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不是很溫柔,沒擦掉,反倒把那細皮嫩肉蹭紅了。
他似乎很不爽,隱忍地咬了咬牙,撒開了她的手。
掛完號沈屹西往普外科走,兩人掛的不同科室,路無坷徑自往另一個方向走。
沈屹西揭了下眼皮,淡淡收回視線,冷著臉走了。
路無坷去的科室人不多,剛去就叫到了她的號。
女醫生察看了下她額頭上的傷,起了個小包,有點紅腫。
“有沒有意識不清楚?”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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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她清理傷口,酒精味很重:“現在呢,會不會頭暈想吐?”
路無坷搖頭。
醫生又連著問了她好幾個問題,路無坷一一回答了。
最後幫她清理完傷口,醫生在上頭貼了條創可貼。
“沒什麼大礙,就一點皮肉傷,”她坐回桌前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血止後回家記得冰敷,給你開點藥膏,回去記得塗。”
路無坷嗯了聲。
看完醫生路無坷就從裡頭出來了,到取藥窗口領上藥後去了普外科。
診室走廊外沒看到沈屹西,應該是進去了。
外頭椅子全讓人坐了,路無坷走到門邊,背靠在牆上。
診室門沒關,裡頭說話聲一清二楚。
醫生應該是在幫沈屹西取肉裡的玻璃渣,問他怎麼弄的,這玻璃渣子紮得也太深了。
沈屹西言簡意賅應了句,說打架。
醫生問他現在疼不疼。
沈屹西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口吻,笑:“這麻藥都打進去了,您這話會不會問得遲了點兒?”
路無坷沒走,從他傷口消毒聽到上藥包紮,器具在鐵盤子裡碰出哐當響,最後是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上完藥了。
路無坷聽到醫生讓他傷口三天彆沾水。
沈屹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路無坷蹲在牆邊,抱著腿。
身邊光影一暗,路無坷抬了頭。
沈屹西垂著眼睫,從眼皮底下瞧!瞧著她。
她小臉真的就巴掌大,白白的,像顆剛剝了殼的荔枝。
黃褐色的止血膠布貼在她額頭上格外紮眼。
對上他眼裡的波瀾不驚。
她挪開眼,從地上站起來,往樓梯間那兒走。
就二樓,沒必要去坐電梯。
沈屹西插兜瞧了她背影好一會兒,才抬腿跟了上去。
到了走廊儘頭,路無坷推開樓梯間的門,風從樓梯轉角的窗口吹進來,纏上了她的腳腕。
路無坷聽到了輕微的哢噠一聲響,她帶血的手緊緊攥著小挎包的鏈條,往樓下走。
一秒,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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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還沒踩到樓梯,她忽然被抓著肩膀壓到了牆上。
她腳下沒站穩,狼狽地撞上了身後的牆。
沈屹西用勁很大,幾乎要把她那脆弱的肩膀捏碎。
他右眼眉骨上那點兒疤到現在還在,男人破相起來卻格外好看。
他眉間蹙著,眼皮壓疊出深邃的褶子,漏出來的眸色瞧著就要發火。
路無坷沒吭聲。
樓梯間裡隻有他們兩個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沈屹西現在開始算賬了:“一成年男的,房子隨便進是吧?”
路無坷嘴硬:“那人沒換鎖,我一開就進去了。”
即使是這樣,沈屹西依舊氣惱:“那你看見人不會跑?這跟盜賊進室是一個理兒,小偷在你家難不成你一女的不躲?跟他硬拚?”
他語氣算不上好。
“我是說萬一,萬一今天稍微出了點差錯,你沒從裡頭出來,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麼後果?”
路無坷沒說話,這件事確實是她理虧。
“如果真沒能跑出來,你要怎麼做?”
路無坷想都沒想,很冷靜地道:“他桌上有刀。”
她會殺了他,或者自己。
這句話卻不知道戳到了沈屹西哪點上。
她從來都不會為以後想想。
他自嘲地笑了下:“路無坷,這麼多年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他鬆開了她,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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