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觸到雷點了,安憶情也不怕,笑吟吟的問,“那我們聊一下你那叉燒包兒子李淮南吧,他現在怎麼樣呀?”
她還蠻好奇的,當時李淮南死活要跟李家的對頭之女在一起,甚至拋妻棄子,是個極品。
李穀看了她一眼,直覺不是好話,“什麼叫叉燒包兒子?”
安憶情很真誠的解惑,“就是,還沒叉燒有用,叉燒還能做個包子吃。”
李穀:……這熊孩子。
安南海見他臉色不對,輕輕推了妹妹一把,“小五,不許沒有禮貌,那是小舅舅。”
他們初來乍到,算是寄人籬下,彆將人都得罪了。
再說,住在人家家裡,好歹給人家留點麵子吧。
安憶情行事自有一套準則,她不喜歡那個李淮南,做不出親熱的姿態。
哪怕是演戲,她也不屑。
“本來就是啊,為了上位連自家老爸都出賣的人,我可不想叫舅舅,丟人啊。”
李穀深深的看著她,她的膽子真大,心眼也多,“那你打算怎麼叫?”
安憶情略一沉吟,有了主意,“他排行第三,那就叫李三。”
李穀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力,“你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安憶情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而且不在意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瞪我!還凶我!”
李穀覺得她還是太年輕了,有些事情彆說破啊。
“那麼久了,你還記著?”
安憶情用力點頭,笑的可開心了,“對啊,誰對不起我,我都記在小本本上,當然,誰對我好,我都記在心裡。”
李穀唯有沉默,這是親外孫女,慢慢教吧。
“成大事者,喜怒不形於色……”
安憶情拉著他的胳膊搖晃,軟軟的撒嬌,“外公,我還是個孩子。”
李穀心裡一軟,“除了我之外,彆人都不用給麵子,這裡就是你的家。”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破就懂了,安憶情眼睛一亮,興奮的跳起來,“我聽外公的。”
什麼後外婆,什麼便宜舅舅阿姨的,都不用給麵子。
安憶情睡了一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噠噠噠的跑去洗手間漱洗。
出來時,小臉乾乾淨淨,麵色紅潤,她挑了一件小碎花的小裙子穿上,感覺自己美美噠。
她抬起腕表看了一眼,九點了,怪不得肚子好餓。
她偷偷去隔壁房間看了一眼,外公不在,二哥還在睡覺,可能是太累了。
她也不吵他,躡手躡腳的走下樓梯,準備讓季嬸給她煎兩個荷包蛋。
隻是,她一下樓就看到兩個男女,陸若男和她的叉燒包兒子,李淮南。
陸若男的臉色奇差,這幾年她跟老頭子的感情越來越差,為了兒子經常吵架,現在呢,都吵不起來了。
老頭子已經懶的理會她,隻說了一句,再鬨騰就去離婚。
她委屈,特彆委屈,她哪裡做錯了?就是想讓他們父子重歸於好,重敘天倫,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過日子。
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總要有個繼承人吧。
他如今出來工作了,帶一帶兒子,托兒子一把,對大家都好,他怎麼就說不通呢?
“安小五,你怎麼在這裡?”
她特彆不喜歡這個孩子,太聰明了,反而襯的他們母子很蠢。
安憶情根本不在乎彆人喜不喜歡她,“後外婆,你好啊,昨天我還問起你,外公很不高興喲,你們吵架了?還是鬨翻了?你居然不住在這裡?離婚了嗎?”
陸若男胸口中了一箭,氣的不輕。“你這是幸災樂禍?”
安憶情無所謂的笑笑,“你要是這麼認為,也可以。”
這漫不經心的姿態,像極了李穀,陸若男的眼神一凝,臉色白了幾分。
李淮南看不過去了,大聲喝斥,“你怎麼對長輩說話的?我媽是你外婆。”
又不是親的,對她也沒有教養之恩,就彆想拿長輩的名份壓她,安憶情可不吃這一套。
她連親爺爺親奶奶都能說撕就撕,懟上幾句,還會怕一個後媽生的叉燒包?
“喲,李三怎麼來了?哎哎哎,怎麼老成這樣?比上次見你老了不止十歲,這幾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李淮南胸口中了一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幾年他過的特彆不如意,簡直成了整個圈子的笑柄,教育孩子的反麵教材。
可他怎麼知道徐家風光不了多久呢,徐家太坑人了,故意坑他!
他們害的他跟老頭子決裂,如此拚命修複都不行。
他記得這個小丫頭,大姐李詠蘭的女兒啊,嘴巴特彆毒,還很凶殘。
“我是你小舅舅,你媽是怎麼教你的?把你教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其實姐弟倆以前的感情還可以,李詠蘭年紀大,照顧弟妹很儘心。但出事後,家裡四分五裂,還談什麼感情?
人性都扭曲了。
“噗,說的好像你很有家教似的,再差也沒有你差啊。”安憶情毫不客氣的補刀,一刀,又一刀,“對了,你當年拋妻棄子另娶仇人之女,甚至為此狠狠捅了你親爸一刀,這麼差的人品你怎麼還好意思活著?”
“你……你……”李淮南氣的麵色通紅,渾身直哆嗦。
陸若男心疼壞了,偷偷看了眼隱在暗處的保姆和警衛,就是不敢動手。
“老李知道你私底下是這副德性嗎?他要是知道,一定會將你趕走的。”
為什麼把這丫頭接過來?老頭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要是覺得膝下寂寞,那就兒子一家三口回來住啊。
兒子還替他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孫子,就衝這,也要接納進來啊。
真是的,父子倆哪有隔夜仇?
安憶情多精啊,一看這對母子,就知道他們打什麼主意。
“知道啊,他還蠻欣賞敢說敢做,言行一致的人,因為他被背叛者傷透了心。”
彆說親情是無價的,親人捅刀比外人的傷害更傷人。
傷口就算好了,傷疤會一直存在。
李淮南噎住了,看向他媽,陸若男立馬跳出來維護,“安小五,你既然要住下,就要守我們家的規矩,對長輩要客客氣氣,要有禮貌。”
她是長輩,拿自己長輩的身份說事,卻犯了安憶情的忌諱。
“當然,我跟李三不一樣,是有家教的人。”
她漫不經心的瞥了他們一眼,倨傲,不屑,“不過,這家裡我隻有一個正經的長輩,那就是我外公,其他人嘛,可有可無的便宜後外婆,便宜舅舅就算了。”
這種漫不經心的傲慢,特彆傷自尊心。
陸若男一直因為後媽的身份而耿耿於懷,這是她心口的一根刺,當場就炸了,“這是你媽教你的?”
她對繼女的感情很複雜,說恨吧,也不是,就愛嘛,那是不可能的,又不是自己的親骨肉,疼愛有限。
隻能說,是深深的忌憚。
太出色,太耀眼,把弟弟妹妹的光芒都蓋住了。
世人隻知李家大女兒的光芒萬丈,美麗傾城,但李家二女兒和小兒子都不配擁有姓名。
隻會說,李詠蘭的那個妹妹弟弟。
至於名字?不知道啊,那重要嗎?
她一個後媽倒是想壓製住繼女,可惜,人家太聰明了,根本壓不住。
如今,繼女的女兒,她一定要壓下去。
一個黃毛丫頭,她再搞不定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安憶情神色有些古怪,“為什麼不說是外公教的?”
李淮南最醜最不堪的一麵被安憶情看到過,心中自然不舒服。
“不可能,我爸不是這種人,他最講規矩的。”
“那你怎麼還能站在這裡?不是說,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嗎?”安憶情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便宜後外婆,你帶一個外人回來,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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