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程今今陷入了自責之中,她從未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舉會引起這樣的事。她不但沒有為顧白洗清冤屈,還在無形之中加重了彆人對他的懷疑。

夏天的夜晚伴隨著蟬鳴,即使在舒適涼爽的空調房裡,程今今依然輾轉反側。

“小八你在嗎?”程今今試探的在腦子裡喊道。

機械的電子音馬上響起:“在的,小八二十四小時為您服務。”

“要怎麼樣判彆任務完成呢,隻要避開反派重要的命運節點就行了嗎?”

“不是呢,係統選中的反派大多命運坎坷,我們的任務是讓他們幸福。”

程今今疑惑道:“那怎麼判定他到底幸不幸福呢?”

“這要看他心裡是怎麼想了。”依舊是平板無波的聲音。

自己連最關鍵的清白都沒能為顧白證明,還想著怎麼讓他們幸福?程今今懊惱極了,她的思緒就像亂麻一般,窗外吱吱鳴叫的夏蟬讓她無法平靜。

不知躺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毫無意外的,第二天,她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來到教室時,早讀課都已經結束了,就連第一節的語文課都過了大半。

語文老師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女人,見她遲到了也隻是溫聲讓她快點回到座位上。

程今今在周欣的提醒下,迅速的找到了老師正在講的那一麵,但她的思緒卻一點也無法集中起來。她悄悄地側過頭,望了望隔著一個過道的顧白。

他依舊像每節課一樣,專心無比的做著筆記,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於他無關。窗外的陽光絲絲縷縷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將他本就清俊的臉蒙上了一層柔光。

他偶爾用手推一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他的手蒼白卻又骨節分明,這樣的手就算是去做手模也是可以的了。

似是意識到有人在看他,顧白微微側過頭來,程今今嚇得馬上低下了頭,假裝在認真聽課般的在紙上塗塗寫寫。

一節課就在她有意無意的發呆之中過去了,下課鈴很快響了起來,四周的同學都坐不住般的騷動起來。

但語文老師卻好似看不見聽不到般的繼續講解上課的古詩文。程今今本想趁著下課去小賣部買個早餐,可看了看講台上激情昂揚的老師,隻得繼續耐著性子假裝認真。

“好,那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如特赦令一般的,教室裡隨著老師的這一句話,頓時沸騰了起來。

“對了,餘昭你等等把練習冊的錢交到辦公室去。”語文老師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老師離開後的教室卻沒有想象中的熱鬨,反而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

半晌才有人試探的小聲說道:“這錢,要不我們重新交?”

“憑什麼?”馬上就有人頂道:“我們明明都已經交過了錢,憑什麼再重新交?這錢誰拿了誰心裡清楚。”

“對啊,拿的人你就不心虛嗎?”又是一陣陰陽怪氣的嘲諷。

“就是。”

每個人此刻仿佛都化身成了正義使者,紛紛譴責著偷錢者的卑劣無恥,刻薄的言語如同無形的刀子,“嗖嗖嗖”的朝著顧白飛去。

顧白隻覺得無處遁形,就算他心裡清楚自己並沒有偷錢,但那些惡意的言語有意無意的刺激著他,他們的眼神裡夾雜著嘲諷,厭惡,惡心,或許還有彆的什麼。

“我沒有拿,我再說一次。”顧白頂著各式各樣的眼光艱難的說道。

周圍又響起來嘲諷聲:“你說沒有就沒有嗎?”

“對啊,我們已經有了證據,昨天林軒都看到了,你在餘昭的桌子旁邊偷偷摸摸的樣子。”

程今今忍無可忍的開口:“昨天林軒看到的,是顧白在還我錢,昨天在小賣部他忘了帶錢我就先幫他付了。”

顧白感激的望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獲得了所謂的證據,但昨天我確實是去還班長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顧白拿的了。”周欣幫腔道。

“是這樣嗎?那到底是誰。”有些人又因為程今今的一句話動搖了。

餘昭見周圍的人牆頭草一般的,忍不住跳出來了:“你說是就是嗎,彆以為我不知道,程今今,你想包庇他對吧?”

“我有什麼理由要包庇他呢,當時就我們兩個在教室,也就我們兩個有嫌疑,我包庇他不就是把矛頭轉向自己嗎?“程今今冷靜的答道,比起餘昭狗急跳牆般的胡亂攀扯,她有條有理的話顯得可信的多。

“對啊,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這錢並沒有丟啊。”周欣試探性的說道。

“是啊,我感覺班長和顧白都不像是這樣的人啊,會不會是你把錢放在哪裡忘了啊。”林軒也鼓起勇氣小聲說道,他一直對著昨天被逼說出的“供詞”心中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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