄。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而他家,是他兼起父母之職照顧幼弟。”
安學民愣了一下,可不是嗎?
父親整天忙於工作,母親……不提她了,家裡的大小事務,交際應酬
,照顧弟弟,都是他的活。
“那我希望我家小五永遠不用這麼妥貼,等著彆人照顧就好。”
在家父母照顧,嫁出去有男人嗬護。
安憶情甜甜一笑,她也想當一條小鹹魚,什麼都不做,等著暴富,一輩子躺贏。
她樂滋滋的拿了換洗衣服,洗了一個香噴噴的熱水澡,整個人像是重新活過來了。+;;;.
安學民替她擦乾頭發,動作溫柔,耐心十足。
安憶情坐著不動,“爸爸,我們來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吧,先去找媽媽,順便打探一下市場,我建議可以去集貿市場轉轉,大飯店也可以考慮一下。”
想到妻子也在這個城市,安學民就激動,“好好。”
安憶情不知從何著手,“有賣北京地圖的嗎?最好買一張,會方便很多。”
這個安學民也不知道,得打聽一下。
父女倆商量了半天,很晚才睡下,第二天安學民早早就起來了,換上最體麵的衣服,一件的確良襯衫,結婚時買的,已經洗的發白,但沒有一個補丁。
安憶情醒來時就發現爸爸有些不一樣,頭發梳的整整齊齊,一絲不亂,臉也洗的乾乾淨淨,一副精心打理過的樣子。
兩人去食堂吃的早飯,每人一碗粥,兩個雞蛋,一個包子,待遇很不錯。
安憶情胃口不大,吃的不多,一碗粥一個雞蛋就飽了,其他的收起來,中午再吃。
他們起來的晚,吃的晚,食堂都開始搞衛生了。
安憶情嘴巴很甜,湊過去主動問道,“叔叔,北京哪裡賣海鮮?”
正在擦桌子的工作人員見她長的好看,願意跟她多說幾句,“海鮮?我們北京人不怎麼吃海鮮,太貴了,普通的菜場也不賣,運輸不方便,還容易壞掉。”
彆說海鮮了,河鮮也很難吃到。
安憶情眼珠滴溜溜的轉,“那想吃海鮮怎麼辦?”
工作人員想了想,露出羨慕的神色,“同河居有賣河鮮的,是京城宴客最高檔的場所,我隻是聽說過,從未進去過。”
一頓飯能吃掉一年的工資,誰舍得呀?
安憶情默默記下這個店名,“那在哪裡?”
工作人員是本地人,對本地的事情如數家珍,“西四南大街,一套四合院內。”
他還主動告知路線,坐什麼車,怎麼走,挺能聊的。
安憶情聽的津津有味,問個不停,“北京哪裡最熱鬨?我是說,吃吃喝喝的地方。”
工作人員一臉的驕傲,“王府井的百貨大樓和東風市場。”
他是個熱心腸的人,也是個話嘮,有問必答,還會告訴你,那裡有什麼賣的,有什麼好吃的,本地人愛吃什麼,哪裡的東西便宜。
一小時聊下來,父女倆就對北京市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心裡有數了。
沒有賣城市地圖的,父女倆兜兜轉轉,經過一個街口時,安憶情停下腳步,手指著對麵,“爸爸,你看那裡?”
安學民定晴一看,是一個大院,門口站著兩名士兵,進出都嚴格檢查,門口懸掛著一個門牌號。‘
他不禁愣住了,這地址好熟。
他翻出隨身攜帶的信,在最早的信封上找到了這個地址。
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他的妻子以前住在這裡?她的出身這麼好?那她怎麼會當知青?
不對啊,不是說她的出身有問題嗎?
他的思緒混亂了,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
安學民抱著女兒走過去,盯著門牌號看了又看,一再的確認。
看的時間有些久,士兵防備的看過來,“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
安學民心裡一顫,將信封遞了過去,滿懷希望的問道,“我想找李詠蘭同誌,是這個地址,她在嗎?”
</>作者有話要說:一見鐘情是不可能的,我家小五還是個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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