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確實就是這麼著了。
以前年少輕狂的時候總覺得要和這世界不一樣,不管是什麼事兒,總要反著來。
以前那堆狐朋狗友總說,這輩子最俗氣的事兒就是想跟一個女人結婚生子。
都是一些公子哥,身邊要什麼女的沒有,反倒要找到一個真正想結婚生子的才是難事。
沈屹西那發小楊天成上次聚的時候還說過沈屹西,說沒想到他們這中間看不起來最不俗氣的那個人是最先乾了這種俗氣事兒的。
那時候路無坷還沒有從國外回來。
沈屹西當時聽了那話後也隻是笑笑兩聲,沒說什麼。
路無坷許久沒聽沈屹西回答她,抬頭去看他:“在想什麼?”
沈屹西聞言垂了眼皮,一副混樣兒,渾話信手拈來:“今晚回去乾你。”
路無坷說:“我發燒了。”
“你不挺能耐麼?”沈屹西笑了,“讓我在這兒跟你解釋這事兒。”
路無坷賴賬了:“你老人家了,耳朵不行了。”
沈屹西笑罵了聲操,又低下頭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下:“罵誰呢路無坷?”
路無坷在笑。
“罵也彆罵這麼早,這晚上還長著,行不行晚上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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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路無坷開的那兩瓶吊瓶是中小瓶的,很快就打完了。
他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外麵雨已經小了很多,就是積水還沒退去。
沈屹西讓路無坷在門口等著,他去取車。
沒一會兒沈屹西就過來了,路無坷頂著他走的時候往她頭上一蓋的外套,走下台階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彆人一生病都是病怏怏的,路無坷卻不怎麼看得出來,除了臉色差點兒。
這都是去外頭給養出來的,經常身體不好也得上台,久了也就習慣了,雖然這導致落下了不少難纏的病根。
上車後路無坷看沈屹西問都沒問她的意思,好像早就打算好了帶她去哪兒。
路無坷問他:“要去哪兒?”
“瀾江大學那邊的房子,”沈屹西打轉方向盤,“怎麼,你有想去的地方?”
路無坷看著他側臉,幾秒後還是開了口:“以前的車隊基地還在不在?”
沈屹西聞言撇頭看了她一眼。
路無坷沒有避開,也實話開了口:“我想去。”
大學他們交往那會兒,有一半時間路無坷是在醫院和學校之間奔波,這期間沈屹西帶她去過兩三次他自己的車隊,還是忙裡偷閒擠出來的一點兒時間。
路無坷問完話,沈屹西盯了她幾秒後移開了視線,繼續開他的車:“那兒早成了塊廢地兒了。”
“那地還在嗎?”
沈屹西沒應她了。
路無坷也沒再問,車駛下一個陡坡,到平地的時候車晃動了兩下,她看向了車窗外。
過會兒沈屹西開口了:“想去?”
車窗上落滿了雨滴,沈屹西的臉和對麵街鋪的燈光落在在上頭。
路無坷看著他上麵的臉:“我想去。”
車廂裡一片靜謐,沈屹西沒再說什麼。
路無坷看他到岔路口左轉進了另一條車道,頭才從車窗那頭轉了回來。
他要帶她去了。
沈屹西一條胳膊鬆鬆搭在一旁,路無坷伸手過去。
她就是恃寵而驕,五指硬穿進他指間,沈屹西手動都沒動。
見他不動,她指尖又撓了撓他手背,然後就盯著他的手看。
都還沒撐過一秒,沈屹西就把她的手握上了。
路無坷這才滿意了。
沈屹西抬眼皮瞥了她一眼。
她唇角揚了一點笑,明晃晃的。
見他看過來她還抬眼和他對上視線,那點得意絲毫不收斂。
她一撒嬌沈屹西還真拿她沒辦法。
路無坷這臭脾氣還真少不了沈屹西的功勞。
沈屹西能怎麼著。
自己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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