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還挺重。
沈屹西倒吸了口涼氣。
那頭聽這聲兒好奇心來了:“喲,身邊帶著女人?”
沈屹西讓路無坷咬了也不生氣,垂著眸看她咬,都這時候了還有閒心跟人開玩笑:“你這把人給惹毛了,把爛攤子收拾收拾。”
這幫男的都喜歡沾女人,萬花叢中過的,那些被戀愛衝昏頭腦的女孩兒心理早被這些老手摸透了,他稍微回想剛自己說過的話就知道是哪句惹著人了,嘴上是幸災樂禍的笑,嫂子張口就來:“嫂子,您彆生氣,沈屹西他這人吧雖然女孩兒談得多,但一談也就摸摸小手。”
就是在火上澆油。
這種鬼話連沈屹西自己聽了都不信,他悶悶地笑,直接把人電話給掛了,手機扔到了一旁。
路無坷其實也就一開始咬下去那口重了點兒。
沈屹西說:“怎麼就這麼喜歡咬人?”
路無坷又狠狠咬了他一口,然後把他手撒開了:“就咬。”
沈屹西瞧著她在自己胳膊上留下的牙印,不生氣反倒笑了:“得,又多了印兒。”=杰米哒XS
之前肩膀上那個可還沒消。
他看得出來她沒真的生氣,路無坷其實是個很拎得清的人,不會因為這些過去的事兒給自己找不痛快,頂多玩玩鬨鬨吃個小醋,不會當真。
沈屹西拍了拍她臀:“起來,帶你出去玩玩。”
路無坷不起來,問他去哪兒。=杰米哒XS
沈屹西想了下,說:“旱冰場?”
說她高中生呢,路無坷白了他一眼,從他身上起來邁下沙發翻行李箱去了。
沈屹西腰背陷在沙發裡,瞧著她背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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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約在了高中碰麵,因為楊天成得去接他那高中小女朋友下課。
沈家很大,沈屹西帶著她進出一回愣是一個沈家人都沒碰上,沈屹西讓郭旭休假去了,自己開車載路無坷去了高中。
高中早開學了,不像這群大學生還有十幾天的假期可以混。
沈屹西帶著路無坷去足球場的時候楊天成和程寓禮已經在那兒了。
楊天成和程寓禮是沈屹西發小,三個人的父母是朋友,一個圈子的,孩子自然打小就認識,男孩兒又最容易玩到一塊兒去。
小學初中高中都是一塊兒上學的,說是上學不如說是混日子,他們這裡頭在學習上比較出息的也就程寓禮一個。
首都這地方外地人擠破了頭都想在這兒混有一方立身之地,首都人一般也不會往其他城市跑,楊天成和程寓禮大學都留的首都,就沈屹西這個例外跑去了二三線的瀾江。</楊天成和程寓禮在跟幾個上體育課的高中生一起踢足球,遠遠瞧見沈屹西來了朝他和路無坷這邊吹了聲口哨,一個足球猛地朝他們這邊踢了過來。
沈屹西緊緊盯著那球,眼裡是那種男生對體育項目的狂熱和專注。
他對路無坷說:“往邊兒站,當心被砸到。”
路無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屹西已經跑了出去,長腿一甩把那足球踢了回去。
足球躍過草坪,路無坷聽見他那哥們兒又吹了聲口哨。
沈屹西沒過去,牽著路無坷在邊上等著,沒一會兒楊天成和程寓禮就撂下那幫高中男生過來了。
楊天成還沒走近就開玩笑說:“喲,這哪位哥們兒啊,瞧著挺麵生。”
沈屹西眼皮上掛了淡淡的笑,和他倆互碰了下拳頭:“擱這兒嘲諷我呢,以為我聽不出來?”
楊天成也不拐著彎說人了,說:“沈二少,您瞧瞧你上次大駕光臨首都是什麼時候,這都個把月過去了,圈子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本地人。”
路無坷能感覺到沈屹西牽著她的手指節撥了撥她手指,他作態散散慢慢的:“上回也就兩三個月前。”
“怎麼沒說一聲?”旁邊話不多的程寓禮開口問。
“那會兒老爺子身體出了點兒問題,回來瞧了瞧,沒什麼大事兒也就回去了,書還是要讀的不是。”
楊天成自然而然掃了他身旁的路無坷一眼,往他身邊湊擠眉弄眼:“女朋友在這兒吹牛逼?”
“滾蛋。”沈屹西笑。
楊天成一看就是那種吊兒郎當的公子哥,路無坷看他瞧了自己一眼:“不介紹介紹?”
沈屹西先給路無坷介紹:“楊天成,程寓禮。”
“女朋友,路無坷。”
路無坷不是自來熟,隻淡淡點了下頭。
楊天成沒等她點頭前就已經打了招呼,路無坷視線不經意間掃向旁邊程寓禮的時候發現他正盯著她看。
不是那種看陌生人時短暫停頓的那種禮貌眼神,但估計是禮教使然,他的眼神沒有很冒犯,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也淡淡點了下頭回應,而後挪開了眼。
楊天成的話題沒在她身上過多停留,女人對這些日常混跡的公子哥來說就跟衣服似的,舊的新的一堆,路無坷對於楊天成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沈屹西最近這段時間帶在身邊的女孩兒,可能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這張麵孔這輩子就不會再遇到了。
看,這幫人就是這麼濫情又絕情。
楊天成接到了她那個放學的高三小女友。
路無坷背地裡跟沈屹西撒嬌說想喝酒,沈屹西見她想喝,同意帶她去會所。
一行人浩浩湯湯地去了會所,楊天成那小女友臉上濃妝豔抹的,卻還是遮擋不了她臉上那種故作成熟的天真和幼稚。
她還帶了她一個小姐妹過來,她那小姐妹似乎對沈屹西很有興趣。
於是楊天成的小女友想幫她小姐妹跟楊天成要沈屹西號碼。
她伏在端著酒喝的楊天成身上,嗲著個嗓子問他:“那帥哥是你的朋友嗎?”
楊天成問都不用問就知道她問的誰,今兒就來了沈屹西這個生麵孔。
他笑
說:“人都有主兒了,還敢上?”
女孩兒說:“我朋友要的,他也是A大的嗎?”
楊天成說不是。
“跟你一樣大也是大三的?”
“是跟我一樣大,”楊天成跟她聊天,“不過他中間休學過一年,上的大二。”
“休學?”女孩兒似乎很好奇。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兒。
楊天成撈了條煙抽,點上:“那年出了點兒意外,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