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無坷弄完這個家長會後已經將近傍晚了,偌大的舞蹈教室裡空無一人,她關了燈,從教室裡出來了。
走廊上燈還沒開,窗口透進來昏沉的暮色。
儘頭轉角那兒牆上靠著一個人。
!路無坷早看到了,也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誰。
還沒走近煙味就飄過來了,他在抽煙。
恍惚間像回到了酒吧後巷那天晚上,也是一樣混沌不清的天色,一樣的他夾著煙在那兒抽。
路無坷看見他似乎把煙碾在了旁邊的垃圾桶上。
她垂著眸就要經過他身前。
結果還沒走出幾步,手腕忽然被扯住,轉身就被這股很大的力道扯進了旁邊的辦公室裡。
門嘭的一聲在身後關上,她轉身被壓在了門上。
緊接著被一個粗暴的吻壓上了雙唇。
熟悉的唇貼了上來,路無坷被沈屹西壓在頭頂的雙手手指微動。
沈屹西連點兒給她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撬開她的牙關左右拱弄,粗暴的,帶著發泄的。
路無坷胸口微微起伏,沒有躲開,想跟上他的節奏,舌頭卻被吸得發疼。
五年過去了,雙方卻仍對對方的吻熟悉得可怕。
沈屹西一點也不溫柔,卷住她的瘋狂淩虐。
與其說這是一個吻,不如說是在發泄。
路無坷手腕被他捏得發疼,門外有由遠及近的講電話聲和腳步聲。
這是彆人的辦公室,沈屹西隨手推進來的。
巧的是這層這麼多間辦公室,門外那陣腳步聲就正正停在了門外。
身後的窗天色紅裡帶著灰白。
兩人眼裡絲毫連一絲慌亂都沒有,沈屹西伸手,按下了門鎖。
路無坷回著他。
交纏中門外那人的聲音猶在耳邊,這辦公室的主人沒擰動門把,跟電話那邊的人嘀咕著記得自己出去沒鎖門。
路無坷聽得出這是教民族舞的那個李老師。
很快門外響起一串鑰匙碰撞在一起的叮當響,那李老師把鑰匙插進了門鎖裡,沈屹西嘴沒停,手按在那兒。
李老師在外頭轉不動鑰匙,!,語氣裡滿是疑惑:“這門是壞了?”
“怎麼回事,突然打不開了,下午明明還好好的。”
沈屹西無動於衷,反倒變本加厲,像是要把這五年的氣全撒儘。
路無坷完全喘不過氣。
沈屹西忽然鬆開了她。
他就是故意的,偏偏等到這個時候。
空氣驟然湧進呼吸道,路無坷被嗆了一下。
沈屹西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幾天沒見,人都不認識了?”
沈屹西氣笑了,偏頭拱了拱臉,又轉了回來:“路無坷,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話了?”
“這麼聽話五年前怎麼不乾脆不分手?”
路無坷沉默以對,不說話了。
沈屹西像是在忍著火氣,嘴上卻仍懶懶散散的,他眯眼瞧著她眼睛。
“你再裝。”
果然。
什麼都彆想瞞過他。
路無坷偏開了眼,沉默應對。
沈屹西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把她臉掰了回來:“你什麼都知道,你以為我心裡沒數?”
路無坷被迫直視他眼睛。
沈屹西看著她:“讓齊思銘問你朋友地址,去你樓下買藥,還有今天我會來這家長會,你全都知道。”
包括,他遲早忍不住。
是的,從她回來那天起,一刻不待的。
他都想把她按在身下操。
就她這個人精怎麼可能不知道。
同時她所想的她也彆想瞞過沈屹西。
隻不過五年過去了,誰心裡不慪氣?
這些路無坷通通都能知道,她甚至也知道那天在酒吧後麵的巷子裡沈屹西跟她說的都是狠話。
她想去牽沈屹西手。
沈屹西卻撒開了。
氣還沒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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